為了節約用電,保住備用電源應急,四個人吃完飯後,晚上坐在二樓的走廊外長椅上。
印珊和李子坐在印珊宿舍外麵這一條,江鑒錚和大壯坐在靠樓梯間的那一條。
雨終於停了,天在放晴。
下過雨的夜空,星星格外璀璨。
如果是白日裡,應當能出太陽了。
山下也傳來了好消息,水位已經下降到人們能正常活動的程度。
江鑒錚的手機開始了忙碌,坐下來的一晚上,他一直在接打電話。
災後有很多的恢複類工作需要他。
印珊進宿舍拿了充電寶給他。
三個人在看星星,江鑒錚在打電話。
山下等不了兩天的時間,希望他能明天就回到崗位。
電話終於清靜了片刻,印珊緩緩開口。
“我一個人在基地,大壯,你和李子陪江廳下山。”
她知道,他擔心她的腳。
李子不同意,“你一個人在基地,我們不放心!你本來就毛手毛腳,萬一傷到了哪怎麼辦,我跟你一起吧。”
印珊:……
“你沒調來的時候,我不也經常一個人在山裡麼。”
李子想了想,確實是有那麼一段時間,不過印珊那會過得挺苦的,隻會吃方便麵和自熱飯。
“算了吧,我倆一起,一起吃方便麵,也能有個伴。”
“我背你。”
李子和印珊還在討論中,江鑒錚又結束了一個電話,他淡淡開口。
空氣有些安靜。
背得動嗎?
李子帶著懷疑的眼神,伸著頭打量江鑒錚穿著工字背的身板。
額……能吧……
如果江廳允許,她想伸手摸摸他的胸肌,感覺鼓鼓的,硬邦邦的。
應該挺有力量感的。
這麼想著,李子將手伸向了印珊的胸部……
她捏了捏,軟乎乎的,好想再捏……
李子很是感慨,“手感果然不是一樣的。”
印珊的臉在慢慢變黑。
比夜還黑。
她伸手摟住李子的脖子,將李子按在了椅子上,用拳頭“狠狠”揉捏她的臉,擠壓成了各種造型。
李子連連求饒。
她錯了,這次真的不敢了!
下次再繼續。
可不是,慣犯麼。
江鑒錚在一邊輕笑,意味不明。
大壯已經習以為常,沒看這邊,在啃餅乾。
閒來無事,不知道要乾嘛,所以隻能啃點壓縮餅乾。
天上有流星劃過。
大壯驚呼了一聲,“流星哎!”
打鬨的兩人停止了動作,在看大壯手指的方向。
又有兩顆流星一前一後劃過。
李子從印珊懷裡掙脫,雙手合十,在許願。
眨眼間,又過去了兩顆。
李子笑得開心,“五顆!五顆!五就是福,我們的運氣真不錯啊!”
“你許的什麼願望?”
印珊為了配合她的情緒,隨口一問。
李子湊到她的麵前,賤兮兮地,“想知道啊,你求我啊!”
於是,她又被印珊按在凳子上摩擦了一頓。
“現在基地不需要有人在,你們實在不放心,明天我跟你們一起下山吧。”
印珊看向了江鑒錚。
她不想讓他為難。
“嗯。”
江鑒錚同意了。
明天起得早,大壯提前回屋睡覺。
李子見大壯睡了,印珊也要回屋了,要是隻剩自己和領導乾坐著,那多難受啊,於是,印珊還沒走到門口,她已經一溜煙消失在了兩人的視野中。
她似風飛過,揚起了印珊額前散下來的發絲。
江鑒錚起身走過來,在印珊進門前,將人拉住,一把了拽回來。
他坐在長凳上,印珊因為慣性的原因,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抱緊了她,並不鬆手,不讓她動。
他的頭剛好能埋在她的肩窩裡。
“下山後去領證,不準忘了。”
他再一次提醒,太過容易的事情總感覺不會那麼順利。
印珊沒有回應。
他惡作劇在她腰上輕捏。
她怕癢,想要起身,奈何被他扣得太緊,隻能在他身上亂動。
片刻的時間,江鑒錚有了反應,他停止捏的動作,抱緊了她,不讓她動。
“不要動。”
她感受到了,下麵似乎是有什麼在寸寸變化著。
剛上大學的時候,她有個藝術學院的漫友,該漫友的人體速寫課業請不起真人模特,於是,她收集了各種寫真及小h片,並超低價售賣或分享給了同學們。
她受藝術學院的小夥伴啟發,想靠小h片致富來著,是專屬收藏者,閱片無數。
印珊收藏了1t左右,本來打算賣一塊一部的,還沒開始,已經結束了。
她的這位上家漫友,被帽子叔叔逮捕了,還好,沒有造成惡劣影響,又是學生,批評教育後,從輕處罰。
印珊當時在江鑒錚的監督下,把移動硬盤內容全部清空,這件事徹底結束。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看過無數的豬跑,在這方麵,她自持經驗豐富。
……
江鑒錚的頭埋在她的肩窩裡,在聞她身上的味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身上還是之前的香味,多了一絲大自然的清新。
是常年生活在山裡的人身上的味道。
有煙火氣,有泥土的味道,還有花草樹木的香氣。
帶著藍天,星辰,皎月,烈日的味道。
是他無數個夜裡一直懷念的味道。
“你一直沒有女朋友嗎?”
印珊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她遲遲不敢回應領證的事情,因為不踏實。
七年多的時間,能改變很多的事情,能發生很多的事情。
她從來不敢真正的去關注他的生活,害怕看見自己不想看見的變化。
“沒有。”
“那你為什麼沒談?”
她自己也沒談,但是她就是想知道,他為什麼沒有。
“我跟西北風談嗎?沒有合適的人。”
除了你,誰都不合適。
江鑒錚懶得跟她解釋,知道她會胡思亂想,他故意的。
他對彆人能夠寬容,對她,他不一定能做到。
他會嫉妒,會忍不住自私。
他過得不好,也想讓她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開心。
但又舍不得。
印珊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女生。
轉瞬即逝。
“你的同學裡呢,有很多優秀的。”
印珊隻要想到那個人,瞬間沮喪。
“沒有。”
江鑒錚否認,他能感受到她情緒的低落,有些無語。
天色晚了,他不想她今晚失眠,“不要胡思亂想,沒有誰。”
印珊往後微微靠,與他貼緊了些,“如果領證了,你能不出軌麼?”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領證是什麼意思。
兩人除了結婚證,沒什麼彆的能領的證。
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能。”
印珊震驚,“嗯?”
“你要出軌?”
江鑒錚:……
嘴瓢了,他是想說,他沒病,自己肯定不會出軌,出軌是腦子有水嗎?
光應付一個就夠煩的了,他是有病還要再去找一個祖宗供著嗎?
“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
印珊從江鑒錚身上猛地站起,回到了宿舍。
江鑒錚站在她門外,抓耳撓腮,叉腰扶額,非常懊惱。
這一夜,她沒失眠,睡得香甜。
今天太累了,她沒精力去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