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一對璧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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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對方尷尬,晚晚當做沒看見,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跟岑照說,“義兄若有心儀的姑娘,應給予對方尊重,光明正大的把人帶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

這樣不好。

岑照剛承認自己有心上人。

房中就藏了個人。

晚晚對他點頭示意,我懂,我都懂!

岑照無奈,“一隻耗子罷了,晚晚不信自己去瞧。”

他的心上人近在咫尺,就在眼前。

可她卻不明白……

耗子翻出窗外角落縮著。

阿泰說,“郡王,他說你是耗子。”

“廢什麼話,我聽不懂薑國話嗎,用你解釋!”呼延烈剜了眼。

晚晚走過去看了眼,書架後麵確實無人。

難道真是她想多了?

“義兄,還沒問你,你的家族是哪的人啊?”晚晚隨口道。

岑照想了想,“在很遠的地方。”

“有多遠。”

“萬裡之遙。”他道。

這麼遠?

他來岑家時,已有九歲,對家族應是有些印象的。

這些年沒聽他說過要歸家,應該就是太遠了。

晚晚想了想,“義兄如果想回家,我可以替義兄準備好所需的一切,以我們如今的能力,送義兄回家不是難事。”

岑照搖頭,“歸家不急,這裡也是我的家,沒有宗婦,我可不敢歸家。”

晚晚一噎,那便由義兄自己拿主意吧。

宗婦。

晚晚琢磨著,什麼樣的女子才配得上義兄?

既說宗婦,想必義兄的家族,是個大家族。

“侯爺,小姐,廚房做好飯菜了,小姐留下來用完飯再回顧家吧。”岑伯來說。

晚晚猶豫了一下。

岑照道,“晚晚若是想回顧家用飯……”

“不想,回顧家吃飯還不如和義兄待在一起自在。”

岑照眸子裡盛滿笑意,“將飯菜擺去正廳,我陪晚晚用飯。”

“是。”

用完飯,天色已晚。

晚晚在岑家院子裡蕩了會千秋,這秋千架,還是義兄給她弄的。

以前她喜歡坐在這秋千上看星星。

她不在,這秋千架也沒旁人坐過。

今晚月色稀薄,轉眼已是三月末,院子裡有一縷桃香,幾枝桃花悄然吐露芬芳。

岑照走到身後,輕輕給她推秋千。

晚晚有些不自在,“義兄……”

“晚晚去了顧家,有人給你推秋千嗎。”他聲音低啞。

晚晚抿唇。

彆說推秋千,顧家連秋千架都沒有。

她默默地沒再拒絕。

“夫人還沒回來嗎?”半個時辰前,顧淮卿就在問了。

得到的回答一致,“尚未。”

顧淮卿不放心,便親自去找。

去了商鋪,得知晚晚回了岑家,顧淮卿又轉道岑家。

卻見一男一女,在月色下蕩秋千。

那時晚晚臉上的笑,是發自真心的。

而她背後那男子,看她的眼神,全是寵溺,好似她們才是一對璧人。

顧淮卿心中一緊,覺得刺眼,“晚晚!”

晚晚偏頭,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你來乾什麼?”

見到他,她便不笑了。

顧淮卿心中苦澀,“這麼晚沒回去,我來接你回家。”

晚晚眉眼沉沉。

“這裡也是她的家。”岑照站到她身前,將她擋在自己身後,“晚晚雖是嫁到顧家,卻不是賣到顧家,她想回來,隨時都可以。”

大舅子雖不是親的,但顧淮卿還是保持著該有的禮數,“義兄……”

“彆叫我義兄。”岑照打斷。

他冷著臉,不給顧淮卿好臉色。

“岑侯,晚晚是我的夫人,我來接她回家,有何不可?”顧淮卿道。

岑照冷嗤,“你顧家連幾個人都活不明白,卻讓我家晚晚受你顧家的氣,顧淮卿,你有什麼臉說晚晚是你的夫人,顧家的冷板凳,你當我家晚晚稀罕?”

顧淮卿捏緊拳頭,麵容緊繃。

我家晚晚……

這話聽得他很不舒服。

可對方以兄長自居,顧淮卿也說不得什麼。

如果真是親兄長,或許顧淮卿就不會不舒服了。

顧家讓晚晚受了委屈,這是不爭的事實,因此,顧淮卿沒有可辯駁的理由,麵對岑照的指責,他氣勢上矮了一頭,“過去是我疏忽,但今後我保證,不會再讓晚晚受絲毫委屈,岑侯是晚晚的義兄,難道不希望她夫妻和睦嗎?”

這話,便就有一絲針對和挑釁了。

若他不希望晚晚過得好,便是居心不良?

岑照笑了笑,“我比誰都希望晚晚夫妻和睦,但不是跟你。”

顧淮卿一噎。

感覺心口被人紮了一刀。

他與岑照,其實沒打過什麼照麵,即便他是岑家的女婿。

但他來岑家的次數,其實很少。

除了迎親回門,他似乎沒來過岑家。

與岑照,更無來往。

“岑侯這是什麼意思?”顧淮卿沉了臉。

管監察司久了,他身上也有幾分凶戾的氣勢。

可岑照不懼,“晚晚要和離,怎麼你不知道麼。”

顧淮卿:“……”

岑照說話,專往他心口捅刀。

顧淮卿拳頭硬了,“晚晚不過是氣話罷了,今後我會彌補她……”

“我說的,可不是氣話。”晚晚從秋千上站起身來,立於岑照身側,“顧淮卿,和離我從來都是認真的,我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這樣你也不用做出改變,委屈你的家人,我也得自在,我們誰也不委屈,不好嗎?”

“不好!”顧淮卿低聲嗬道,“晚晚,我與你說過,彆提和離,我不會同你和離,究竟要我如何做,你才肯回到當初?”

“回不去了。”晚晚搖頭。

她麵容平靜,卻是顧淮卿怎麼也撼動不了的堅決。

顧淮卿感到挫敗,無力,彷徨,不安,他不明白究竟要怎麼做,晚晚才會回心轉意。

就像手中沙,他越是想要握緊,她就流失的越快。

顧淮卿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語氣如初道,“晚晚,我們回家吧。”

岑晚晚擰眉,顧淮卿也很固執。

看來隻能等公主說的機會了。

岑照抬手,寬大的衣袖將晚晚擋在身側,呈保護姿態,“晚晚不想回去。”

“女子出嫁,冠以夫姓,她是岑家女,卻是顧家人!”顧淮卿亦不讓步,“岑侯是想要強留人妻嗎,你是何居心?”

事關晚晚的名聲和臉麵,岑照有瞬間猶豫了。

他不想叫人說晚晚不好。

晚晚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輕聲道,“義兄,我跟他回去。”

顧淮卿瞧著她的動作,心中刺痛。

她拉岑照的袖子,顯得那麼自然親昵,而他呢?他這個夫君,卻永遠被排斥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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