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半夜爬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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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應寒猛地睜開眼。

一把掀開被窩。

女子麵容嬌豔,披著一件薄紗,姣好的身軀若隱若現,隱隱可見肌膚透出緋紅。

“薑南梔!”宮應寒眸光幽暗,臉色一沉,“半夜爬床,公主不怕被人恥笑嗎!”

他想起身,被薑南梔眼疾手快的壓住,“宮應寒,本宮不想讓彆人碰我。”

觸碰到宮應寒的刹那,薑南梔發出一聲嚶嚀。

他身上涼涼的。

好舒服。

薑南梔隻當是藥性作祟,忍不住貼的更緊。

宮應寒察覺到她狀態不對,她身上熱的厲害,眼中含著情欲,“薑南梔,你好歹是公主,這種把戲用多了,不覺得下賤嗎!”

薑南梔一頓。

眼底竟是閃過一絲淚光。

她扯了扯嘴角,“是合歡毒,一次解不了毒,本宮也想過找其他人,但,本宮不願。”

她垂下頭,額頭抵在宮應寒眉心,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宮應寒,本宮沒你想的那麼下賤。”

宮應寒一愣。

她哭了?

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是自己說話太過分了麼?

他眼睛上,沾了一絲水汽,再抬頭,她眼眶雖紅,眼中卻無淚,宮應寒看出她故作堅韌的模樣。

臉色不似剛才抗拒。

薑南梔無聲勾唇,“宮應寒,你是要戒酒色,還是要戒本宮呢?”

聲音曖昧,語氣旖旎。

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幽香氣,好似中藥的是他……

宮應寒眼底,漸漸染上一層情欲。

太醫說過,合歡毒發作時,她身上會自帶幽香,有催情作用,能引誘與她陰陽調和之人。

男人,隻要身子暢快了,心也就容易軟了。

但,宮應寒意誌力確實驚人。

她都這般引誘了,宮應寒明明有了情欲,卻還忍得住。

宮應寒攥著她的手腕,目光陰鷙的盯著她嬌豔欲滴的唇瓣。

她輕輕咬著自己的唇,唇瓣好似淬了毒的櫻桃,誘惑而致命。

“宮應寒,我疼。”薑南梔雙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脆弱的有些可憐。

宮應寒偏頭,看到她手腕上,有兩道抓痕格外的顯眼。

是她自己被合歡毒折磨的抓出來的痕跡。

“薑南梔,是你先招惹我的,後果自己承擔。”他陰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聲說。

隨後低頭,含住了那顆致命的櫻桃。

明知有毒,卻食髓知味。

宮應寒心想,他大概也是瘋了!

薑南梔攀上他的後頸,眸中雖有水霧,卻是一片清醒。

宮應寒,與其本宮死,不如你死。

你若死在床上,傳出去,彆人隻會說你荒淫無度。

誰也怪罪不到薑國頭上。

大不了,本宮賠上自己的一生便是。

一夜荒唐。

直至紅燭燃儘,天邊微光,薑南梔陷入沉睡,宮應寒眼神幽暗,宛如深淵。

她就這麼,在他的榻上,毫無防備的睡了?

宮應寒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有一天,薑南梔會睡在他邊上。

骨節分明的手掌,虎口微張,朝著薑南梔的脖子伸了過去。

薑南梔沒有動。

仿若毫無知覺。

他隻需稍稍用力,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宮應寒,不要了。”薑南梔擰著眉頭,嚶嚀一聲。

帶著絲絲撒嬌和委屈。

她沒醒。

而是翻個身,窩在宮應寒身側繼續睡。

宮應寒五指微動,撤回一個掐人的動作,然後掀開淩亂的被褥,撈起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

宮應寒離開後,薑南梔便睜開了眼,她難耐的同時又鬆了口氣,宮應寒想殺她,但他沒下手,是不是說明,他開始對她心軟了?

薑南梔勾唇,宮應寒活著,她便攻略他的身心。

他若死了,於她也沒有什麼損失。

但她知道,宮應寒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上京與公主府,都有他暗中布置的人。

“噗——”

宮應寒離開房間後,便是一口鮮血噴出。

“主子?”張鬆快步走來,發現主子拿著外衣,靠近了才聞到,主子身上有一股幽香,似乎還有女子脂粉的香味?

張鬆往主子房間看了眼,當即意識到,“主子,您又……”

宮應寒抬手,給了他一個噤聲的眼神。

薑南梔在睡覺。

不要吵醒她。

書房裡,張鬆拿出調理內息的藥丸,宮應寒服用之後,才感覺氣息順暢了些。

“主子,好些了嗎?”

說主子要戒酒色,不是玩笑。

“無事。”宮應寒嗓音淡然。

“主子您一再破戒,身子如何吃得消。”張鬆氣的想罵人,“定是那薑南梔蓄意勾引!明知主子您要戒酒色,身子羸弱尚未好全,她這麼纏著主子,分明是想要主子的命!”

宮應寒:“……”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不對味呢?

“讓張意來見我。”宮應寒開口。

張鬆是越來越嘴碎了。

“是。”張鬆去叫人。

不多時,張意便來了,“主子。”

“讓你盯著薑南梔,有何發現?”宮應寒問。

張意似是遲疑了一下,說道,“回主子,薑南梔回府後並無異動,隻是……天黑前太醫為她看過診。”

宮應寒不語。

張意很識趣的繼續說,“薑南梔中了合歡之毒,需……需與男子陰陽結合,七七四十九次,方可解毒……”

後麵的事,主子都知道了。

薑南梔毒發,奔向主子……

宮應寒聞言,不自覺皺眉。

也就是說,薑南梔還會毒發?

“多少?”張鬆聽了炸毛,“四十九次?這薑國公主就是想要主子的命!她一個未出閣的公主,卻與男子有了肌膚之親,薑南梔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臉麵名聲啊?!”

“張鬆,閉嘴!”宮應寒聲音微冷。

主子冷了臉,張鬆不敢再多言。

想起薑南梔說,她沒有那麼下賤時,宮應寒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薑南梔也是被人算計了。

毀了薑南梔的清白,何嘗不是要了她的命?

但,薑南梔對此似乎並不在意。

她與自己,又算什麼呢?

張意想到什麼,又道,“今晚薑南梔毒發時,主子並不是她的第一選擇。”

一句話,宮應寒的臉色更為冷沉了些。

“公主房中,還有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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