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殺他,要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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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

嘭嘭嘭。

打在薑禹川身上的棍子明顯重了。

薑禹川抬起頭,看著薑南梔的眼神,怨恨中多了一絲委屈不甘。

一時間,隻有棍子打在肉上的悶沉聲。

“相爺要欣賞太子受刑麼。”南梔戲謔道。

萬銘哼的聲,甩袖走了。

二十杖打完。

薑禹川的後腰已經皮開肉綻。

衣服上見了血。

禁軍要去扶他,被他一把推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凝視薑南梔,“你滿意了?”

南梔一笑,“父皇仁慈,沒罰你跪,回去養著吧。”

敢將薑禹寰吊起來折磨,這頓打,是他應得的。

便宜他了。

太子受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後宮。

貴妃萬氏笑的合不攏嘴,“陛下莫非真厭棄了太子?”

高興的她晚飯都多吃了兩碗。

皇後心疼不已。

連夜去了東宮。

那一夜,不知皇後與太子說了什麼,那之後,宮人們都說,太子的脾氣,變得溫和不少。

“靜香,備水,本宮要沐浴,晚飯不吃了,本宮累了。”

南梔回府後,一進門就說。

靜香應了聲。

“阿姐,事情還順利嗎?父皇有沒有動怒?”

聽見太子聲音,南梔一頓,“父皇心底裡,還是偏向我們的,萬銘針對薑禹川,在父皇眼裡,就是針對你,小懲大誡一下也就沒事了。”

“父皇還成立了監察司,監管百官的新衙門。”南梔又說。

薑禹寰一愣,“是阿姐的主意麼?”

“算是與父皇不謀而合吧。”前世,監察司是一年後,母後過世才成立的。

因為假太子滲透朝堂。

父皇的脾性自那以後,變得暴戾很多。

對但凡犯錯的臣子,監察司都會予以重罰。

那時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整頓朝綱。

“你吃過了麼,本宮讓人給你……”

“吃過了,姐夫陪我吃的。”薑禹寰笑著打斷。

南梔一頓,“姐夫?”

薑禹寰笑著看她,“從樣貌來說,宮應寒比謝玉清強,阿姐的眼光不差。”

薑南梔:“……你這聲姐夫倒是叫的順口?”

薑禹寰神色認真起來,“孤說過,有孤一日,將來必不會讓阿姐去和親,但如果,是黎國皇子前來和親,未嘗不可。”

和親。

南梔扯了扯嘴角。

前世,宮應寒這個年尾,就會離開薑國。

他不會和親。

“這段時間,好像發生了很多事,阿姐都與我講講吧?”薑禹寰道。

聽聞,阿姐也遭人算計,才與宮應寒發生了關係。

“好。”

南梔與他聊了一陣,時間漸晚,南梔起身道,“傷養好前,你就住本宮這,缺什麼跟靜香她們說。”

“阿姐要去哪?”薑禹寰問,“我可以住到偏院去的。”

不好占了阿姐的房間。

“你是太子,就得住最好的。”南梔表情裡多了一絲笑意,“我住隔壁。”

她走後,薑禹寰問起,“隔壁有誰?”

九狸說,“殿下以為呢?”

薑禹寰一頓,明白過來,“阿姐莫非真看上了宮應寒的皮囊?”

九狸:誰知道呢?

那頭,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宮應寒眸色一凜。

抬頭,看見是薑南梔,他眼神一亮,很快又沉寂下去。

靜香抱著被褥進門,張鬆攔著問,“乾什麼?”

“公主的房間讓給了太子,今晚公主住這。”靜香道。

張鬆訝異,“公主要住這?那我主子住哪!”

靜香白了眼,“你是不是傻!”

說罷,踩了他一腳,就去內室鋪床。

宮應寒耳朵尖,聽的一清二楚,眼底波光浮動。

“你的字,寫的很好,薑國能與你一比的,應該隻有姚老太傅了。”南梔說。

宮應寒閒來無事,愛好練字。

他的字,蒼勁有力,卻又婉轉綿長,字如其人,正如他蟄伏內斂,暗藏鋒芒。

宮應寒抬頭看她,目無波瀾,“公主忙完了。”

薑南梔‘嗯’了聲。

“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宮應寒問。

“什麼?”

宮應寒默了默,“傳聞薑國有一秘術,可通過人的麵相,預知未來,知相術者,可改變薑國國運,公主會這神奇的相術麼。”

話音落,房中霎時一靜,針落可聞。

南梔眼神一沉。

好似連呼吸都放緩了。

“公主……床鋪好了。”靜香上來說。

南梔收斂情緒,神色自如,“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靜香應聲。

張鬆看了眼,這回識趣的退了出去,並關好房門。

房間裡隻剩下薑南梔與宮應寒的呼吸聲。

幾息之間,南梔似乎明白了很多事,她眼底帶著驚顫,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測,“你來薑國為質,並非被迫?”

宮應寒嘴角牽起冷淡的笑意,“公主覺得呢?”

南梔心口一緊,她站著,宮應寒坐著,她低頭,與他四目相對,視線纏繞,她喉嚨有些發緊,“你知道相術,所以你來薑國,是……來殺我的。”

宮應寒默然。

他默認了!

南梔忽然就懂了,素竹說他想殺她,她以為,宮應寒隻是怨恨她曾經折辱過他。

不是的。

他想殺的,是薑國皇室有此秘術之人!

或許,他一開始入公主府,就是為了探查她?

薑南梔突然覺得心裡發涼,宮應寒的城府,遠比她想象的要深。

她以為,她隻要扭轉了宮應寒對她的印象,不再恨她,就能避免日後的滅國之戰。

如今看來,竟是她想錯了?

“公主猜到了,當如何?你現在有機會殺了我。”宮應寒聲音低沉。

表情不變。

薑南梔,我把我的秘密全都攤在你麵前,你會如何選?

後退。

她應該後退,遠離宮應寒。

但她的腦,她的腳,似乎不聽使喚,薑南梔足夠理智,“那你為何不動手殺我?”

宮應寒眼神幽暗,“動手了的,你躲進我懷裡,逃過一劫。”

南梔扯了扯嘴角,想笑,但又笑不出來,“現在呢,怎麼不動手了?”

兩人呼吸挨得很近,宮應寒幽深的眼神,好似要將她鎖在其中,“你處處撩撥,說圖謀我,我想看看,你薑南梔的心,有幾分真?”

薑南梔:“……”

“薑南梔,我想做的事,都擺在你麵前,殺我,還是要我,你自己決定。”宮應寒嗓音低沉。

聽的南梔眼皮子直跳。

殺他,要他。

這很好選,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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