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帝後日常 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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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雲在山中找了一天,沒找到。

傍晚回城時,他想去找楚玄驍問問清楚,葉婉兮究竟在哪。

卻得知,楚玄驍早就出城了。

並且與他前後腳出的城。

周逸雲忽然意識到不對,薑南梔來了又走了,楚玄驍來了也走了,薑南梔定是知道什麼,她知道葉婉兮在旦州!所以讓楚玄驍帶走了葉婉兮?!

越想,周逸雲覺得邏輯越通順。

猜到葉婉兮可能被楚玄驍帶走了,周逸雲臉色冷了下來,“來人,去西南!”

他滿臉怒容。

像是要去西南打仗。

侍從勸他,“世子,西南由楚家鎮守,是西南王的地界,咱們這麼去,怕是討不到什麼好處啊。”

周逸雲根本聽不進去,他雙目冷厲的盯著侍從。

侍從不敢再攔他。

返回上京的路程很順暢,南梔走的是官道,路上聽聞周逸雲追去了西南,說真的,周逸雲若不是親表兄,真不堪大任。

“還在為葉婉兮的事憂心?”

宮應寒聽見她歎氣。

薑南梔搖頭,“葉婉兮現在過得很好,隻是周逸雲還看不透,為他那點不甘心作祟,虛假極了。”

周逸雲深情嗎?

或許是的。

但把人傷透之後的神情,要來何用?

宮應寒了解薑南梔,錯了就是錯了。

並且周逸雲的錯,沒有挽回彌補的機會。

“快到上京了,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嗯?”宮應寒哄她。

錯過的人,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才能重新看到。

“來了嗎?”

“到了到了,公主的車駕已經到城門口了。”德壽笑眯眯的來報。

薑武帝得知薑南梔要回來,一早就在宮裡等著了。

薑武帝迫不及待的要去見南梔。

“急什麼,從城門到宮門,還有好一段路程呢。”周皇後說著,腳已經開始往外走了。

薑武帝哼笑,也不知是誰急。

南梔入宮後,薑武帝就拉著皇後站在大殿的台階上,“你是皇後,要穩重。”

他們都很想南梔。

直到,南梔牽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周皇後的視線裡,周皇後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南梔……”

隻是看到父皇母後,南梔就眼眶酸澀,宮應寒陪著她走到薑武帝和周皇後麵前,久彆重逢的親人,南梔跪地行了個大禮。

“父皇,母後,南梔不孝,回來晚了。”

周皇後差點沒忍住哭了。

宮禦璟左右看了看,親娘跪了,他也跪,“禦璟見過外祖父,外祖母。”

薑武帝高興壞了,連忙去拉宮禦璟,“好好,好,到外祖父這來,朕看看,像南梔。”

周皇後也彎腰,將南梔扶了起來,握著她的手說,“回來就好。”

薑武帝看向宮應寒,如今宮應寒倒是與他平起平坐了。

同為帝王。

“父皇。”宮應寒倒是很上道,他隨南梔叫,作為女婿對薑武帝和周皇後行禮道,“母後。”

周皇後點點頭,“一家人,不必多禮了,回宮說話。”

“是。”

宮應寒沒有半點帝王的架子。

薑武帝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小子沒有因為身份的轉變,就待南梔不同。

鳳儀宮內,薑南梔陪著母後說話,宮禦璟在宮裡玩,宮應寒與薑武帝,更像是陪坐的,薑南梔與周皇後聊天過程中,宮應寒會時不時的搭兩句。

薑武帝今日罷朝。

準確的說,不是罷朝,而是指使太子去上朝。

其實薑武帝現在已經是半退休的狀態了。

他有意退位,傳位給太子,自己享享清福。

“陪朕下盤棋?”薑武帝開口。

宮應寒自然點頭。

期間,還給薑武帝奉茶。

薑武帝心想,黎帝給朕斟茶了!

宮禦璟正玩鬨著,忽然撞上了一雙腿。

抬頭,看到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據他觀察,這男子眉眼間有點像他母後。

薑禹寰乍一看到宮禦璟,幾乎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是阿姐的孩子。

年輕的太子剛從朝堂上下來,聽聞阿姐已經進宮,他連忙趕來,薑禹寰蹲在宮禦璟麵前,握了握他的小手,“我是你舅舅。”

宮禦璟了然,並乖乖喊人,“舅舅。”

薑禹寰笑了,他牽著宮禦璟,進去找阿姐。

南梔看了眼,眉眼間滿是笑意,“看來你們已經認識了,薑禹川呢?”

“他啊,隻怕是被小閨女纏的脫不開身呢。”周皇後笑了句。

南梔挑眉。

正說著,薑禹川抱了個女童前來,“阿姐,彆來無恙。”

南梔起身,走到他麵前,瞧見他懷裡抱著的女童,與宮禦璟一般大,她說,“這個項圈送給你,算是姑姑給你的見麵禮。”

女童看了看薑禹川,又看了看薑南梔,在得到薑禹川的點頭示意後,才脆生生的開口,“寧蘅謝謝姑姑。”

父親說了,帶她來見姑姑。

薑南梔眉眼柔和,“你叫薑寧蘅?”

收到禮物的薑寧蘅點頭,“嗯。”

旁人認不出來,薑禹川可認得,薑南梔送的項圈,上麵吊著個精致的玉扳指做裝飾品,但那玉扳指是千金樓的信物。

“這禮物太貴重了,她還小,不用如此大禮。”薑禹川說。

這信物,可以到千金樓自由支配任何東西。

衣裳,首飾,送薑寧蘅這個,等同於送了她穿不完的新衣,用不完的首飾。

價值千金。

“又不是給你的。”薑南梔不理他,“寧蘅喜歡嗎?”

薑寧蘅點頭,“喜歡。”

很快,兩個同齡的孩子就玩到了一起。

南梔也在宮裡待了傍晚,一家人用過晚飯後,周皇後才放了南梔回府。

她還是回她的公主府住。

府中上下,長期有人打掃的,還和以前一樣。

宮禦璟玩累了,趴在南梔肩上說,“母後,我喜歡妹妹,妹妹很好玩。”

宮應寒忽然眼睛一亮,從南梔肩上將宮禦璟抱了下來,同南梔說,“你今日累了一天,我讓人備沐浴水,禦璟我來照顧。”

南梔點頭,放心的把兒子交給宮應寒。

“禦璟。”

宮應寒把兒子放在榻上,他自己居高臨下的看著兒子,“想要妹妹嗎?”

宮禦璟想了想,點頭。

宮應寒麵上沒什麼波動,一本正經道,“想要妹妹,便不能纏著你母後睡。”

三歲的腦袋瓜,明白的道理畢竟有限。

這似乎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宮禦璟一時沒明白,一臉沒聽懂的樣子。

等南梔洗完澡出來,兒子不見了。

“禦璟呢?”

宮應寒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方才宮裡來人,說是陛下和母後想念禦璟,將他接進宮了,想留他在宮裡住幾日。”

南梔狐疑。

要留禦璟住,出宮的時候母後怎麼不說?

實則,是宮應寒把人送進宮去了!

美其名曰,陪伴外祖父和外祖母。

宮應寒拿著帕子,“南梔,過來,我替你擦頭發。”

這是宮應寒常做的事,薑南梔很自然的坐到他麵前,宮應寒用帕子,一點一點擦乾她發絲上的水分,薑南梔從鏡子裡注意到宮應寒的眉眼,不知為何,忽然覺得宮應寒今晚格外……誘人。

宮應寒抬眸,視線與鏡中人對上,四目相對,纏綿繾綣,說不出的曖昧在無形中升溫。

宮應寒彎下腰來,在她耳畔低聲說,“禦璟說,想要個妹妹。”

南梔莞爾,她一笑,鏡中人明豔自信,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宮應寒眼眸幽暗,老夫老妻了,南梔與他都足夠了解彼此,她對這方麵的事,從來不扭捏。

南梔抬手,環上他的後頸,“抱我去床上。”

宮應寒抱了。

但沒抱去床上。

而是對外吩咐道,“所有人退出院外,沒有吩咐,不得近前。”

“是。”

伺候的人統統退走。

南梔有股不好的預感,“做什麼?”

宮應寒嗓音低啞,“做南梔想做的事。”

這一晚,院子裡的那株合歡樹悄然開花了,桌上,榻上,窗台上,都有宮應寒與她留下的痕跡。

最後叫了水,給南梔擦身體,宮應寒意猶未儘。

南梔想不通,這男人怎麼能這麼生龍活虎!

宮應寒咬著她的耳朵說,“為了禦璟的妹妹,我得努力。”

聲音魅惑又惱人,薑南梔瞪他,“你給我收斂點!”

宮應寒用實際行動回答她,在她麵前,隻有克製與不克製,沒有收斂不收斂。

今夜無人打擾,他不想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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