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不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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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強買強賣的,強行送綠帽子,南梔差點沒笑出聲來。

原來這才是鄭青染的算計。

西山獵場,不過是為了今日鋪墊。

她以為這樣,就能打擊到本宮麼?

南梔譏笑,“你怎麼證明,肚子裡的孩子是宮應寒的。”

鄭青染憤憤不平的說,“我知公主惱怒,公主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就此立誓,隻要公主容我生下孩子,我絕不敢與公主爭,孩子出生,我便過繼到公主名下,此後削發為尼,常伴青燈古佛。”

南梔真氣笑了,“你的意思是,本宮還得替你養孩子?”

真是好大一張臉。

鄭青染避而不答。

不利於她的問題,她就顧左右而言他。

倒有幾分聰明。

“公主,您與寒王成親,便是夫妻一體,他的孩子也是你的。”鄭青染道,“這孩子將來會過繼到公主名下,我已經做出退步,公主還想要我如何?難道真要逼我帶著孩子,撞死在這裡,一屍兩命嗎!”

南梔眸色淩厲,“不知道哪來的野種,也配過繼給本宮,鄭青染,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麼。”

在鄭青染看來,薑南梔就是忍不住了。

她就不信,薑南梔能受此羞辱。

她想看薑南梔發瘋。

公主發瘋,失了理智分寸,她才能贏啊。

鄭青染落淚,“既如此,我便遂了公主的意,為公主大婚添抹彩!”

說罷,她竟真要衝去撞柱。

“使不得,使不得!”被人攔了下來,公主大婚,滿堂都是人,她往哪撞?

有婦人歎了聲,上來勸慰薑南梔,“公主,她既已做出讓步,表明可以去母留子,公主何不如留下她,做個妾室也不會威脅到公主,她要真出點什麼意外,外人隻會說公主善妒,不能容人呐。”

南梔神色冷淡。

“什麼善妒,不就是惡心人麼!”賓客中,岑晚晚拍桌,就要起身,被顧淮卿拉住,“做什麼?晚晚,不可衝動,公主大婚,不是能鬨事的時候。”

岑晚晚嫌惡的甩開,奈何顧淮卿抓的緊,甩不掉,“晚晚,你想要公主更加難堪嗎?”

鬨事的究竟是誰,晚晚冷笑,“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明辨是非!”

真是讓她生理性厭惡。

對上她厭惡的眼神,顧淮卿心中刺痛,隨即自嘲一笑,他自家事都過不明白,還想為公主出頭麼。

“這位夫人,此話不對。”氣質溫潤的姚錦州站了出來,他聲音溫和,不失讀書人的正直,“此事錯在鄭小姐,一不該來公主大婚時鬨事,二不該攜子逼迫公主,她哪裡是做出讓步,分明是以退為進,脅迫公主。”

南梔聞言,看了眼姚錦州。

姚家也在賓客名單之中。

姚老太傅氣的拐杖都要把地麵戳出個窟窿了。

太傅亦冷著臉。

姚家人都默許姚錦州發言。

姚錦州接著說,“且不論她腹中孩子是否是寒王的,即便是,她一不是妻,二非妾,自己尚且無名無分,便要讓沒有名分的孩子過繼到公主膝下,豈非異想天開?鄭小姐好野心啊。”

“我……”鄭青染想要辯解,被姚錦州打斷。

“再者,薑國哪條律法規定,鄭小姐做出讓步,公主就必須要接納你?仁德善義忠孝禮,鄭小姐又做到了哪一樣?”

姚錦州每個字,都說的斯斯文文的,卻逼的鄭青染啞口無言。

讀書人的嘴,都是軟刀子。

方才勸薑南梔的那婦人,也自覺羞愧,默默坐回去不吱聲了。

“姚公子不必字字珠璣,我沒想與公主爭什麼,我隻是不想孩子沒有父親!”鄭青染咬死道。

姚錦州瞧了眼宮應寒,溫聲道,“你既不想與公主爭,為何要在此時鬨開?若真不想爭,就該在大婚後來求公主,你此舉,是又想爭,還要將公主的顏麵踩在腳下,其心可誅。”

南梔笑了笑,不愧是太傅家教養出來的孩子。

溫雅有度,用最溫潤的語氣,將鄭青染的那點心思剖白在眾目睽睽之下。

鄭青染臉色青白,指著薑南梔說,“姚公子如何確定,我事後求她,她會容我,會放過我?”

“若不是眾目睽睽,公主動動手指頭,就能碾死我,隻怕我與腹中孩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姚錦州蹙眉,“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自是不抵姚公子能說會道,正直無私!”鄭青染譏諷。

“你……”

“錦州,回去坐下吧。”南梔開口。

姚錦州那翩翩君子,與人講道理還行,跟女人胡攪蠻纏,會跌了他的身份。

錦州能站出來替她說話,南梔感覺自己又多了個弟弟。

姚錦州眼底有亮光,公主喚他錦州…

他微微作揖,嘴角含笑,“錦州先行退下,然今日之事,孰是孰非,大家看的分明。”

他回到姚家坐席上,姚老太傅對他露出個讚賞的笑容。

眾人覺得,鄭青染的話,也不無道理,隻是,被姚錦州這麼一說,有理有據,反而是鄭青染的擔心,不便放在明麵上說。

“姚公子說的不錯,如鄭小姐這等心思,這等風氣,應該好好遏製。”鎮國公夫人開口,“姚公子說儘了我們想說的,鄭小姐可知何為禮義廉恥!”

鄭青染咬唇,淒涼而絕望的看向宮應寒,“我是有錯,難道他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同為女人,你們為何隻為難我?我懷的,是寒王的骨肉,他不應該負責嗎。”

反觀被她指認的宮應寒,沉默寡言,好似被指控的不是他一樣。

鎮國公擰眉,“她雖無恥,但話不無道理,男子漢大丈夫,當實事求是,若真是寒王令她有孕,理應負責。”

隨即,有些位高權重的男人點頭附和,“理應如此。”

站在男性的立場,納妾對他們沒有任何損失。

與其讓鄭青染鬨的這樣難堪,既折損了公主的顏麵,也掉了自己麵子,不如納了鄭青染,平息此事。

鄭青染勾唇,隻有男人,才會憐惜弱小的女人。

女人反而才是最容不下女人的。

“她的孩子,不是我的。”宮應寒總算開口。

鄭青染楚楚可憐,“寒王這是不認我?”

宮應寒瞥她一眼,“我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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