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父憑子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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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應寒沒有回答。

張鬆也不好判定,主子是怎麼想的?

南梔去見了岑晚晚。

“你讓我囤米麵?”晚晚想說,“岑家有米麵商鋪,你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南梔說,“岑家商鋪裡的,不夠,再多囤些。”

晚晚蹙眉,“公主囤這麼多米麵做什麼?”

南梔抿唇,“往年南方多水澇,一旦河水決堤,百姓流離失所,米麵便是救命的口糧。”

“公主是說,南邊會發生水澇。”岑晚晚心想,相術還會未卜先知嗎?

南梔道,“本宮隻是有備無患罷了。”

晚晚點頭,“行,此事交給我,回頭我就讓我阿兄去辦。”

南梔頷首,兩人又閒坐了會,離開茶樓時,南梔被一雙怨毒的眼睛盯上。

她一隻腳踩上車梯,人群後猛地有人衝出來,“薑南梔,你去死吧!”

事發突然,岑晚晚就在她身後,原是看著薑南梔上馬車的,猝不及防冒出個人來,晚晚嚇了一跳。

她想拉人,已經來不及了。

薑南梔被一股大力推倒,摔向側麵,那瞬間,南梔隻覺得天旋地轉,腦子裡一陣耳鳴,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她不知,在她摔下前,被人接在懷裡。

南梔暈在了宮應寒胸前。

他眸中戾氣深重,緊緊護著南梔,死神般的目光,看向推她的人,“拖下去,處死。”

“鄭青染,你作死啊!”岑晚晚罵人。

推人的,是鄭青染,她蓬頭垢麵,看起來狼狽至極。

眼睛裡充滿怨毒。

嚇死了。

幸而宮應寒來的快。

“你爹都被罷官了,你還不長教訓!”晚晚無語。

這種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我是上京第一才女,我可以做太子側妃,是她害我,是薑南梔害我!”鄭青染聲音怨恨至極。

第一才女,心高氣傲,就是你以卵擊石的理由麼?

晚晚翻了個白眼,“有病。”

九狸二話不說,冷著臉將鄭青染拖走。

他原是要接住公主的,宮應寒動作比他快。

“叫李霽來。”宮應寒沉聲下令。

張鬆道,“李太醫不知有沒有趕回上京……”

“他就是在閻王那,也得給我滾回來。”宮應寒冷聲。

“是!”

張鬆去請人。

南梔醒過來時,躺在自己房間的榻上,她偏頭,看到宮應寒和李霽在說話。

“公主醒了…”靜香擔心死了。

宮應寒聞聲,坐到她旁邊,“南梔,感覺好些了嗎?”

南梔想起身,宮應寒在她背後放了個靠墊,“本宮怎麼了?”

她記得,像是有人推了她。

“公主受了衝撞,一時暈厥過去,眼下已無大礙……”李霽說。

南梔抬眸,“我怎會暈厥?”

李霽看了眼宮應寒,有些啞口難言。

薑南梔蹙眉,“看他做什麼?李太醫,本宮的身子,一直是你在負責調理,本宮問你,本宮脈象如何?”

不想,李霽忽然跪下,“請公主恕罪。”

南梔心口一沉,麵上不動聲色,“這是做什麼。”

李霽歎了聲,“臣有負公主的囑托,公主已有一月的身孕…”

南梔僵住。

手指無意識的摸上小腹。

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不對勁,都是有苗頭的。

南梔說不出什麼心情。

她看了眼宮應寒,麵色肅然,“本宮一直在服你給的藥,為何會……”

李霽道,“許是那藥出了差池……”

“這是你一個太醫該出的差池嗎!”南梔語氣淩厲了幾分。

李霽頷首,“請公主責罰。”

南梔想罰,宮應寒握住她手背,南梔話音頓住,宮應寒眼睛裡有亮光,語氣似乎帶了一絲擔憂,“南梔,你現在不易動怒,你有火氣,衝我發。”

薑南梔抿唇,“你早就知道了?”

宮應寒知道瞞不住,“隻是猜測,現在確定了。”

難怪,他在新婚夜都能忍住不碰她。

什麼猜測。

他便是料定,她有孕了吧?

似乎隻有她被蒙在鼓裡,南梔神色冷凝,“李太醫,你利用了本宮對你的信任,往後不必在本宮跟前伺候。”

李霽揪心,“臣謝公主寬容。”

靜香驚呆了,公主竟有孕了!

“你們都退下。”南梔開口。

靜香等人退出門外。

南梔眼神平淡的看著宮應寒,“怎麼收買李霽的?”

李霽是父皇指給她的太醫,若非宮應寒收買,一個避子藥,又怎會出差池?

她仿佛褪去了熱情,宮應寒說話有些小心翼翼,“初入宮時,李霽的父親為貴妃看診,少了一味藥,我給了他。”

南梔明白了。

所以李霽父子,欠他一個人情。

南梔記得,李霽的父親是主動請辭的,但她具體不知,是替貴妃看診之後,才請辭的。

宮應寒選擇坦白從寬,“原是想與宮中太醫結個善緣,我若在宮中出事,也有個照應。”

南梔沒說話。

原來宮應寒早在入宮為質時,就想到了要收買宮中太醫,為他謀條便利。

他事事想的這樣周全。

南梔忽然覺得,似乎連自己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她一直以為,是她在掌控宮應寒的情緒,現在,她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她和宮應寒,究竟誰才是棋子?

薑南梔的性格,愛恨分明,今日若不說清,隻怕她心中那一分愛意也要收回。

宮應寒小心握著她的手,“我以這份人情,讓李霽修改了避子藥的配方,讓那藥失了幾分藥性,那時我想,若能父憑子貴,你就會永遠是我的。”

南梔險些氣笑了,“父憑子貴?你堂堂寒王,何須如此。”

南梔生氣了。

宮應寒聽出來了,“我有錯,認打認罰,留下它,好嗎?”

“宮應寒,你拿我當什麼?以為用孩子便能套住我麼。”南梔語氣平靜。

宮應寒宛如被人扼住了咽喉,眼底陰鬱與理智交織,“你不想要它?”

南梔移開目光,沒說話。

宮應寒眼底晦暗不明,袖中拳頭緊握,麵色緊繃,“沒關係,我也沒準備好,可以做好一個父親,你是公主,你不想要,沒人可以攔你。”

每個字,都像是刀紮在自己心口。

宮應寒離開了,南梔叫來靜香,“替本宮準備一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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