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手勁兒大,南梔索性不掙紮,“如何證明?”
宮應寒低眉,低沉而磁性的嗓音鑽進她耳蝸裡,“身體力行的證明。”
南梔耳根有點泛紅。
“宮應寒,本宮不介意……”
南梔忽然說。
宮應寒抿唇。
眸光深沉的看著她。
不介意他有彆的女人?
甚至有孩子?
南梔坦白說,“我也出身皇室,我明白的,你是黎國皇子,有兩個暖床侍妾教會你通人事,這並不罕見,你的過去本宮不計較,但本宮可霸道的很,以後不允許你有妾室。”
“若有哪天厭了膩了,說出來,和離便是。”
宮應寒咧開唇角,笑了。
卻並不是開心,“你就這麼坦率?”
“坦率些不好嗎?”南梔反問。
有什麼說開了,免得憋在心裡,日子長了,容易憋出事。
從看到冊子上的內容開始,南梔其實就沒有往心裡去,倒不妨借這個契機,把話說敞亮些。
宮應寒是皇子,有兩個暖床侍婢,真不是什麼稀奇事。
男子到了年紀,家裡都會安排通房。
但一般,不會讓通房生下孩子。
宮明哲不過挑撥離間。
宮應寒眼神似乎有些受傷,“你心裡就沒有一點不舒服嗎?”
她就這般不在意嗎?
南梔默了默。
是有點不舒服。
但南梔忽略不計,“你先放開本宮。”
放開她?
晚了。
薑南梔,既來招惹了我,這輩子都放不開。
這一夜,宮應寒格外凶殘,他當真身體力行的證明,教會他通人事的,是她薑南梔!
南梔幾度覺得,她要被宮應寒勒斷氣了。
男人滾燙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南梔想逃,腰肢被他一條胳膊緊緊勒著,他要讓南梔的心臟挨著他的心臟跳動。
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薑南梔沒有心!
次日。
日上三竿,靜香來敲門。
開門的是宮應寒。
他嗓音還是低啞,“南梔累了,讓她多睡會。”
靜香秒懂,“是。”
一直到午後,南梔才醒,叫了靜香進來服侍,更衣洗漱之後,南梔說,“有吃的嗎,餓死了。”
感覺身體被掏空。
“有,素竹一直盯著廚房,在給公主煨湯呢。”靜香偷笑,“公主脖子上的痕跡……蓋不住。”
啃的她全身都是。
狗男人。
南梔暗罵了句。
清冷禁欲的男人不能惹,脫了衣服就是禽獸。
“蓋不住隨它吧。”南梔沒力氣,大不了今日不出門了。
正說著,素竹帶人端了膳食來。
“公主,奴婢煨了梨湯,清甜解膩,還備了幾樣清淡的小樣,奴婢想著公主應是吃不下葷腥的。”素竹體貼入微。
帶著幾個婢女,布膳。
南梔坐到飯桌前,說,“晚上要吃肉,身體遭不住。”
兩個小丫鬟偷笑,“是。”
南梔雖餓,吃相還是極優雅的。
公主儀態是刻在骨子裡的。
一樣嘗了幾口,南梔便有了飽腹感,她一般隻吃個七分飽,老太傅說,飯飽思淫欲,人食七分飽足矣。
現在看來還真是。
南梔簡單吃飽,淡淡道,“那個罪魁禍首呢?”
靜香說,“寒王像是去了東宮。”
素竹抿唇,公主隱隱有讓宮應寒輔佐太子的意思了。
可黎國皇子,輔佐薑國太子,真的好嗎?
“想說什麼?”南梔瞧著素竹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既然公主問了,素竹就說了,“公主說要拿下寒王的心,奴婢覺得公主已經做到了,寒王如今身心都在公主這,但……您是不是太信任寒王了?”
“你是覺得本宮沉迷美色,失了分寸?”南梔笑說。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好素竹,本宮可不會為了男人迷失,宮應寒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上京城,有他在側,太子的安全會更有保障。”
男人隻是錦上添花。
權勢和尊榮,才是女人最好的補品。
所以公主隻是拿寒王當侍衛?
這麼看來,寒王還挺慘的。
不僅要給公主暖床,還要保護太子,又賣力又賣命的。
靜香嘀咕著,“這不就是磚嗎?”
哪裡需要哪裡搬?
“公主。”門口傳話丫鬟來了。
素竹去詢問。
片刻後,素竹回話道,“公主,是岑姑娘傳話來,邀您去一趟聽風樓,說是……十萬火急。”
南梔嘴角一抽。
個個都十萬火急。
她摸了摸脖子,素竹說,“如今天氣轉涼,奴婢給您拿件披風?”
披風能遮一遮。
…
“你好事將近,還未恭喜你。”
周逸雲跟陸君瀾約了喝酒,陸君瀾瞥了眼說,“太子命你閉門思過,再多說一句我不愛聽的,這就請太子來。”
知他心情不好,周逸雲沒跟他計較,“能娶長公主的掌上明珠,多少人羨慕不來的福氣。”
陸君瀾冷著臉,眼神冷肅。
周逸雲笑了聲,帶著幾分同病相憐,不再玩笑,“你打算如何應對?”
長公主明擺著,衝著陸君瀾的兵權。
“長公主既不在乎女兒的幸福,我又何須在意。”陸君瀾道。
周逸雲聽出來了,郡主娶回來,亦可以冷落她?
倒不像陸君瀾的作風。
陸將軍雖冷麵無私,卻是個有責任心的人。
周逸雲歎了聲,“為了兵權,長公主不惜推親生女兒下火坑。”
陸君瀾蹙眉,但沒反駁。
門口的秦蔓聽不下去了,驟然推開了雅間的門,步入雅間。
“何人如此無禮。”周逸雲是貴公子,被人無端打擾,不悅的皺了皺眉,見到秦蔓,他詫異了一秒,“郡主?”
陸君瀾眼神微閃。
隨即麵色冷淡,不動如山,連個眼神都沒給秦蔓。
秦蔓嬌俏的臉上帶著一絲氣憤,“陸君瀾,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你不願娶我?”
話題與己無關。
周逸雲默默閉嘴。
陸君瀾抬眸,眼神淡漠,“我未曾向郡主下聘,長公主府的定親禮也退了回去,郡主何須有此一問?”
“我……”
他這一問,好似秦蔓自取其辱似的。
說話間,為表禮數與尊重,陸君瀾站了起來,與秦蔓平視,“郡主既不知,我便當麵說清,陸某對郡主無意,還請郡主退親,另謀高嫁。”
“你!”秦蔓紅了眼眶,她自幼嬌寵,沒人敢這麼跟她說話。
她母親貴為長公主,難道還配不上陸君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