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銘這個老狐狸,貶妻為妾也就意味著,萬明姝從嫡女貶成了庶出。
想將萬明姝踢出局?
本宮偏要讓萬家脫層皮!
“本宮想……”南梔看了眼宮應寒與薑禹川,話音一改,“算了,你們都不擅長,本宮還是另找她人。”
寫策略,宮應寒可行。
寫話本子,他可能不太擅長。
薑禹川就更不用說了,學渣一個。
寫篇文章都沒耐心的人,編故事更不在行。
南梔書信一封,交給素竹道,“送去顧家,給晚晚。”
“是。”素竹頷首。
“顧家人不好相與,你記得要親自教到晚晚手上。”南梔叮囑一句。
免得中間出什麼岔子。
“奴婢明白。”素竹辦事去了。
編故事,晚晚擅長啊。
南梔勾唇,且等著看好戲吧。
素竹順利的到了顧家,將書信交給岑晚晚。
看過內容之後,岑晚晚麵露詫異,“這算不算杜撰他人?”
素竹想了想說,“公主沒說。”
岑晚晚:“……”
公主要她把萬明姝和蕭長風的故事寫成話本子,明日還要全城發表。
萬明姝,那不就是相府嫡女嗎?
蕭長風,那可是長寧侯!
這兩人怎麼得罪公主了?
相府嫡女竟然孕有一女,晚晚震驚,這絕對是大新聞啊!
寫話本,晚晚沒問題。
但就是,這麼做會得罪相府吧?
見岑晚晚似乎有些猶豫,素竹說,“此事並非空穴來風,應該不算杜撰吧?”
晚晚挑眉,“公主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回去告訴公主,包在我身上,保管明天這話本上京城人手一份。”
素竹微笑,“那奴婢就告退了。”
她不僅會寫,岑家還有寫手,書局,售賣,一條龍服務。
素竹離開時,顧寧在角落瞧見了她,瞧著有些眼生,“她是誰?”
丫鬟搖頭,表示不認識。
“去打聽一下。”顧寧說。
一刻鐘後,丫鬟在門房處打聽到,“小姐,那是公主府的人。”
彼時,顧寧手中捏了朵盛開的芍藥,聞言,芍藥粉嫩的花瓣被她一把捏碎,“岑晚晚!”
“她倒是會巴結!”
丫鬟不敢說話。
小姐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了。
“去盯著岑晚晚,我哥執掌監察司,看似風光,其實處在風口浪尖上,彆讓岑晚晚給他惹出什麼禍事來。”顧寧冷嗤。
“是。”丫鬟不敢反駁。
到了時辰,南梔沐浴更衣,披著輕薄的絲綢寢衣,坐在銅鏡前擦頭發。
琉璃燭火映在她臉頰上,安寧柔和。
修長的手指插進她發間,接手她擦頭發的動作。
南梔抬眸,從鏡子裡看到宮應寒的臉。
她眼眸微動,“你怎麼沒回去?”
父皇給他賜了宅子,他還是賴在公主府。
現在連黎陽苑都不想回了。
再看靜香那兩個小丫頭,默契的退了下去,就這麼放心的把她交給宮應寒!
視線在鏡子裡對視上,宮應寒眼神幽深,“公主合歡毒解了之後,便不再找我了。”
語氣聽著,竟有一絲幽怨?
南梔嘴角一抽。
他眼中好似有一團幽火,南梔移開眼,“胡說,上回……你要同本宮證明時,合歡毒就解了。”
宮應寒嘴角彎了彎,心急的同時,還是慢慢的給她擦乾發絲上的水汽。
她剛沐浴完,眼中似是帶著水霧,好似一隻慵懶的狐狸。
宮應寒放下帕子,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薑南梔沒有拒絕。
男歡女愛,人之本性,尋求愉悅是天性使然。
南梔不覺得有什麼羞恥的。
何況,宮應寒在這方麵,確實是個很好的搭檔,其中歡愉,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宮應寒將她抱上榻,動作輕柔,南梔滿頭青絲,散在榻上,他小心避開,沒有壓到,不得不說,這男人如狼似虎是真,但細心也是真的。
好像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是彌足珍貴的。
薄涼的唇落在南梔眉心,從眉眼吻到唇角,她眸中的水霧更深了,因為宮應寒眼中的炙熱好似要將她灼傷。
情動時,她聽見宮應寒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南梔,跟我回黎國吧,我想給你一場最盛大的婚禮,以江山為聘如何?”
“我……”
她張口,就被吻住了。
宮應寒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
那便吻到她答應,做到她點頭。
他的吻,落在纖細的脖頸,雪白的肩頭……忽然,來了個急刹車。
“等,等等。”
南梔在開門聲中清醒過來,她推了推宮應寒,“你先停下……”
小短腿邁進門檻的聲音。
宮應寒聽見了。
現在叫停,南梔是一點都不考慮他啊。
宮應寒忍了忍,眼神犀利的坐在榻上,一條胳膊將南梔擋住。
“出去!”
他嗓音冷沉。
小短腿嚇得停下,不敢再往前走,小姑娘抽抽搭搭的揉眼睛,“你們也有小妹妹嗎?”
“奶娘說,爹娘就是像這樣才有了我,你們是不是也要有小寶寶了?”
蕭念一雙大眼睛,帶著眼淚眨啊眨。
小寶寶是不可能有的,南梔心想。
但她還是忍不住臉紅了,“你怎麼不睡覺?”
小姑娘撇撇嘴,“念念想睡自己的床。”
南梔:“……”
小丫頭還認床?
“姐姐,我能跟你睡嗎?我害怕…”
“不能。”宮應寒冷聲。
小姑娘嘴一撇,又要哭了。
南梔好笑,“如今不怕我了?”
蕭念搖頭,“念念不想一個人睡……”
宮應寒冷了臉。
“奴婢一個沒注意,你就跑出來了!”靜香跑進來,將小姑娘抱走,“公主息怒,奴婢一定看好她,不讓她壞公主的好事!”
南梔:“……”
靜香哄著小娃娃,“公主不能陪你睡,我可以陪你睡!”
小姑娘又不吭聲了。
南梔瞥了眼,宮應寒這個單腿支起的坐姿,剛好蓋住……
下一秒,腰身被勒住,宮應寒眸光戲謔,“看什麼?”
南梔耳根滾燙,與他鼻息纏繞,聲音像有勾子,“看你。”
繾綣纏綿的兩個字,勾的宮應寒喉嚨發癢,他揮手,帷幔落下,隱隱透出微光來,眼神好似要吃人,“都是你的,公主不僅可以看,還可以摸。”
“你,宮應寒,你等等……”
觸手滾燙,南梔驚的差點沒靈魂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