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洲突然俯身到她耳邊,低沉的嗓音說了句特彆不要臉的話,隨後,他抬手掌住她的臉,掰著她的側臉低頭重新吻向了她。
文嬌被他剛才的話弄得麵紅耳赤,心跳快得不像樣子。
陸嶼洲今天心情不好,也有點急,兩人還換了姿勢,文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喊疼。
“乖,待會兒就不疼了。”
文嬌不僅人長得勾人,聲音也好聽,嗡嗡軟軟的,就算是平日說話也動聽,更彆說是這個時候。
陸嶼洲就喜歡聽她說話,軟軟糯糯的,這個時候還帶著嬌,好聽得很,一聲聲的,顫得他心尖都是癢意。
安靜的客廳裡麵,皮質沙發發出怪異的聲響,那雪鬆的香味和文嬌身上的桃子香混在一起,竟讓人忍不住失控。
結束的時候,文嬌趴在陸嶼洲的身上,像是脫水了很久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地上全是她的衣服,可抱著她的陸嶼洲身上還是衣冠楚楚,隻有那黑色襯衫的第一顆紐扣被解開了,露出裡麵的幾分肌理。
文嬌微微抬起眼睫,好奇往下看了一眼,身上好不容易散了點的熱意又瞬間回來了。
她連忙收回視線,閉著眼睛,腦海裡麵卻還是揮之不去剛才看到那一幕。
不知道為什麼,那鬆開的皮帶和西褲的拉鏈,讓她想起了一個詞:斯文敗類。
事實上,陸嶼洲也是對得上這個詞。
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一身衣冠楚楚,可看著她的視線赤裸下流,毫不掩飾,直直而來。
想到這些,文嬌臉又暴熱了起來。
她咬了下唇,手無意識地扒了一下男人的領口。
陸嶼洲捉住她作亂的手,指腹壓著她的掌心,像是在捏玩,心情好了些後,他話也多了點:“嬌嬌在乾什麼?”
文嬌聽著他這笑聲,就覺得雙腿發軟,她用力把手抽了回來,“沒,沒乾什麼。”
陸嶼洲手覆在她的腰側,摸著她的軟肉,若有似無的觸碰像是羽毛劃過。
文嬌隻覺得癢,她有點受不了他這樣碰自己,忍不住扭動了一下。
陸嶼洲悶哼了一聲,“亂動什麼——”
他開口的聲音沉了很多,文嬌意識到不對,已經來不及了。
手被他握著帶著,他親著她的耳廓,一聲聲耐心極好地哄著她。
……
文嬌躺在床上,燈光下,手機屏幕裡麵映照出來頸上的吻痕很是明顯,不斷地提醒著她男人到底有多過分。
“看什麼?”
低沉的男聲帶著幾分沙礫的粗感,從一旁由遠及近地傳來。
聽到他的聲音,文嬌窘迫地把手機放到被子下麵,“沒,沒看什麼。”
隻是撫在頸上的手已經出賣了她。
陸嶼洲自然也看到了,視線落在她頸前自己留下的吻痕,食指挑開了她的手,覆在上麵輕輕摩挲了下,欣賞了一會,饒有興致地給了個評價:“好看。”
文嬌臉又紅了起來,“同學會看見的。”
陸嶼洲摩挲著的手頓了一下,黑眸看著她:“下次不親這裡了。”
他說著,原本在她頸上的手往下移了幾寸,掠過那睡裙的吊帶,停在了她的胸前。
陸嶼洲看著那睡衣下隆起的曲線,喉結滾動,手覆了上去:“下次親這裡。”
文嬌猝不及防,忍不住嬌哼了一聲,“陸叔叔,不要了——”
“乖,陸叔叔要出差半個月。”
文嬌聽到他這話,推在他肩膀上的手鬆了力氣,軟軟地環在了他的頸上。
再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文嬌已經沒力氣走路了,是陸嶼洲抱著她出來的。
陸嶼洲饜足,倒也不在意她這些嬌氣,抱著她把人放到床上,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發現還有十分鐘就十一點了。
也不早了。
“睡吧。”
文嬌窘迫地拉了一下他的手,試探地說了一句:“陸叔叔,想喝水。”
陸嶼洲挑了下眉,嘖了一聲後,轉身給她出去倒了杯溫水進來。
文嬌渴得不行,接過水杯低頭就囫圇地喝了起來。
喝得急了些,一行水從她的嘴角流下來。
陸嶼洲看到了,伸手想要幫她擦掉,手還沒摸到人,文嬌就敏銳地往後躲了一下。
他的手停在半空,陸嶼洲看著她:“嬌嬌。”
文嬌實在是怕了他了,緊抿了下唇,紅著臉,可憐兮兮地開口:“我,我沒力氣了,陸叔叔。”
聽到她這話,陸嶼洲就知道她想岔了,他哼笑了一聲,俯身靠向她,伸手過去擦掉她唇下的那行水:“學壞了。”
文嬌看著他收回去的手,也知道自己剛才誤會了。
她放下杯子,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沒有。”
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她剛才也不會像驚弓之鳥一樣躲他。
陸嶼洲看著她還不服氣的樣子,覺得新鮮,一把將人撈到懷裡麵,“嬌嬌不爽嗎?”
文嬌聽到他這話,腦子嗡的一下就宕機了。
她滿臉通紅,想從懷裡麵掙出來,卻怎麼都掙不出來。
最後乾脆破罐子破摔,文嬌抬起眼睫,覷了他一眼:“陸叔叔心情好點了嗎?”
陸嶼洲難得一怔,隨即掰過她的臉親了她一下,便將人放開:“早點睡。”
文嬌看著他,眨了下眼睛,樣子單純又可愛,跟在他身下時完全不一樣。
陸嶼洲心弦好像被什麼撥了一下,不過他並未在意。
小女生,就是比較單純。
不過文嬌雖然單純,卻也聰明,這才是他最欣賞的一點。
不像有些人,單純是單純,蠢也是真的蠢,睡著睡著就生出感情來了。
他對文嬌,全是生理的衝動,可沒什麼感情可談,她最好,能一直這麼聰明下去。
免得回頭,分開都鬨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