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姘……”
林默一時沒回過神來，訥訥的看著廚子。
“姘頭，是我理解中的姘頭？”
廚子急忙點頭，一隻手舉著菜刀揮舞著，嘴裡磕磕巴巴道。
“沒沒沒沒沒錯，他們不不不不，不好意思說，我我我我我來，我來……哎喲！”
大嘴一把推開了廚子，深吸了口氣看著林默。
“我來說吧，當年你爺爺的太狼山，被火祭手底下的一個鬼王給屠儘了，唯一活著的林玄道也被帶回了火祭的老巢。”
“但因為你爺爺的體質特殊，火祭留了他一命。”
林默皺眉看著大嘴：“體質特殊？”
“純陽之體。”
瘸子接過話來，目光上下看著林默。
“你爺爺的體質和你一樣，都是純陽之體，雖說他的純陽之體比你差得遠了，但火祭還是一眼盯上了他，神火純陽，你爺爺就是火祭最好的采補對象。”
林默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采補？
這兩個字怎麼聽起來這麼……
“就你想象的那樣。”
大嘴嘀咕了一聲，眼中也有些懷念。
“當年你爺爺被火祭日夜采補……嘶，彆說，這一次兩次看的那叫一個銷魂，可沒日沒夜的搞……”
說著大嘴一隻手已經捂著腰子了。
林默聽完下意識摸了摸腦門，遲疑道：“你們之前說老爺子為了報仇，潛伏，隱忍，最終……”
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林默。
“畢竟是你爺爺嘛，稍微美化了一下，他都沒修為，這隱忍個屁啊，就是耐不住每晚上要鑿火祭，這一旦精氣神不夠，火祭就打他，折磨他。”
“日子久了，自己沒活頭，就找了根繩子上吊死了！”
林默聽到這話直接仰起頭，滿臉都寫著不信，甚至還有一抹嫌棄。
“是上吊的，那繩還是找我要的。”
“對對對對對。”
盲拐和廚子同時開口道。
“那……”
林默抬手勾了勾手指，他已經有些語塞到不知怎麼開口了。
大嘴低著頭，他也覺得沒臉。
畢竟他們和林玄道當年都是一夥的，這丟人也是一起丟。
“你爺爺複生是真的，走陰路也是真的，隻不過複活過來也脫離不了火祭的掌控，又被折磨了半年，還是等到一年一度的神火沸騰時，我們一起找了個機會逃出來了。”
“額……”
林默深吸了口氣，又抬手示意他繼續說。
大嘴埋頭道：“對付火祭也是真的，打開引渡之門也是真的，就是沒對付得了火祭，失敗後反正你爺爺那一個月基本沒站起來過，一睜眼就是嗚咽求饒，喊著一滴都沒有了……”
“停！”
“s！”
林默抬手叫停了大嘴的話，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這和他曾經腦海裡老爺子的印象完全是背道而馳，說句滑天下之大稽都不為過。
“那火祭來……”
林默最終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問出這話，他眼神還存有一絲希冀。
畢竟老爺子都這麼丟臉了。
但跑路還躲了四十年，這怎麼著也算是勇了一把吧？
再不濟……
應該也是凶神惡煞的過來打一架吧？
大嘴和瘸子對視了一眼。
二人沉默了片刻，似乎接下來的話，更難以啟齒。
還是盲拐站了起來，搓了搓那麵條細的胳膊。
“火祭來就是找你的，收你的純陽之體，當年你爺爺跑出來的第二年，火祭就追了過來，你爺爺跑也跑不過，索性就和火祭締結了一個契約，那就是再幫他找一個純陽之體。”
林默聽到這話，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
“我？”
盲拐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道：“就是你，包括你名義上的爹也是。”
一旁，瘸子連忙補充道：“小默，你彆多心，你是林玄道收養的，他還沒喪心病狂到出賣自己的血親，就包括你，林玄道也是給你鋪好了後路。”
林默聞言死死的按著眉心。
這現在荒誕到他一時間腦袋裡都是一片漿糊。
“等等，我捋一下。”
“老爺子是火祭的姘頭，被折磨了好幾年，後麵上吊自殺，沒想到複活後，還是沒脫離火祭的掌控，然後他勇了一把，沒用，轉身就跑了。”
“為了活命和火祭締結契約，幫她找純陽之體。”
“所以，火祭的目標現在是我，來燕北也是為了帶走我？”
林默快速說道，越說眼神也是越發的冷漠。
一旁。
大嘴和瘸子對視了一眼，二人來到林默身前。
“小默，事是這麼個事，但你可不能這麼理解。”瘸子輕聲道，還伸手按著林默的肩膀。
大嘴則快言快語道：“火祭那娘們根本對付不了，當年我們幾個都是苟延殘喘，說實話都是為了活著，至於幫忙找純陽之體，無奈之舉而已。”
“但林玄道對你小子是沒話說的，他收養你，也算是給了你一條命，他去世後就回去找了火祭，也是為了你。”
林默沒好氣的看了眼大嘴。
這些消息，實在是太有衝擊性了。
先是記憶裡那個乾瘦和藹的老頭，不靠譜就算了，居然是被人當鴨子玩。
而且聽這話的意思。
後院掛著的爹媽靈位，壓根和他都沒關係。
要知道，他雖說是穿越來的，但還是每天都跪拜上香了啊。
這現在算啥。
“哎……”
林默忍不住仰頭深吸了口氣。
“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前的麻煩！”
林默努力安慰自己之後，臉色也逐漸恢複平靜，開口道。
“所以，現在那老爺子是幾個意思？”
瘸子馬上說道：“林玄道的意思是，要麼他搞定火祭，要麼你跑路，現在看來，他沒搞定火祭。”
大嘴則默默的接過話來，嘀咕道。
“他搞定個屁啊，一把年紀了，年輕時候就鑿不動火祭，年老了還想鑿翻人家？”
瘸子聞言有些尷尬，瞪了眼大嘴，可嘴裡還是說道。
“小默，不管林玄道成沒成功，你反正是不用跑了，你現在的實力，壓根不用害怕她。”
林默點了點頭。
火祭對他而言，的確算不上什麼。
現在比起他遇到的其他麻煩。
這火祭就是個拿不上台麵的小家夥而已。
想到這……
“行了，屁話懶得說了，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來吧。”
林默一甩手，轉身時目光幽怨的看了眼身後。
“杜姐，你說的好事就是這？”
杜雪伶飄飄然出現在林默背後，捂嘴一笑。
“這還不是好事啊，火祭對於你這個純陽之體，那可是萬分癡迷，隻要你覺得是享受，那她就能給你日日夜夜的享受！”
林默聞聲立刻打了一個哆嗦。
尤其是想到瘸子和大嘴說的老爺子年輕時的遭遇，他莫名捂住了腰子。
“這特娘的誰能扛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