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小妾的做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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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鬆看了眼主子的臉色,沒吱聲。

南梔微微蹙眉,“果然有事瞞著我?”

張鬆悻悻。

主子沒發話,他也不敢說啊。

南梔靠近,直逼宮應寒,“不打算說說?”

宮應寒笑笑,無奈攤手,“我什麼都沒做。”

“沒說你做了什麼。”南梔說,“你知道什麼?”

清雋的人眉眼帶笑,就很動人,宮應寒說,“我知道的事很多,公主問的是哪件?”

他語氣繾綣,每個字都像是在舌尖繞了一圈才吐出來。

南梔撇開眼,“你不說本宮也能知道。”

大不了本宮自己去查。

她轉身,還沒走就被宮應寒拉住了胳膊,宮應寒似妥協般,“陸君瀾……的新娘被人劫走了。”

南梔一愣,“說話能不能彆大喘氣。”

宮應寒笑著,“陸君瀾沒事,公主不必擔心。”

這人說話帶笑,聽著陰陽怪氣的。

南梔抬眸,“到底怎麼回事?”

她問張鬆。

張鬆看了眼主子,才說,“今日陸君瀾迎親的時候,與彆家迎親隊伍撞上了,兩家鬨了點不愉快……然後,新娘子被換了,就這樣。”

怎麼又是擄走,又是新娘被換的?

“說清楚!”南梔道。

張鬆正兒八經道,“陸將軍娶了美嬌娘,不過此新娘非彼新娘。”

宮應寒笑出了聲,多少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然後同南梔講清楚了事情原委。

南梔聽著,都氣笑了,“薑北鳶,竟然是她,長本事了啊,居然謀劃了一場替嫁。”

製造混亂,進行替換,薑北鳶能耐了啊。

萬貴妃怎會允許她這麼做?

不,如此跌份的事,恐怕貴妃壓根兒就不知道。

“薑北鳶對陸君瀾,倒可見真心。”宮應寒說。

南梔白了眼,“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故意瞞著沒說?

宮應寒難得有些心虛,“公主是在怪我沒告訴你?”

南梔不語。

“告訴你了,你會怎樣?”宮應寒說,“阻止薑北鳶替嫁?”

她在心疼陸君瀾?

宮應寒眼底的冷意藏的很深,企圖用笑意來掩蓋。

南梔一時回答不上來,她覺得不該如此,但即便她知曉,又會怎麼做呢?

秦蔓也好,薑北鳶也好,都不是陸君瀾想要的……

她隻是,替陸君瀾可惜。

南梔沒說話,不知道怎麼說,所以她轉身就走,下一秒,被人扯回來,燈光下映在宮應寒臉上,清雋而隱忍,“我承認,我有私心,不說是不想你摻和陸君瀾的事,你彆惱我。”

又是這句話。

他似乎總是犯一些不痛不癢的錯,然後輕聲認錯,可下次還敢!

而她,似乎總是會對他心軟。

從本質上來說,宮應寒沒有做錯,似乎是她有些情緒化了。

南梔沒有感情用事,相反,秦蔓被擄走,著急的該是長公主府才是。

今夜姑母該睡不著覺了。

秦蔓與薑北鳶,她們鷸蚌相爭,這事怎麼看,都是有利的。

“你沒做錯什麼,本宮為何要惱你。”南梔很理智。

“你惱了。”

南梔默然。

他哪隻眼睛看見她惱了?

“罷了,你惱我也好過去心疼陸君瀾。”宮應寒說。

薑南梔險些被他氣笑了,她彎腰凝視著宮應寒,“你還真是一副小妾的做派啊。”

宮應寒:“……”

“噗!”張鬆笑出聲,宮應寒瞥一眼,他立馬又憋了回去。

我可憐的主子。

明明有著正室的地位。

怎麼就成小妾了?

“我做小妾,公主能不關心陸君瀾嗎。”宮應寒道。

薑南梔:“……”

她說錯了。

是勾欄的做派!

宮應寒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陸君瀾陸君瀾,聽著你比本宮還關心他呢?”南梔哼笑。

陸君瀾很好。

正是因為他很好,所以宮應寒才有危機感。

一提陸君瀾,他就跟渾身長滿刺似的。

陸君瀾既是將軍,又鐘情於薑南梔,人品,德行,忠誠,他都有。

與宮應寒是兩種人。

宮應寒隻外表清雋孤冷,其實他骨子裡陰暗又偏執。

他常常在想,如果當初薑南梔沒有對他霸王硬上弓……

或是她與陸君瀾成就良緣,那麼現在,薑南梔一定被他殺了。

“陸君瀾的洞房花燭夜一定很熱鬨,公主不好奇嗎。”宮應寒低眉,細細揉捏著她的手指,薑南梔覺得,這樣的宮應寒,有些病態。

他說,“公主如果想攬權,就該一直保持冷靜,陸君瀾的事,你不要管。”

哼。

這才是他的心裡話吧?

但何嘗不是在教她,清醒理智,不為任何人失了分寸,才是掌權者應該學習的。

南梔抽回手,“本宮知道。”

她轉身,他跟著。

“做什麼?”

“回房就寢。”宮應寒答的從善如流。

南梔笑笑,推開自以為是的男人,“不方便,不想住黎陽苑的話,就回父皇賞你的宅子。”

然後,南梔就領著素竹離開了。

宮應寒笑了下,哎喲,張鬆瞧著,主子笑的好苦哦。

公主連房門都不讓主子進了。

主子心裡更苦吧?

小苦瓜。

看來這陸君瀾,是主子最大的勁敵!

南梔走後,宮應寒臉上的笑意就沉了下去,“薑北鳶怎會知曉今日有人搶親?”

從而提前謀劃好替嫁一事?

薑北鳶趁亂頂替秦蔓,是渾水摸魚,製造混亂的真正目地,原是為了搶親。

搶親是宮明哲所為,又是誰在背後給薑北鳶支招?

薑北鳶一直在宮裡,宮明哲不可能短時間內混進宮利用她,莫非,是在薑北鳶身邊留了眼線?

宮應寒總覺得,漏掉了點什麼,被人鑽了空子。

“薑北鳶一直喜歡陸將軍,當初也是她給公主下藥,這才促成主子您和公主的好事,薑北鳶謀劃替嫁不奇怪。”

張鬆琢磨著,“不過今日之事確實蹊蹺,太子是偷偷潛回來的,薑北鳶如何知道他的行蹤?”

宮明哲搶親,他們可是看的真真的。

隻不過袖手旁觀了而已。

“此人能得知宮明哲的計劃,從而串謀,暗處的毒蠍難抓,查出來。”宮應寒眸色幽冷。

“是。”

而且張鬆總覺得,背後替薑北鳶謀劃之人的行事風格,與他們,或者說與主子,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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