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客氣。”張鬆笑他。
張意淡淡,“對女子應該禮貌。”
嘁。
禮貌你拿劍架在人家脖子上?
“你們是什麼人?”萬寶瑩聲音顫栗,她這是遇到打劫的了?可看他們的裝扮,也不像土匪啊。
“我是相府嫡女,你們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銀子。”萬寶瑩談條件。
“銀子,我們不缺。”張意看上去很好講話。
“那你們想要什麼,放了我,我都答應!”
下一秒,張鬆一記手刀,把人打暈,順帶白了眼張意,“跟她廢話什麼。”
張意收劍,麵無表情,“你打暈的,你扛著。”
“得,你跟主子一樣,厭女。”張鬆吐槽,“主子遇到了薑南梔,你就隻有兄弟我了,也就我不嫌棄你……”
“滾。”
張意懶得聽他聒噪。
帶上萬寶瑩,去跟主子會合。
薑南梔被匪寇帶走,張意想著,興許主子已經屠光了山匪。
外麵村民在喝酒慶功,南梔斷斷續續聽到外麵的聲音,這黑村以打劫過路人為生。
平常偽裝成普通村民。
他們也會娶妻生子。
村子裡有婦孺孩童,尋常不會引人懷疑。
其實就是個土匪村。
嘎吱一聲——
趙良推門進來,縱然被綁著手腳,身陷囹圄,但一眼看到薑南梔,趙良還是忍不住驚豔。
真他娘的漂亮!
不愧是皇室公主。
“公主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麼?”趙良開口。
他倒是直接。
南梔心想,麵上從容,“你想如何?”
“有人出高價,買公主的命,但我見公主如此花容月色,殺了可惜,不如跟了我?”趙良長得就凶,眉骨上還有條淺淺的疤,典型的亡命之徒。
周悅瑤瞪大眼睛,“誰要買公主的命!”
趙良瞥了眼,顯然對周悅瑤沒什麼興致。
周悅瑤卻說,“你們不是衝著我來的嗎!”
趙良哼了聲,“你也就值個二百兩銀子,放心,等兄弟們玩夠了,就放你回去。”
畢竟這個買家的要求,隻是毀去周家小姐的清白。
公主嘛……就另說了。
南梔嗬笑,也不知是綁本宮附贈周悅瑤,還是綁周悅瑤附贈本宮。
周悅瑤白了臉,南梔將她擋在身後,“既知我們身份,本宮勸你們慎重,國公府的二小姐,不是你們能碰的。”
“公主不必威脅我,我們乾的就是刀口添血的活計,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是規矩。”趙良道。
“二百兩銀子,得罪國公府,大當家覺得這筆買賣劃算嗎?”南梔冷靜分析。
趙良盯著她,目光太赤裸,南梔不喜,但她沒說。
“你們無非是圖財,放了我們,本宮能給你們更多。”南梔又說。
趙良琢磨著,“不愧是公主,說話都這麼好聽,不過我怎麼覺著,你像是在拖延時間?”
南梔一噎。
趙良突然動手,捏著南梔的下巴,“我總覺著,抓你太過順利了些……”
皮膚真滑啊,趙良心想,他奸淫過的女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沒一個比得過公主的,公主這一身冰肌玉骨,摸一下就令人銷魂。
邪念從心起,趙良改用手背在南梔臉上蹭了一下。
這隻手,不想要了。
南梔眼神一冷,心中一股惡寒,這些男人又臟又臭。
她突然有點懷念宮應寒身上清清涑涑的雪鬆香了。
“趙良,你怎麼從大理寺逃出來的?”南梔聲音清清冷冷的。
趙良一楞,哈哈大笑,“那怎麼能告訴你呢?大理寺算什麼,天牢我也能來去自如。”
“哦,看來放你出來的人,身份不低。”
趙良笑不出來了,他什麼都沒說吧?怎麼感覺她什麼都知道了?
“少他娘的套我的話,除了在床上,我不想再聽你講話。”漂亮的女人果然會騙人,句句是陷阱!
趙良決定隻做不說!
他開始要解褲腰帶,南梔眼神浸出冷光,周悅瑤擋在她前麵,“你想乾什麼衝我來,彆碰我表姐……”
“礙事,來人!”趙良叫人,門口的村民進來,他催促道,“把她帶出去,讓兄弟們玩爽了,彆玩死了就行。”
“謝謝大當家的。”
周悅瑤被他們拽起來,她臉色煞白,“彆碰我,表姐!”
“放開她!”
南梔想救她,卻被趙良死死按住腿,不許她起身,“公主,你自身難保,周小姐有我那些弟兄們疼愛,你有我疼愛,沒想到我趙良有一天也能做一回公主的男人。”
他目光充滿興奮。
前世周悅瑤就是這麼被毀去清白的,南梔眼神冰冷,“宮應寒。”
趙良一愣。
叫誰?
屋頂傳來細微的聲音,像腳尖點在瓦片上。
趙良抬頭,下一秒,清貴的身影從天而降,屋頂上多了個窟窿,劍氣橫掃,趙良意識到危險,迅速後退。
低頭,胸口的衣服被劍氣撕裂。
遲半刻,他小命難保!
“來人!都給我滾進來!”趙良大喊。
而宮應寒已經將南梔撈進了懷裡,低眉看她時,眸光疼惜,“我來晚了。”
“不晚,來的剛好。”南梔吐了口濁氣,聞著宮應寒身上的雪鬆香,她放鬆了緊繃的神經,“砍了他的手。”
宮應寒緊摟著她的腰,一手持劍,抬眸看趙良時,眼中隻有刺骨的殺氣,“安心,有我。”
看清宮應寒眸子裡的殺意,趙良暗暗心驚,他自認殺人無數,但與宮應寒對視的一瞬間,他莫名感到心驚,似有一股寒氣爬上尾椎骨。
“大當家,不好了,官兵殺過來了!”
趙良一驚,驟然看向薑南梔,“你是故意跟我走的?”
為的就是給官兵帶路,將他們一網打儘?
南梔沒理他,她抬眸,看向門外,張旭帶人殺了過來,到處都是廝殺聲。
“九狸,去救瑤瑤!”她注意到了九狸。
九狸聞聲,立即去找周悅瑤,他下手凶狠,卻留了活口。
“你們這對狗男女!殺了他們!”趙良麵色鐵青,這個村子是自己的心血,現在全被毀了!
戾氣已經蓋過了淫欲,他決定按貴人的要求,殺了薑南梔!
南梔望著宮應寒,說,“他罵我們。”
“那便讓他再也開不了口。”
土匪們還沒動手,就被張鬆和張意從背後捅穿。
三流的山匪,敵不過訓練有素的官兵。
趙良狂暴起來,提刀揮向宮應寒,下一秒,南梔的眼睛被一隻大手蒙住,腦袋順勢按進男人懷裡,“彆看,汙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