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陰風宛如實質,鬼嘯讓人發寒。
“都彆發呆了,給我動手啊,快快快!”
一個武者站在樓道裡,他麵前足足有四隻厲鬼,直接朝他衝來。
轟!
武者抬腳落地,氣血翻騰。
四隻鬼齊齊被震出了原形,但鬼影也瞬間穿過他的身體。
“啊!!!”
武者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低頭看去。
他一隻腳活生生的被扯了下來,胸口還有一個巨大的血洞。
“要死了,快來人……”
“救命啊!”
這時。
一個人猛地撞在他背後。
武者瞬間回頭,見是自己的同事,馬上露出了喜色。
可下一秒。
那同事抬起頭,赫然是一張五官噴血的臉,眼中還閃爍著詭異的寒光。
“附身……草啊!”
這一刻。
樓道裡滲人的撕咬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
同樣的場景不斷在各處發生。
這些安排來燕北的武者和道家人,大多都是初次接觸鬼,哪怕一些接觸過的,也從未遇到過這等險狀。
“殺殺殺!!!”
“沒被附身的對個暗號,大家靠在一起,立刻突圍。”
“我先來,宮廷玉液酒……”
立刻。
有人接話道。
“一百八一杯,下一個……”
“這酒怎麼樣……”
……
幾乎短短十分鐘不到。
原本接近三十號人,此時隻剩下不到十個。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抱團朝著樓下衝去。
而遠處。
一具具屍體之中,鬼影彌漫而出,他們舔舐著鮮血,貪婪的吸收血肉精華。
“惡魔……”
“都是魔鬼……”
那十人一路瘋狂逃竄,終於來到了一樓。
穿過停車場,就能離開基地。
可就在衝出去的瞬間。
那隻沒有頭顱的大鬼,不知何時站在了大門口,仿佛從始至終都在等著他們。
“殺了他!”
十人中大部分都是武者。
畢竟在這貼身肉搏的情況下,純粹的道士根本沒有突圍的能力,隻有死戰!
反倒是他們這些武者。
不說來去如風。
起碼遇到危險,三層的樓都敢跳。
“就一隻鬼,弄死他我們就能活命,都彆怕,跟我衝!”
一個漢子怒吼著,率先朝無頭鬼衝去。
眼看即將靠近。
吼!
無頭鬼突然發出一聲嘶吼。
滾滾聲浪宛如實質,直接將這些武者的衝勢擊碎,連帶著他們身姿都是一軟。
再一抬頭。
無頭鬼就站在他們麵前。
“砰!”
一個武者直接被無頭鬼一拳打爆了腦袋。
“這……好恐怖的鬼,快到c級的層次了吧?”
餘下眾人心裡剛泛起這個念頭。
“砰砰砰!”
接連的破碎聲響起。
無頭鬼一拳接著一拳,將他們的腦袋全部錘爆。
同時間。
一道道鬼影從各處飄來,陰氣充沛,顯然他們每一隻都吃的格外滿意。
這時。
靈異管理局外。
張福站在路邊,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場殺戮。
一直到那無頭鬼帶著諸多鬼影出現在他麵前。
“氣都出了吧?”張福語氣淡漠道。
一眾鬼影聞聲都沒有說話,但瞳孔裡的那股戾氣明顯散去了。
張福見狀繼續道:“貝勒爺有話,既然氣出了,這件事也就作罷了,記住,往後在上元公墓安分點,還是如以往一般,彆鬨事!”
無頭鬼點了點頭,沙啞的聲音響起。
“多謝貝勒爺為我等做主。”
張福則是抬了抬手。
無頭鬼立刻帶著一群鬼影化作黑線消失,看方向是回上元公墓了。
“哼,靈異管理局,給麵子他們是靈異管理局,不給麵子就是一群草包,還妄想維持清平,殊不知這一份清平是貝勒爺給的。”
張福不屑的看著血腥味彌漫的靈異管理局。
忽然。
“嗯?”
張福猛地抬起頭,身形頓時消失在原地。
而就在他消失的瞬間。
“唰!”
一道人影宛如從天而降,來人正是張河長老。
他原本正在監視林默,眼看林默出門,他要繼續跟上去的時候,突然懷裡通訊器發出急促的警報。
低頭一看。
正是靈異管理局駐地受到了攻擊。
當即他就趕了過來。
“一隻c級的邪祟,不,幾乎是摸到了b級層次,燕北這地方難不成還真的藏龍臥虎……”
張河雙眼微眯。
他作為靈異管理局的長老,自然收到了梁霏上報的程全道事件。
“算你跑得快。”
張河回過頭,再一看駐地內血氣彌漫的模樣。
“該死!”
一聲怒吼。
張河渾身的氣血宛如血浪一般衝天而起,快步朝著駐地衝去。
等他檢查完整棟樓。
“一個不留,每具屍體都被吸乾了血肉,好狠的手段……”
張河攥著拳頭,深吸口氣離開了駐地。
而在他離開後。
張福重新出現在街道邊。
“好強的武者,比上次在林老板那碰到的女武者還要恐怖,得立刻回去稟告貝勒爺這個消息……”
張福麵色凝重,甚至明顯皺起眉頭來了。
要是早知道燕北還有這麼一個恐怖的武者,上元公墓這些鬼就應該在壓製一下。
不過。
“武者終究是武者,區區一個,不值得一提。”
張福轉身化作一道黑線消失。
仔細看。
那一條黑線左右挪移,最終來到城南老城區,一片不知廢棄多少年的院落裡。
這些院樓,已經垮塌了十之八九。
剩下的都是雜草叢生,裡麵連人都進不去。
可此時在夜幕下。
隱隱間,這些建築就好像活了過來,於虛幻中呈現出一縷淡淡的真實。
不經意間。
好像能看見一片曾經的高門大戶。
這時。
張福出現在樹下。
“貝勒爺,阿福回來了。”
隨著他聲音落下,虛幻的院門打開。
張福彎著腰走進去,眼前場景又真實了幾分,他一路走到門口,抬起袖子行了一個奴才禮。
“回貝勒爺,上元公墓的無頭鬼把駐地給清了,現在都已經回去了,還托我說謝貝勒爺的賞。”
前方,院門打開。
一個中年男人正靠在躺椅上,手裡捧著一本書。
“還有事?”
張福不敢隱瞞,低頭把張河的事情說了一遍。
“又是一個武者?”
貝勒爺眉頭微微一皺就舒緩了下來。
“這年頭,不缺的就是武者,靈異管理局在燕北這些年,我也算給足了麵子。”
“要撕破臉,就撕破吧。”
貝勒爺淡淡笑道,又翻開手裡的書看了起來。
“這地界,在還沒叫燕北的時候,我就在這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