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陸嶼洲心情明顯不好,文嬌乖巧地在他身旁,多的話一句不敢說。
晚上難得他什麼都沒做,就這麼抱著她睡過去了。
第二天文嬌醒來的時候,陸嶼洲剛衝完澡從浴室裡麵出來。
他整個人都是水汽,文嬌被他沾著涼水的手臂抱起來,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文嬌剛睡醒,睜開的杏眸裡麵還帶著幾分反應遲鈍的懵懂。
陸嶼洲看著她這個樣子,喉結滾動間,低頭就含住了她的唇。
文嬌哼了一聲,手被他扣到身後,唇腔很快就被他的氣息占據,她腦子熱烘烘,被親得有點發懵。
男人的氣息侵襲著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引起的潮熱漫到文嬌的心頭去,她聽到自己的心跳很快。
掌心的粗糙沿著她的側腰線一點點地往上攀,到腋下時,那大手往一側覆了過去。
清晨的涼意瞬間就被驅逐了,文嬌渾身顫了一下,微微閉著的杏眸上,眼睫也隨之顫動。
她無措地空抓著的手被他引走,文嬌將眼睛睜開了一點,看著那晨光下在親吻自己的男人,隻覺得喉間好似被人發了一團火。
半年前就被陸嶼洲拖著進了男女情事的文嬌,如今再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她羞恥地發現,自己竟然對他也有了最原始的渴望。
……
今天早上的陸嶼洲有點凶,文嬌坐在馬桶上,覺得有點不舒服。
大概是見她在裡麵太久了,外麵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文嬌窘迫地穿好褲子,這才開口:“馬上就好了,陸叔叔。”
她說完,拿過牙膏往牙刷上擠。
門外饜足了的陸嶼洲眉眼都少了許多冷意,聽到她的話後,輕挑了下眉後,轉身進了衣帽間。
他今天有個早會。
文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陸嶼洲也剛從衣帽間出來。
他已經換上長褲襯衫,手上正係著領帶。
領帶才繞了個結,還是鬆垮地掛在他的衣襟前,見她出來,黑眸動了下,看過來的時候帶著幾分笑意。
這樣的陸嶼洲帶著幾分矜貴散漫,配著他那張五官立體、輪廓分明的臉,勾起的唇角像是能撥人心弦。
文嬌砰砰砰地快了起來,她紅著臉,連忙轉開視線。
陸嶼洲一邊係著領帶一邊走到她跟前,到了她身前,他將領結收緊,雙手捧著她的臉,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吃完早餐聯係梁秘書,他派人送你回學校。”
文嬌抬起頭,和他對視,被黑眸裡麵的笑意和溫柔擊中,她連忙垂下眼睫,乖軟地應了一聲:“好。”
“走了。”
他鬆開手,在她的臉上撫了下,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文嬌跟在他身後,跟著他走到玄關,看著他換好鞋,黑眸又看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
“六月份忙嗎?”
陸嶼洲看著她,突然問了一句。
文嬌怔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不準。”
“知道了。”
他拉開門走了出去,文嬌看著門落下,抬手捂了一下自己跳得有點快的左心口,站了兩秒,才轉身走回去吃早餐。
今天周一,文嬌沒有早課,但她十點有兩節課。
陳子圓她們昨晚都回宿舍了,文嬌回到宿舍已經快十點了,她匆忙把身上的裙子換下來後就跟她們一起去上課。
“嬌嬌怎麼不穿裙子啊,剛才那裙子挺好看的啊。”
文嬌臉上一紅,昨天晚上陸嶼洲沒要她,今天早上卻弄得有點狠,她的胸前有兩個印子,剛才那條是吊帶裙,她要是不把那裙子換掉,陳子圓就該看到了。
“天氣熱起來了,教室裡麵有蚊子。”
陳子圓想了想,覺得也是:“對哦,你的體質比較招蚊子。”
“嬌嬌五一過得怎麼樣?”
“我去看了爸爸的果園。”
至於其他的,就不能說了。
不過陳子圓也沒多問,她知道文嬌的性格,比較安靜,比起出去人山人海地擠景點,文嬌多半更喜歡在家裡麵陪家人。
五一回來後,文嬌也確實是忙起來了。
她接了個宣傳劇本,還有期中作業,一忙起來,連時間都沒什麼概念。
五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文嬌突然接到陸嶼洲的電話,他說他在她們學校門口,問她能不能出去。
那天恰好是周五,文嬌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九點多快十點了。
她拿過包包,隨手拿了件外套,“圓圓,我有事,今晚不在宿舍睡了。”
“這麼晚了,嬌嬌你有什麼事得這個時候出去?”
文嬌不擅長撒謊,被陳子圓這麼一問,她不敢看對方:“朋友喝醉了。”
“朋友?”
陳子圓怔了一下,反應過來,文嬌已經跑出去了。
她覺得奇怪,文嬌什麼朋友大晚上喝醉了找她?
宿舍門口都是往裡麵走的學生,隻有文嬌一個人背著包包往外跑。
文嬌對陳子圓撒了謊,心跳有些快,她一路小跑,直到看見學校門口,才停了下來。
跑了一路,文嬌氣喘得有些厲害。
這個時候,學校門口不少從外麵逛完回來的學生,文嬌逆著人群走出去。
夜色下,那黑色的邁巴赫安靜地停在路邊。
文嬌忍不住又加快了腳步,跑了過去。
她剛到車旁,後座的車門被推開,昏暗的車廂裡麵伸出男人的手,文嬌被他勾著腰摟了進去。
“啪”的一聲,車門被陸嶼洲重新關上。
文嬌趴在他懷裡麵,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酒氣:“陸叔叔。”
他箍得有些緊,文嬌想起身換個姿勢。
“嬌嬌最近這麼忙?”
“嗯,有點忙。”
文嬌又推了下他的手,這個姿勢讓她覺得羞恥,前麵還有司機呢。
見她掙紮,他鬆了下手,讓文嬌坐到一旁。
文嬌把包包放下,偏頭看向他,“陸叔叔,你醉了嗎?”
聽到她這話,陸嶼洲輕笑了一聲:“嬌嬌覺得我醉了,所以才找你?”
文嬌怔了一下,覺得陸嶼洲話裡有話:“……不是。”
他輕哼了一聲,握起她的右手,放在掌心把玩。
車子重新啟動,車窗外的燈光照在陸嶼洲的臉上,他微微低著頭,垂下的眉眼帶著幾分難以靠近的疏冷。
文嬌知道,這才是真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