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開始升溫,變得曖昧火熱,後來發生的一切便都是水到渠成。
低吟淺唱,譜出一首激昂的二重奏。
一曲終了後,除了地上糾纏在一起的衣服和屋內隱隱約約的氣味,其他的便都歸於平靜。
祁晏坐在沙發尾,點了根煙,煙霧繚繞間,他回頭看了眼黎安。
她似乎還未從剛才的情事中回過神來,雙眼迷離,赤裸著的身子呈淡淡的粉色。
他一手抽著煙,將空著的那隻手落在她的小腿上,上下遊移,撫摸著。
等到手裡的煙燃儘,才把另一隻手也收回。
身子前傾,將煙頭用力地按滅在煙灰缸裡。
隨後,他突然開口:
“真的很久沒有過了嗎?”
“那個富二代你們很早就分手了?”
開始黎安還沒有懂他的意思,反應了一下才記起來。
事中
她要他慢一些,祁晏不肯。
後來,她就哭著跟他抱怨,她都那麼久沒有過這方麵的體驗了,他這樣,她怎麼能受的了?
當時,祁晏冷笑一聲。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垂下眼來,無聲地苦笑。
而祁晏接下來的話,更是像一盆冷水,潑在她頭上的。
“演的挺像的,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那個人的存在,我可能真的會以為這五年裡你沒有過其他人。”
不是都已經談婚論嫁了嗎?
不至於還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可她生澀的反應,緊張的程度,都讓他覺得,她已經曠了很久。
“怎麼不說話?”見她一直沒有說話,他又問。
黎安用力眨了眨眼睛,壓下眼眶裡的潮濕:“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她這會兒,覺得自己特彆像是那種渣男。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可是,他竟然這麼認為了,她說沒有,他也會覺得她是在狡辯吧。
聞言,祁晏提了一口氣,堵在胸口遲遲都沒有下去。
他那麼說,是想聽她解釋。
她現在是什麼意思,是默認還是覺得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
他已經說服了自己,可以接受那個男人曾經存在過。
可隻要一想到,她剛才那副樣子,還被彆人看過,他就嫉妒想要抓狂。
祁晏猛地站起身來,想穿衣服走人。
可轉念一想,這是他家,他去哪兒?
黎安看著,明白了他的意思。
知道現在自己不受歡迎,她掙紮著起身,從沙發上下來,可腳一沾地,腿就跟著一軟。
祁晏眼疾手快的把她撈進懷裡:“站都站不穩,還逞什麼強?”
他抱起她來,赤裸的身子貼在他上半身的肌肉上,黎安心頭又是一顫:
“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我什麼時候讓你走了?”
知道他肯定不會承認,黎安索性彆過臉去,也不再理他了。
無賴!
祁晏把她抱到臥室,放到他的床上,扯過來被子,蓋住她光溜溜的身體。
深灰色的夏被,上麵還帶著一股洗衣粉的香味,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樣。
祁晏出去喝了口水,又倒了一杯拿過來給黎安。
“喝水嗎?”
“不喝。”
“嗓子不啞嗎?”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黎安恨恨地瞪他一眼,雙手抓起床單攥在掌心裡,但也隻敢怒不敢言。
“還是喝點吧。”
等下還得用。
祁晏忍著笑,把水遞過去,喂她喝了兩口。
“你先休息一會兒。”
他隨手從衣架上拿了條褲子套上,上半身就那麼赤條條的光著。
出去後,又點了根煙,叼在嘴裡。
先把剛才扔在地麵上的衣服都撿了起來,疊放到一旁。
又拿來紙巾擦了擦沙發上的汙漬。
視線突然瞥到從沙發縫隙裡露出來的一個花邊,祁晏伸手從裡麵拿了出來。
是她的內褲。
應該是他剛才褪下來後隨手塞在裡麵的。
白色蕾絲布料,巴掌大小。
摸起來……
潮乎乎的。
祁晏拿去洗手間裡,給她洗了下,然後拿到陽台去曬,同他之前洗好的還沒來得及取下來運動內褲掛在一起。
他抬眼看著,有一瞬間裡,恍惚又回到了從前的那個出租屋中。
他們兩個人擠在五十多平的老房子裡。
狹窄的陽台上,經常曬滿了衣服。
他常年不變的黑白灰和她各種顏色,各種款式的小裙子,t恤,外套等等等等,交錯的掛在上麵。
祁晏每次看到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他還是懷念,在那個出租屋裡的日子。
短暫的追憶了下從前,祁晏緩緩回過神來。
又掃了一眼,都收拾乾淨了,他便往臥室走。
從客廳裡經過,順手把茶幾上的那盒已經拆封安全t抓起來,揣進口袋裡。
臥室裡,黎安聽到動靜,慌忙把眼睛閉起。
不久前才親密接觸過,現在要麵對他,突然就有點兒尷尬,索性就裝睡好了。
隻是演的有點兒拙劣,不過祁晏也沒有拆穿她。
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側身躺上去,然後把手臂塞到她頸下,將她摟到懷中。
就這麼靜靜的抱著她,溫存了片刻。
“還疼嗎?”
黎安沒有回應,她在睡覺呢!
祁晏輕笑了一聲:“彆裝了!”
她這才睜開眼來,搖了搖頭。
得到否定的答複,祁晏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彆鬨了,不是剛剛才……”
“什麼時候一次就夠過?”
倒也是,但怎麼還說的好像很自豪的樣子?
黎安本來想提醒他,不要再那麼莽撞,可想到剛才那段不怎麼愉快的對話,她就又都咽了回去。
情到深處,祁晏又拿起一枚四四方方的袋子。
黎安看著他撕,之前那次的時候,她沒太注意,這會兒看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家裡怎麼會有這個?”
她警覺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