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她拚命撒腿狂奔。
不開玩笑,一旦被巨蛇抓住,對方捏死她就跟捏死隻螞蟻一樣容易。
沒想到她才剛剛死裡逃生,又要上演速度與激情。
這個主角誰愛當誰當啊啊啊!
身後的巨蛇窮追不舍,就算淩音音跑得再快,也抵不過兩者之間的體型差異。
巨蛇僅僅是掃一掃尾巴的功夫,少說都有幾十米遠,淩音音平日裡又缺乏鍛煉,沒堅持多久,便氣喘籲籲放慢了步伐。
她趕緊回頭一看,結果嚇得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隻見巨蛇早已包圍了她的退路,四麵八方的空間都被蛇尾環成一圈,形成一座封閉式的牢籠。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掙紮都是無謂的抵抗。
“嘶——!”
巨蛇凶惡地衝她怒吼,龐大的蛇身攜著腥風撲上前來。
淩音音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不要!”
她驚慌失色,隨手抓起地上的一把石塊,朝對方胡亂地砸去。
巨蛇迅速偏過腦袋,靈活地躲開了她的攻擊,可淩音音的舉動無異於是火上澆油,巨蛇憤怒地張開血盆大口,衝她直奔而來。
“啊啊啊啊——!”
這下真的要完蛋了!
淩音音抬手擋在身前,隻希望自己死得彆太難看。
就在此時,巨蛇分明已近在跟前,卻不知為何停下了動作。
好半晌,周圍一片安靜。
“……?”
預想中的劇痛始終沒有來臨,淩音音有些懵了,悄悄睜開一隻眼睛。
巨蛇竟然佇立原地,紋絲不動,瞳孔中的狂躁莫名其妙消退下去,它微微張嘴,細長而分叉的舌頭輕輕舔過她的掌心。
一股細密的刺痛感從手心傳來,淩音音這才發現,她的手被石塊鋒利的邊緣劃出了幾道血痕。
很顯然,正是這幾道血痕,讓巨蛇倏而冷靜了下來。
那道蒼老的聲音忽然在腦中響起,淩音音恍然大悟。
對了,她的血可以安撫巨蛇!
此刻再也顧不上其他,她咬咬牙,狠心劃破了掌心的血痕,讓更多的血液爭先恐後流了出來。
巨蛇的嗅覺敏銳,忽然濃鬱的香氣飄過鼻尖,令它暴躁的神經得以大幅緩解。
它情不自禁垂下腦袋,鼻尖抵著淩音音的手掌,舌頭貪婪品嘗著血液的芬芳,而蛇尾更是小心翼翼地從後方卷起她的身軀,好方便自己的行動。
“欸……”這下輪到淩音音痛呼了:“你可以輕點嗎?”
“嘶。”
巨蛇乖順地拱了拱她的手,舔舐的動作果真放輕了許多。
見它平靜下來,淩音音終於鬆了口氣。
一點血換一條命,值了。
沒過多久,掌心的血液停止滲出,巨蛇一滴也沒放過,全部舔了個乾淨。
它的唾液似乎有麻痹的功效,淩音音感覺不怎麼疼了,於是試探道:“喂……你好些了嗎?”
巨蛇看她一眼,重新化為了人形。
淩音音以為結束了,剛想起身,身後的男人卻一把將她攬進懷中。
力道之大,令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不是已經好了嗎……”
她推搡著男人的胸膛,絲毫沒注意到對方逐漸滾燙的體溫。
男人不語,頭顱深深埋進她的頸間,不斷輕嗅著獨屬於雌性的體香。
溫熱紊亂的氣息弄得淩音音癢癢的,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非常不習慣這種親密的接觸。
她下意識想躲開,可對方牢牢扣著她的上半身,蛇尾也在腰間纏成一團,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不知怎的,淩音音忽然覺得他好像一隻大貓,而自己則是人形貓薄荷。
“好香……”男人低聲喟歎:“你的身上有兩種香味。”
“什麼?”
淩音音懵了懵,很快便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自己身上的香水味。
在現代社會,她本來是一位國際知名的高級調香師,常年和各類香水打交道,身上總是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一些香味,對於她來說,使用香水就和吃飯睡覺一樣,不僅僅是出於工作的需要,還有她對於生活品質的追求。
這次外出,淩音音就特地攜帶了一款名為「心靈綠洲」的私人香水,她在其中加入了芳樟醇、乙酸芳樟酯以及檸檬烯等成分,具有一定的舒緩鎮定,安撫情緒的作用。
她順勢觀察著墨殷的反應,想要確定這些成分是否對他同樣有幫助。
不過還有一種香味是什麼?
難道是指她的血液?
咦……
這麼一想,渾身莫名一陣惡寒。
不過很快,淩音音馬上大腦空白了。
“嗯……等等!”
這條蛇在乾嘛?!
她低頭看去,竟發現男人的大掌不知何時從衣擺下伸了進來!
最脆弱的地方被掌控,她的臉頰倏地飛起兩片晚霞般的紅暈。
“嗚……彆……”
白皙嬌嫩的脖頸被人親吻著,性感粗重的喘息在耳邊環繞,這回她再遲鈍,也明白他要乾嘛了。
“和我交配。”
男人嗓音嘶啞,簡單直接。
隨後,他一把將淩音音摁在地上,無神的雙目中飽含最原始的情欲。
淩音音曉得了,敢情這家夥沒了精神狂暴的壓製,真的開始發情了。
蛇性本淫誠不我欺啊!
“我才不要和你交配!”
淩音音使出全身力氣推他:“人和蛇有生殖隔離啊!”
男人被她猛然一下推開臉,迷茫地眨了眨眼:“什麼?”
生殖隔離是什麼?
不管了,他現在急需紓解,這隻雌性一點都不配合,真是不知好歹。
想他墨殷可是堂堂蛇王,聖獸大陸上的最強者之一,多少雌性要和他交配,他都沒看上呢。
淩音音這會兒也不怕他了:“起開!”
可墨殷充耳不聞,發情期來勢洶洶,他現在隻想把身下的雌性占為己有。
淩音音掙紮得厲害,見男人來真的,委屈的眼淚立馬落了下來。
“你個混蛋!強迫人的變態!”她顫抖著怒罵,甚至去揪對方的頭發。
墨殷吃痛,頭腦清醒了些。
“為什麼?”
淩音音啜泣道:“什麼為什麼?不要就是不要!而且我和你又不熟……”
關鍵是這條蛇凶死了,她這小身板,哪裡承受得了?
“我叫墨殷,可以了?”
說完,男人再次低頭俯身,又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淩音音:“?”
說一個名字就熟了嗎?
“不要,都說了放開我!”
她依舊負隅抵抗。
然而墨殷在強烈的欲望驅使下,早已沒了自主思考的能力,之後一切的粗暴都源自於本能。
淩音音被他弄得生疼,情緒不禁有些失控,想都沒想,抬手就扇了上去。
啪——!
一聲清脆巨響,墨殷停下了動作。
此刻,他終於清醒了。
緊接著第一個反應就是要發怒。
可在看見淩音音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時,那股無名火又消了下去。
墨殷扶著額頭,緩緩坐起身,忍不住磨牙切齒。
他的確不是什麼好蛇,可這種強迫雌性的行為,和外麵那些低劣的雄性獸人們有什麼區彆?
一旁的淩音音哭得極為委屈,兩次在墨殷手中死裡逃生,現在又差點被強,她快要崩潰了。
好一會兒,墨殷冰冷道:“彆哭了,這都是你應得的。”
如果不是她吃掉欲果,雙方也不會如此折騰狼狽。
雄性獸人的發情期隨時會精神暴走,危險至極,他也無法控製。
淩音音抽泣著嘟囔道:“都說我不是故意的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寧願餓死也不吃你的果。”
說罷,她的肚子卻十分不給麵子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墨殷皺眉,看她的目光頗為嫌棄。
淩音音尷尬不已:“乾嘛……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墨殷不耐煩地歎了口氣,他身上的熱度尚未消退,不想聽她無用的辯解。
“先解決彆的事。”
他一把撈過淩音音,尖銳的蛇牙輕而易舉刺穿她的肩頭,吸食起甜美的液體。
“嘶,很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