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林默抓著劉全喜哐哐一頓揍後,掐著他的脖子按在床上。
“來,我現在告訴你,周玲玲就在村口呢,她正盯著你呢。”
林默一掰劉全喜的頭,朝著村口的方向。
劉全喜被林默組合拳打的暈頭巴腦,加上又喝了酒,突然往村口的方向一看。
“啊!”
劉全喜猛地發出一聲慘叫,拚了命的掙紮。
“說!”
林默俯身怒吼道:“你把玲玲的屍體埋哪了?”
這一聲吼,直接讓劉全喜的腦袋都感覺要炸開了,臉色慘白,磕磕巴巴道。
“後山,後山窯洞……”
而得到答案的林默,一把撒開劉全喜。
正要出門。
忽然他目光一凝。
隻見門口,一個赤紅著眼睛的漢子正站在那,手裡死死攥著一把鋤頭。
“劉,劉全喜,畜生,我殺了你!!!”
莊稼漢子揮著鋤頭就衝劉全喜砸了下來。
“哎!”
林默一把將劉全喜拽到一邊,旋即衝過去將莊稼漢子推到了門外。
“殺人是犯法的,彆乾蠢事。”
林默說完,一把將劉全喜扛在肩上,朝著後山衝去。
這時。
一群村民也紛紛圍了過來。
“孩他爹,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那婦人哭紅著眼睛喊道。
而莊稼漢子一言不發,手哆哆嗦嗦的摸著鋤頭,突然瘋了似的也衝向了後山。
“哎,老三這乾嘛去啊。”
“還有那個後生,他是不是扛著劉全喜走了,拍花子連老光棍都不放過?”
“呸,什麼拍花子啊,這小子到底是人是鬼,怎麼扛個大人跑啷個快……”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則直接拿出電話報警了。
另一邊。
林默扛著劉全喜一路狂奔,他肩上的劉全喜已經處於一種呆滯渾噩的地步。
尤其是林默的速度。
快到周圍樹林都成了殘影,讓他有種彌留前的感覺。
“你,你是鬼,你為周玲玲報仇的對吧……”
劉全喜恐懼到渾身不停的顫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就喝了點酒,一時上頭,事後我後悔了,可我怕她出去說,被人戳脊梁骨……”
林默腳下一頓,扭頭吼道。
“窯洞在哪!”
劉全喜渾身一哆嗦,呆呆的扭頭看了眼四周,目光聚集在東邊。
林默立刻順著方向衝了過去。
不一會的時間。
林默將劉全喜丟在地上,眯眼看著前方。
此時腳下是一片空曠地,隨處可見一個個窯洞,應該是個老磚廠的遺址。
一洞接著一洞,還真是個殺人藏屍的好地方。
“在哪個洞?”
聞聲,劉全喜也像是認命了般,起身摔倒數次,慢慢蹣跚的走到一處窯洞前。
“就,就這……”
林默也看得出劉全喜臉上寫滿了悔恨,可他絲毫沒有同情。
畜生就是畜生!
快步走進洞內。
林默也不怕劉全喜跑,俯身按著地麵。
細細感應著。
慢慢一股陰涼出現手裡,他也確認了位置。
“找到了。”
林默收回手,轉身見地麵有個棍子,抓起來就開始刨。
半個小時後。
隨著地麵一層泥土刨開。
林默擦了擦汗,看了眼時間。
臨近夜兩點,時間還算充足,便繼續挖了起來。
與此同時。
村裡一輛警車開了過來。
“誰打的電話?”
警車內走下來兩個麵色威嚴的製服漢子,還有個女孩拿著紙筆跟在後麵。
“我,我來說。”
一個村民快速把林默來的事說了一遍。
而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湊過來,人越多,事情說的也越是複雜。
“尋仇?”
一個老警員猜測的給了結論。
旁邊村民立刻有人點頭。
“對對對,你看窗戶玻璃砸了,床上還有血呢。”
也有人急匆匆的跑出來。
“不對,警察蜀黍,那小夥子是因為周玲玲來的,玲玲那丫頭可惜啊,以前是咱們村裡最聰明的娃娃,有希望考上重點呢,就最後跑了。”
另一個警員問道:“周玲玲又是誰?”
這時。
那個年輕的女警倒是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道。
“杏花村的一個失蹤女孩,失蹤五年了。”
兩個警員聞聲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四周村民。
“周玲玲失蹤了五年,這個小夥子突然出現,然後去找一個叫劉全喜的人,這小夥子和周玲玲以前是不是認識,劉全喜又在哪裡!”
問話的警員到最後已經吼了起來。
以他們的專業程度,瞬間就捕捉到了這裡麵的關鍵。
“夜半尋仇,還事關一件失蹤案。”
四周村民被吼得都是後退了一步,一人支支吾吾說道。
“你,你問老三媳婦,她是玲玲的媽,咦,老三媳婦不見了,不好,也上山了。”
“蜀黍,劉全喜被那小夥子扛著上山了,老三之前還拿著鋤頭追過去了。”
“都上山了?”
三個警員立刻看向了山上。
“走,去看看。”
為首的老警員率先上山,等走遠了低聲道。
“家夥事都拿出來,山上可能出現流血事件,小蘭,你馬上聯係局裡叫人來支援,那失蹤案可能演變成命案了。”
“是!”
另一邊。
山上窯洞裡。
林默頭上汗水一顆顆滾落,腳下已經被他挖出了一個大坑來。
突然。
林默隻感覺在潮濕的泥土裡,摸到了一個冰涼的硬物。
“呼……”
林默深吸了口氣。
一時間就像僵在了原地。
“小默。”
瘸子的聲音傳來。
林默搖了搖頭。
“瘸子神官,我沒事。”
林默說完繼續挖了起來。
慢慢的,一具骸骨出現在麵前,外麵還套著一件破損的碎花裙子。
“畜生啊!”
林默咬著牙罵了句,餘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劉全喜。
而劉全喜早在林默挖掘時,他就呆呆的靠了過來。
隨著土越挖越多。
他就好像回到了曾經那時,這土就是他一點點埋的啊。
直到骸骨出現的那一刻。
“啊!”
劉全喜抱著頭哀嚎一聲,瘋了一般的朝洞外跑去。
林默也沒搭理劉全喜。
他小心翼翼的將骸骨抱出來,放在地上。
“玲玲,回家了。”
林默輕聲喊道。
杏花村村口。
正把著杏樹的玲玲,突然就聽到了那句呼喊聲,麵前的牌坊在這一刻也像是打開了門。
“小老板!”
玲玲激動的朝著後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