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晚:“……我可以拒絕嗎?”
薑南梔,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晚晚表示,我隻想看宮鬥。
不想參與宮鬥!
“晚晚,我們是朋友,你不好置身事外的。”薑南梔說。
晚晚:“……”
宴席開始後,南梔才領著岑晚晚不緊不慢的進殿。
南梔給了晚晚一個眼神,晚晚才去了自己的位置。
並且,南梔還看到,謝玉清也來了!
貴妃說起,“人都差不多來齊了,南梔,你來的有些晚。”
薑北鳶也來了,她坐在貴妃旁邊,一身粉色衣裳,顯得嬌俏貴氣。
如果不是瞪著薑南梔的眼神有些陰沉,還怪可愛的。
她這個年紀,正是嬌俏可愛的時候。
“晚麼,這不是還沒開始嗎。”南梔不以為意的說。
她的位置,在貴妃下首靠右。
一眾女眷的首端。
南梔不緊不慢的坐下,貴妃眼神冷了一瞬,很快就恢複笑臉,“人到齊了,那便開始吧。”
“今日中秋佳節,本宮也請你們吃個團圓宴,都不必拘謹,大家一起舉杯,飲一杯團圓酒如何?”
貴妃開口。
大家自然給麵子。
眾人端起酒杯,齊聲道,“謝貴妃娘娘盛情。”
唯獨一人,不合群。
晚晚抬眸,隔的有些遠,瞧著薑南梔一動不動。
氣氛都到這了,南梔不動,就是不給麵子。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貴妃的臉色也很微妙,像是想動怒,又不得不忍著,“南梔,你怎麼不喝啊?”
“不敢喝。”南梔淡淡開口。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懷疑本宮下毒不成?”貴妃語氣有些冷。
“豈敢,我是怕吃壞肚子,再把屎拉在身上。”
此話一出,薑北鳶變了臉,場麵頓時鴉雀無聲。
女眷們舉起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薑南梔,你彆太過分了!”薑北鳶恨不得咬死她,“你故意揭我傷疤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本宮是怕吃壞肚子,再鬨出跟你一樣的笑話,皇妹不必氣急敗壞。”
“薑南梔,你又比我好到哪去!我隻是丟臉,你連清白都丟了!”薑北鳶好似要氣哭了。
說話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能不氣急敗壞嗎?
及笄宴丟了臉,這次就想挽回名聲,薑南梔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專踩她痛腳!
貴妃萬氏也是麵容陰冷。
薑南梔實在囂張!
南梔眸色涼薄,抬起手來,瞧著自己的手掌,“三皇妹,太子對本宮不敬時,當著父皇的麵,本宮打過他,本宮是你嫡長姐,是誰教你的規矩,造謠本宮的閒話?”
太子打過,倒沒當著父皇的麵打。
恐嚇恐嚇薑北鳶得了。
“我哪造謠了,你不就是……”薑北鳶不服氣的反駁,被貴妃按耐下來,“南梔,你和鳶兒是姐妹,姊妹之間,叫個名字有什麼打緊的?何須這樣小題大做?”
南梔勾唇,“貴妃娘娘此言差矣,自古君臣有彆,嫡庶有彆,尊卑有彆,宮裡沒有規矩豈不亂套了?你瞧在場的諸位夫人,皆是正室主母,有誰帶著庶出來參加宮宴?”
聞言,貴妃的臉扭曲了。
薑北鳶的臉扭曲的都要變形了。
薑南梔,竟將她比喻成庶出!
一番話,不僅諷刺她,還暗諷母妃是妾室!
在場之人,臉色變了又變。
這剛開席,嫡公主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乾起來了嗎?
她自己單挑貴妃就算了,做什麼還拉她們下水?
她們是正妻,但誰敢說貴妃是妾室?
不要命了?
這話,接不了一點。
眾人裝傻充愣,眼觀鼻筆觀心,隻當沒看見。
岑晚晚內心一連串的嘖嘖……
不愧是薑南梔。
囂張。
真是囂張。
萬貴妃的臉色難看之極,舉杯共飲,這下是怎麼都飲不下去了。
薑南梔怎麼敢的?
拿她跟妾室相比!
貴妃恨不能撕了她那張嘴!
“本宮單單占了這嫡長二字,難道不值得皇妹敬重三分?”南梔歎氣。
聽著,她還怪委屈的。
眾人無語。
根本不敢去看貴妃的臉色。
薑北鳶,你沒有上輩子的好運氣了。
這輩子,你都隻能活在本宮的陰影下。
南梔緩緩勾唇,本宮占儘天時地利,薑北鳶,你拿什麼跟本宮鬥?
“薑南梔,你不要臉!”薑北鳶忍無可忍。
母妃再三提醒她,要忍忍忍!
可她再忍,就忍成縮頭烏龜了!
薑南梔那話什麼意思?她不敬重她,就是不識禮數了?
她憑什麼要敬重她?
薑南梔有哪點值得她敬重?
她水性楊花,囂張跋扈,放浪形骸!
明明最應該出醜的人,是薑南梔才對!
明明都是公主,為什麼薑南梔就可以如此理直氣壯!
明明都丟了臉麵,憑什麼薑南梔就可以這麼坦坦蕩蕩?!
薑北鳶簡直要氣瘋了。
一見到薑南梔,她根本就冷靜不下來。
薑南梔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都是父皇的女兒,她憑什麼處處壓她一頭?!
南梔一笑,並不理會薑北鳶的吵嘴,“皇妹今日又準備了什麼曲目,莫不是又要跳舞?我要是皇妹,這輩子都不想舞了。”
薑北鳶牙齒咬的咯咯響。
什麼叫又準備了曲目?
她又不是賣唱的!
薑南梔欺人太甚!
貴妃恨不得將手中酒杯砸到她頭上!
世上怎麼會有如薑南梔這般討厭的女子!
“南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非要如此掃興?掃了大家的興,你便高興了?”貴妃開口。
“這,大好的日子,公主何必如此計較。”有人接上貴妃的話茬。
薑南梔掃了眼,不重要的小角色。
還不配本宮與之爭辯。
南梔不說話,貴妃才撿起話題,“大家儘興。”
“謝貴妃娘娘!”
宴席氣氛如常,貴妃瞥了眼,心道隻要薑南梔那顆老鼠屎不攪事,就不會壞事。
“母妃,我絕不能放過薑南梔!”
宴席過半,貴妃借口離席,回宮休息一會兒。
薑北鳶陪著。
貴妃寢宮裡,薑北鳶氣的跳腳。
“行了,你今日就給本宮老老實實的見人,在人前留個好印象,薑南梔,自有人對付她!”貴妃扶著額頭,頭疼道。
薑北鳶氣的厲害,哪是兩句話就能平息的,“薑南梔在宮宴上那樣揭我醜事,我還能有什麼好印象!”
“你是公主,誰敢說什麼?”貴妃不悅的說。
“她們心裡,不定怎麼笑話我呢。”薑北鳶冷哼。
貴妃頭更疼了。
薑北鳶又問,“母妃剛說,誰要對付薑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