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洲這會兒心情好得很,被罵了也不介意,伸手拂走她眼角的淚水:“嬌嬌罵人的聲音也好聽。”
文嬌被他這話弄得更加羞恥,她麵紅耳赤地低下了頭,不再看他。
陸嶼洲看著人,覺得有點不夠,伸手又把文嬌抱到了懷裡麵。
文嬌驚詫地瞪大了杏眸,看著他黑眸裡麵毫不掩飾的欲望將自己網住。
她下意識就開口求饒:“陸叔叔,我好累……”
可惜已經晚了。
身上的浴巾輕而易舉就被他扯走了,水晶燈光下的女孩兒的皮膚白膩緊致,陸嶼洲往身後的沙發靠了過去,雙手托了下她的臀往自己靠。
“嬌嬌知道嗎?”
文嬌不想知道。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哭得特彆好看,聲音也好聽。”
文嬌實在是受不了他這些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掌心卻被濕濡的舌頭觸過,帶起癢意和酥麻,文嬌渾身一顫。
他抬起手,輕而易舉就將她捂著他嘴的手扯開,隨即控著她的後頸,含住了她的唇。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風,文嬌支離破碎的嗚咽聲漸漸被外麵的風聲蓋過。
陸嶼洲拖著她行李箱進來的時候,文嬌正在打噴嚏。
聽到她打噴嚏,男人放著行李箱的動作一頓,“感冒了?”
燃氣沒開,剛才浴室裡麵的水是涼的。
“好像是。”
文嬌已經沒什麼力氣了,說話的聲音軟軟綿綿的。
她今天起得早,下午又趕高鐵回來,吃過晚飯就被陸嶼洲帶過來這裡做了。
陸嶼洲難得悻悻,“先把衣服換上。”
文嬌看到他將自己的行李箱平放,眼看著就要打開的她的箱子了。
她連忙從沙發上起身:“我自己拿。”
“不是沒力氣了麼?”
陸嶼洲輕嘖了一聲,回頭看了她一眼。
文嬌臉熱了一下,將行李箱拖進了一樓的房間。
陸嶼洲倒也沒攔著她,隻是起身看著她的背影,直到人進了房間後才收回目光,將視線轉向那張單人沙發上。
真皮沙發沾了他和文嬌身上的水,淺色的沙發上到處都是水漬。
他想起剛才文嬌被壓在那沙發上的情景,黑眸暗了下來,喉結滾動間,陸嶼洲再次轉開了視線。
文嬌很快就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她拖著行李箱走到沙發旁,看向他:“我好了,陸叔叔。”
“回景湖。”
她還以為他要在這裡過夜呢。
文嬌點了點頭,手上一輕,低頭發現行李箱已經被陸嶼洲拖走了。
“發什麼呆?”
繞了這麼大一圈,文嬌躺在陸嶼洲主臥那張大床上喝著溫暖的水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回來的路上,文嬌就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陸嶼洲回來前已經打電話讓人送感冒藥到景湖那邊了,不過送藥的人比他們到得還晚些。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後,又抬頭看向床上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水的文嬌:“還難受麼?”
文嬌輕哼了一聲:“嗯。”
“這麼熱的天,竟然也能感冒。”
這兩天有台風要登陸,海城天氣悶熱的很,今天最高溫有三十五度,體感溫度都三十八度了。
聽到他這話,文嬌咬了下唇,側過身給他留個側臉。
她體質不算差,隻是這幾天剪視頻熬夜了,再加上今天淋的是冷水。
而且,她生理期快到了。
陸嶼洲看著她暗暗發脾氣的小動作,隻覺得莫名可愛。
門鈴在這時候響了起來,他起身走了出去,很快就端著衝泡好的感冒衝劑進來了。
文嬌聞到那感冒衝劑的味,放下手上的被子拉過一旁的空調被蓋住自己就躺了下去,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陸嶼洲:“陸叔叔,我睡一覺就好了,可不可以不喝。”
她說完,杏眸輕眨了一下,可憐巴巴的很。
“不可以。”陸嶼洲挑了下眉:“怕喝藥?”
文嬌抿著唇,沒有承認。
他一隻手端著衝劑,一隻手將她拽了起來。
文嬌看著那遞過來黑褐色的衝劑,眉頭皺得特彆緊。
陳子圓她們說這個感冒衝劑其實不難喝,但是她就是不喜歡這個味道。
陸嶼洲直接就把杯子放到她手上:“不燙,快喝了。”
文嬌也知道陸嶼洲不吃自己撒嬌那一套,她隻好低頭屏住呼吸一口氣喝完。
“有這麼難喝嗎?”
杯子裡麵還剩了一些,陸嶼洲抿了下,嘗了嘗:“又不苦。”
文嬌拿過一旁的溫水過了口,“不喜歡這個味道。”
“嬌氣。”
她看了他一眼,側身背對著躺了下去:“我困了。”
陸嶼洲看著她生悶氣,勾了下唇,起身關了燈。
大概是那感冒衝劑裡麵有安眠的成分,文嬌雖然是故意對陸嶼洲說困了,但她還是很快就睡過去了。
房間的燈關了之後,隻有沒有拉上的窗簾外透進來的燈光。
整個房間很暗,陸嶼洲俯身單手撐在床上,另外一隻手碰了下文嬌的額頭。
體溫正常。
剛收回手,桌麵上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安靜的房間裡麵,突然震動的手機聲音特彆的突兀,震動聲也顯得有些大,屏幕亮起來的光也十分的惹眼。
陸嶼洲回身皺著眉拿過手機,視線往床上的文嬌看了一眼,見她沒醒,才低頭掃向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看到“孟雲川”這三個字後,陸嶼洲直接就把來電掐了。
隻是來電剛掐斷,孟雲川又打了過來。
他拿著手機走出了客廳,跌坐在沙發上接起了電話:“你最好是有事。”
“……誰又惹你了?”
“孟雲川你不看看現在幾點?”
孟雲川還真的是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啊,還沒到十二點。怎麼,你睡著了?”
“有屁快放。”
陸嶼洲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不想跟他說那麼多廢話。
“我這不是聽說你昨天回海城了,端午假期,你那嬌嬌得回家陪父母吧?周景深他女人跑了,你快來一起聽聽他笑話啊!”
“沒興趣。”
周景深和他那個女秘書的事情他早就聽膩了。
“……不是,你這也沒興趣那也沒興趣,你活著有什麼意義?”
“有。”
“什麼?”
“聽你說廢話。”
陸嶼洲耐心耗光,直接就把通話給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