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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墨門殘卷,意外金手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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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蘭院西側耳房的雕花窗欞上,三層薄如蟬翼的蛛網在穿堂風裡微微震顫。蛛絲折射著窗外碎金般的日光,映出彩虹色的光暈,其中一縷蛛絲黏著半片乾枯的槐樹葉,葉尖卷著細小的蟲蛀痕跡,葉脈間還殘留著一點深褐色的蟲糞。林薇戴著細紗縫製的口罩,紗網細密得能濾去空氣中的微塵,鼻尖處已被呼出的水汽濡濕,形成一小塊深色的印記。她指尖捏著蘸了淡鹽水的棉布,棉布纖維裡滲出的鹽水順著指縫滑落,在紫檀木箱表麵留下蜿蜒的水痕,水痕蒸發時帶走灰塵,露出纏枝蓮紋雕刻裡沉澱多年的琥珀色蠟質——那蠟質嵌在木紋縫隙中,用指甲輕刮會留下白痕,顯然是原主生母生前常以蜂蠟養護的痕跡,蠟質中還混著極淡的龍腦香氣息,曆經三年仍未完全消散,細嗅之下,還能分辨出龍腦香中夾雜的、屬於安息香的醇厚尾調。

“小姐,這是夫人的陪嫁箱,“秋菊端著青花纏枝蓮紋水盆走進來,盆底沉著一層黑褐色的汙垢,邊緣還沾著幾片碎葉,葉麵上布滿白色的黴斑。“自夫人過世後,柳夫人說逝者遺物觸景傷情,就命人搬到這耳房,鎖都生了綠鏽呢。“她指著箱蓋上的銅鎖,鎖身布滿孔雀藍的鏽跡,鏽跡呈現出不規則的龜裂狀,如同乾涸的河床,鎖孔裡塞著乾枯的蛛網,蛛網絲線上粘著三粒鼠糞,呈深褐色,表麵有細密的咬痕,顯然是黃胸鼠的排泄物,鼠糞邊緣還殘留著少許白色的鼠毛。

林薇將棉布在水盆中涮洗,清水瞬間變得渾濁,水麵浮起一層油光,那是多年積累的灰塵和蠟質混合物。她記得原主模糊的記憶裡,這隻紫檀木箱是老侯爺親賜的嫁妝,箱板由整料紫檀挖製而成,木紋呈細密的螺旋狀,如同水波蕩漾。此刻她用指節輕叩箱側,發出“篤篤“的悶響,回音悠長,尾音中帶著一絲金屬般的清越,證明木料密度極高,年輪細密得幾乎看不見,湊近能聞到紫檀特有的辛辣香氣,香氣中還滲透著歲月留下的陳腐氣息。箱角包著的黃銅片已氧化成深綠色,上麵的回紋雕刻裡積著油垢,那是常年人手摩挲留下的痕跡,唯有回紋交叉處的凹痕裡,還殘留著一點極淡的、屬於龍腦香的清涼氣息,湊近輕嗅,能分辨出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玫瑰花瓣的甜香,那甜香微弱得如同幻覺,卻異常持久。

“試試白醋。“林薇從袖中取出一個細頸瓷瓶,瓶身繪著折枝梅花,釉色溫潤如玉,瓶口還殘留著昨夜傾倒白醋時的痕跡。她倒出透明的白醋浸潤銅鎖,醋酸揮發的酸味與耳房裡的黴味碰撞,形成尖銳的氣息,讓秋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噴嚏聲在空曠的耳房裡回蕩,驚起梁上棲息的兩隻燕雀,燕雀撲棱棱飛起,翅膀帶起的風掀動了窗紙上的蛛網。片刻後,銅鏽開始成片剝落,露出底下黃銅的金屬光澤,鎖孔內的蛛網被酸性液體軟化,用銀簪輕輕一挑便脫落下來,露出孔內螺旋狀的鎖芯紋路,紋路間還卡著一根深褐色的毛發,約半寸長,根部帶著白色的毛囊,顯然是當年鎖匠留下的,毛發表麵還沾著少許蠟質。

箱蓋掀開的刹那,一股封存多年的樟木香氣洶湧而出,夾雜著龍腦香的清涼和舊絲綢特有的黴味,形成一種複雜而沉鬱的氣息,如同打開了一座塵封的古墓。箱內鋪著的雲錦已褪成淺褐色,上麵疊放的衣物邊緣生出細密的黴斑,黴斑呈青綠色,形狀如同細小的蕨類植物,用指尖輕觸,能感受到黴斑表麵的絨毛質感。林薇戴上細麻布手套,手套邊緣繡著簡單的蘭草紋,是她親手縫製的,針腳細密均勻,指尖處還特意加厚了一層,防止被粗糙的織物劃傷。她掀開最上層的藕荷色霞帔,霞帔上的金線鳳凰紋已氧化成深褐色,尾部幾根金線斷裂,露出底下褪色的紅緞,斷裂處的線頭呈螺旋狀卷曲,顯然是被鋒利的剪刀割斷而非自然磨損,斷口處還殘留著極小的金屬碎屑,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碎屑邊緣呈鋸齒狀,顯示是劣質剪刀所致。

“這是夫人的嫁衣。“秋菊的聲音帶著哽咽,指尖拂過霞帔領口的珍珠瓔珞,珍珠表麵蒙著一層白翳,用指甲輕刮能刮下極細的粉末,粉末在陽光下呈現出虹彩光澤。“當年老侯爺親自選的金線,說要讓夫人像鳳凰一樣風光。“林薇注意到霞帔內襯靠近腋下的位置,繡著極小的“墨“字暗紋,墨字用銀線繡成,曆經歲月仍隱約可見,銀線表麵氧化成灰黑色,卻依舊能分辨出筆畫間的剛勁,與她前世在博物館見過的戰國墨門標誌驚人地相似,特彆是“墨“字底部的“土“旁,寫法獨特,末筆向上挑起,是墨門特有的標識,筆畫轉折處還能看到繡娘運針時的細微顫抖。

霞帔之下是幾匹貢緞,林薇逐一翻看。月白色貢緞的匹頭處蓋著“江南織造局“的朱印,印泥已暈染成深褐色,邊緣模糊不清,顯然是蓋印時用力不均所致,印泥中還能看到細小的朱砂顆粒,顆粒表麵包裹著一層氧化膜;石青色織金緞的金線裡夾雜著孔雀羽,在陽光下泛著藍綠色的虹彩,隻是孔雀羽大多已脫落,露出底下粗糙的絲線,殘留的羽毛根部還粘著一點膠狀物,呈淡黃色,散發著陳舊的腥氣,膠狀物表麵有細小的氣泡,顯示是劣質粘膠。當她拿起最底層的素白杭綢時,杭綢一角突然滑落,露出下麵壓著的錦緞包裹——錦緞表麵的並蒂蓮紋已褪成淺粉色,繡線間凝結著幾顆深褐色的斑點,斑點邊緣呈不規則形狀,像是飛濺的血滴,斑點周圍的錦緞纖維因長期浸染而變硬,用手指揉搓會發出“沙沙“的聲響,纖維斷裂時能看到細小的毛邊。

“這包裹“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觸到錦緞時,能感受到布料異常厚實,顯然內部包裹著硬物。錦緞的織紋是失傳的“留水路“技法,每朵蓮花周圍都留有半分寬的素色緞麵,這種技法唯有宮品才有,而包裹邊緣的滾邊用的是金線,金線雖已發黑,卻仍能看出其粗細均勻,是上等的赤金線,金線表麵還殘留著少許香粉,顯示曾被精心保管。她解開褪色的係帶,係帶表麵纏著幾根棕色的短發,長度在半寸左右,發梢有明顯的剪切痕跡,與三日前在栽贓香囊裡發現的發絲極為相似,發絲根部還粘著一點油脂,散發出淡淡的、屬於男性發油的氣味。

包裹裡麵露出一個梨木盒子,盒子四角的黃銅片刻著極細的回紋,回紋交叉處鑿有九個微孔,孔內殘留著乾涸的蠟質,呈淡黃色,用細針挑動會拉出絲來,顯然曾插過某種木質標識物,蠟質中還混有少許木屑,顯示標識物曾被強行拔出。木盒表麵沒有任何紋飾,卻打磨得異常光滑,用掌心摩挲能感受到木材的溫潤,顯然是經過多年把玩的老料,木紋呈山水狀,線條流暢,如同水墨畫中的皴法。

木盒頂部的九個銅釘呈九宮格排列,銅釘表麵氧化成豬肝色,用指甲刮擦會掉下黑色粉末,粉末中夾雜著細小的銅鏽顆粒,顆粒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光澤。林薇輕叩銅釘,發現左上角的銅釘發出的聲音比其他更沉悶,說明內部中空,且空腔內可能有異物,聲音傳導時帶著輕微的回聲,顯示空腔不大但結構複雜。她忽然想起開箱時,箱蓋內側纏枝蓮紋中,有兩朵蓮花的花蕊處刻著極小的符號——一朵刻著“☯“形雙魚,另一朵刻著“≡“形八卦,雙魚的魚尾方向與九宮格的左上角銅釘正好對應,魚尾的擺動方向指向九宮格的“九“位,魚眼處還嵌著極小的黑點,像是特意留下的標記。

“九宮格對應八卦方位“林薇喃喃自語,指尖在銅釘上方懸空比劃,指甲上的翡翠護甲在光線下折射出幽綠的光芒,護甲邊緣還殘留著昨夜研磨香料時的痕跡。根據《周易》後天八卦圖,乾卦在西北(九宮格的九),坤卦在西南(一),震卦在東(三),兌卦在西(七),巽卦在東南(四),艮卦在東北(八),離卦在南(二),坎卦在北(六)。她深吸一口氣,按“九一三七四八二六五“的順序按壓銅釘——當按下中央第五枚銅釘時,木盒內部傳來齒輪咬合的“哢噠“聲,聲音輕微卻清晰,像是木質齒輪在緩慢轉動,隨後盒蓋側麵的暗榫應聲彈出,榫頭處刻著一個極小的“工“字,是墨門工匠的標記,字跡雖小卻剛勁有力,顯示出工匠的精湛技藝。

秋菊驚得捂住嘴巴,指縫間露出的指甲塗著新鮮的鳳仙花汁,顏色如同初綻的石榴花,指甲邊緣還有未清理乾淨的花汁痕跡。木盒打開的瞬間,一股混合著墨香、樟木和某種礦物的奇特氣味撲麵而來,其中墨香最為濃鬱,帶著鬆煙特有的醇厚,礦物味則像是石膏或白堊的清淡氣息,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樟腦的辛辣味。夾層裡放著一疊用素白宣紙裝訂的手劄,手劄外裹著的油紙已泛黃發脆,邊緣蛀出細密的小孔,孔眼排列整齊,顯然是書蟲所為,孔眼中還殘留著細小的蟲蛻,蟲蛻呈半透明狀,顯示書蟲的種類為衣魚。

手劄第一頁用朱砂書寫的“墨者,兼愛,非攻,尚賢“幾字,朱砂中調入了辰砂細粉,在光線下閃爍著金屬光澤,筆畫間的飛白處能看到細密的砂粒,砂粒大小均勻,顯示朱砂的品質極高。文字下方畫著一把木工尺和圓規交叉的圖案,尺規的刻度清晰可見,圓規的針腳處還點著一點朱紅,旁邊注著“百工之事,以矩度為衡“,字跡是流暢的漢隸,捺腳處有明顯的“波磔“筆法,顯示書寫者擅長隸書的“蠶頭燕尾“技法,筆鋒轉折處有輕微的頓筆痕跡,像是書寫者在強調每個字的重量,筆畫的起筆處還能看到墨色的濃淡變化,顯示運筆時的力度變化。

林薇翻過第一頁,第二頁開始便是機關術圖解。杠杆原理的圖示用濃墨繪製,墨色深重如漆,木杆架在三角形支點上,一端畫著盛滿穀物的竹筐,筐沿還畫著幾顆滾落的穀粒,穀粒的形狀和紋理都被細致地描繪出來,另一端畫著一個童子輕抬木杆的場景,童子的衣褶用“曹衣出水“的筆法繪製,線條流暢飄逸,童子的麵部表情輕鬆,顯示出杠杆的省力效果。旁邊注著“權與重相若,則平衡;權輕於重,臂長則省力“,注文字體較小,卻一絲不苟,甚至在“力“字的末筆處,還點綴了一個小小的墨點,像是書寫者的習慣簽名,墨點周圍有淡淡的水暈,顯示是趁墨未乾時點上的。圖示中的木杆紋理清晰,畫出了樹皮的縱向紋路,支點石頭上還刻著“墨“字小印,印章線條圓潤,是典型的戰國古璽風格,印章邊緣有磨損痕跡,顯示被多次使用。

“滑輪組“圖示更為精妙:圖中畫著兩個定滑輪和一個動滑輪組合,繩索繞過滑輪,末端係著一塊巨石,石頭上畫著清晰的裂紋,顯示其重量,裂紋的走向和深淺都被準確地表現出來。旁邊站著兩個墨者裝束的工匠,身著短打,腰係革帶,正在用力拉繩,工匠的麵部表情刻畫細致,眉頭緊鎖,嘴角緊繃,顯示出用力的狀態,工匠的手臂肌肉線條清晰,顯示出力量感。注文寫著“滑車之利,二繩省半力,四繩省四分之三力,以此類推“,文字旁用朱筆圈出滑輪的軸心,注明“軸需用銅製,塗以油脂,可減摩擦“,朱圈畫得圓潤規整,顯示出書寫者的細心,朱色中還能看到細小的金箔顆粒,增加了標注的醒目度。林薇注意到,滑輪的輪輻數量為奇數,這與後世偶數輪輻的設計不同,經過仔細觀察,發現奇數輪輻在受力時更均勻,不易產生偏心磨損,顯然是考慮到受力平衡的匠心之作,輪輻的連接處還畫著加固的榫卯結構,顯示出設計的嚴謹。

翻到“香皂改良方“一頁,林薇的呼吸陡然急促。頁麵中央畫著一口三足鐵鍋,鍋內分三層:上層浮著黃色油脂,油脂表麵畫著幾個氣泡,氣泡破裂處還畫著細小的油花,油花的形狀和動態都被生動地描繪出來;中層是灰水,水中懸浮著一些黑色顆粒,顆粒的大小和分布都很均勻;下層畫著燃著的柴火,火焰呈藍紅色,顯示火勢旺盛,火焰的層次感很強,能分辨出內焰和外焰。旁邊用蠅頭小楷寫著:“豬油十斤,需選豬腹白脂,煉時加薑蔥去膻;草木灰三斤,以桑木灰為佳,沸水衝泡七遍,取第七遍清液;龍腦香三錢,研末過篩。“圖示中的鐵鍋有流嘴設計,便於傾倒,鍋耳包著隔熱的藤編,藤編的紋理清晰可見,甚至畫出了藤條的結節,細節處儘顯墨門“利民“的巧思,鍋的三足呈獸蹄形,增加了穩定性。文字旁邊還畫著一個小小的沙漏,顯示熬製的時間,沙漏的流沙畫得極為細膩,仿佛能看到沙粒在流動,沙漏的瓶身還刻著刻度,顯示時間的劃分。

“琉璃拋光術“部分配有三幅圖示:第一幅畫著匠人手持粗砂布打磨琉璃坯,匠人戴著手套,手套上畫著防滑的紋路,紋路呈網格狀,增加了摩擦力;第二幅畫著用細獸皮蘸粉擦拭,獸皮的毛孔都被細致地描繪出來,獸皮的紋理清晰可見;第三幅畫著拋光後的琉璃瓶在陽光下折射七彩光,瓶身上的紋飾清晰可見,光影效果處理得非常到位,能讓人感受到琉璃的通透,瓶身周圍還畫著幾道光線,顯示出光的折射路徑。注文特彆強調:“拋光粉需用錫塊煉製成粉,加鹿角膠少許調和,不可用鉛粉,恐有毒。“林薇注意到,圖示中匠人的護目鏡用透明水晶製成,鏡架是銅製曲梁,曲梁上還刻著防滑的條紋,這在古代匠人工具中極為罕見,顯示墨門對工匠安全的重視,護目鏡的鏡片邊緣打磨得非常光滑,沒有毛刺,防止劃傷匠人,鏡片上還畫著淡淡的反光,顯示其透明度很高。

手劄最後一頁沒有文字,隻有用墨色深淺表現的雙魚圖案,雙魚相互環繞,形成一個完整的圓形,魚嘴相對,仿佛在吐納,墨色的濃淡變化表現出魚的立體感。雙魚的眼睛處用朱砂點染,朱砂中混入了細小的珍珠粉,在光線下會隨角度變化呈現虹彩,左眼的朱砂點略大於右眼,像是故意為之的標識,朱砂點的邊緣有淡淡的暈染,顯示是多次點染而成。圖案下方用針刻的小字寫著“雙魚令,墨門信物,見令如見門主“,字跡細如蚊足,需要湊近才能看清,刻痕邊緣有輕微的毛刺,顯示是用尖銳的針狀物手工刻成,其中“信“字的最後一筆微微上挑,與前麵的“墨“字暗紋寫法一致,顯然是同一人所為,刻痕的深度均勻,顯示出刻字者的技巧嫻熟。

“小姐,這雙魚“秋菊指著圖案,聲音發顫,“和夫人梳妝台上那個螺鈿盒子上的花紋好像!“林薇心中一動,忽然想起原主模糊的記憶裡,生母的梳妝台上確實有個黑漆螺鈿盒,盒麵上的雙魚圖案尾鰭處缺了一角,像是被利器削掉,缺角的邊緣不規則,顯示是暴力切割所致。她連忙將手劄翻過來,發現背麵雙魚圖案的尾鰭處,果然有一道極細的刀痕,刀痕約半寸長,邊緣的紙纖維呈鋸齒狀,顯示是被鋒利刀具快速切割所致,刀痕的走向與螺鈿盒上的缺口形狀完全吻合,刀痕兩側的紙張纖維有明顯的擠壓痕跡,顯示切割時的力度很大。

“木盒內側!“林薇突然想起什麼,抓起旁邊的梨木盒翻轉過來。在盒蓋內側的夾層底部,果然刻著半枚雙魚圖案,圖案的尾鰭處有一個契合的缺口,與手劄背麵的刀痕嚴絲合縫,缺口邊緣的木紋呈螺旋狀,顯示是用旋轉刀具切割而成,木紋的顏色略深於周圍,顯示切割後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間較長。更令人心驚的是,木盒底部的木紋中,隱隱透出墨色的線條,組成一個完整的八卦圖案,顯然是用墨汁滲入木紋形成的暗記,八卦的乾位線條顏色最深,顯示那裡曾長期接觸墨汁,可能是關鍵的觸發點,墨線的走向與木紋的紋理巧妙結合,形成天然的防偽標識。

“墨門真的是墨門!“秋菊嚇得後退半步,撞到身後的博古架,架上的青花瓷瓶發出“哐當“聲,瓶身上的纏枝蓮紋被震得微微晃動,瓶口的釉麵出現一道細小的裂紋,裂紋呈蜘蛛網狀,顯示博古架的震動幅度。林薇卻感到一陣狂喜,指尖撫過雙魚圖案的刻痕,能感受到木質紋理中殘留的墨汁微澀感,甚至能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墨香,與手劄上的墨香同出一源,墨香中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屬於冰片的清涼氣息,顯示墨錠中添加了香料。她忽然想起曾在史料中讀過,墨門在秦漢之後逐漸式微,分化為“從事派“和“說書派“,其中“從事派“專注於實用技術,很可能將技藝藏於信物之中,而這手劄和木盒,正是“從事派“的傳承信物,信物的設計處處體現著墨門“兼愛、尚賢“的思想。

“小姐快看!“秋菊忽然指著木盒底部的暗紋,“這八卦的乾位,好像缺了一塊!“林薇湊近查看,乾卦的位置確實有一個米粒大小的凹痕,凹痕呈圓形,邊緣光滑,像是鑲嵌過某種圓形物件,凹痕底部還殘留著一點紅色的痕跡,像是朱砂或漆料,痕跡的形狀不規則,顯示鑲嵌物曾被強行取下,凹痕周圍的木紋有輕微的擠壓痕跡,顯示鑲嵌物的硬度較高。她猛地想起原主生母去世前,曾將一枚墨玉令掛在床頭,玉令呈圓形,正反麵刻著八卦和雙魚——難道那枚玉令就是鑲嵌在木盒上的信物,而乾位的凹痕正是玉令的固定位置,凹痕的大小和形狀與玉令的厚度和邊緣完全吻合。

林薇將手劄藏入暗格的第三層,暗格是她命秋菊用鬆節油軟化青磚縫隙改造的,磚縫表麵用陳年茶漬塗抹,茶漬呈深褐色,滲入磚紋,看不出任何痕跡,茶漬中還混有少許明礬,增加了汙漬的牢固性。暗格內部鋪著一層防潮的樟木板,板麵上刻著簡單的防滑紋路,手劄放入時,能聽到輕微的摩擦聲,摩擦聲沉悶,顯示木板表麵粗糙,具有良好的防潮效果。做完這一切,她取出一張桑皮紙,紙張邊緣打著細密的竹簾紋,質地堅韌,紙張表麵有細小的纖維結節,顯示是手工製作的上乘桑皮紙。她開始謄抄香皂配方,筆尖劃過紙麵時,能聞到桑皮紙特有的草木清香,墨汁在紙上暈染得很慢,顯示紙張的吸水性適中,墨跡乾燥後呈烏黑色,具有良好的耐光性。

“十斤豬油,三斤桑木灰“秋菊掰著手指計算,指甲上還留著上次染鳳仙花的痕跡,顏色已經變淡,指甲邊緣有輕微的剝落,顯示鳳仙花汁的持久性一般。“小姐,庫房裡的豬油都是按月采買的,一下子要十斤,會不會引起懷疑?“林薇蘸墨的動作頓了頓,墨滴在紙上暈開一個小圈,圈外有淡淡的水痕,顯示墨汁的濃度適中,水痕的形狀不規則,像是墨滴落下時的衝擊力所致。她想起柳氏的心腹周顯掌管采買,直接申領必然驚動對方,於是改口道:“你去廚房,就說我大病初愈,需要熬製豬油補身,先取三斤試試,記住要選豬腹的白脂,不要帶血絲的,豬脂的顏色要潔白,沒有異味。“

深夜的汀蘭院暖閣裡,銅爐中燃著銀絲炭,炭火燒得通紅,發出“劈啪“的聲響,火星濺在爐壁上,留下細小的黑點,黑點周圍的爐壁顏色略深,顯示高溫灼燒的痕跡。火光將林薇的影子投在窗紙上,形成晃動的剪影,影子的發絲隨動作輕輕擺動,發絲的輪廓在窗紙上清晰可見,顯示出燭光的明亮。秋菊將桑木灰倒入陶盆,沸水衝泡時騰起的熱氣中帶著草木的焦香,灰水靜置後上層清液呈淡黃色,底部沉澱著細密的黑色顆粒,顆粒在燭光下閃爍著金屬光澤,顯然含有豐富的碳酸鉀,顆粒的大小不一,顯示草木灰的篩選並不精細。林薇用細麻布過濾灰水,麻布上的經緯線清晰可見,過濾時能聽到液體透過布紋的“沙沙“聲,濾出的灰水表麵浮著一層油花,是草木灰中的油脂成分,油花呈不規則形狀,邊緣有輕微的褶皺。

“豬油要煉到沒有泡沫。“林薇用竹筷攪動鐵鍋中的豬油,沸騰的油花濺在鍋沿,發出“滋滋“聲,油花接觸到冷空氣後迅速凝結成白色的油珠,油珠的表麵光滑,顯示油溫恰到好處。當豬油煉至透明狀時,她撤去炭火,讓油溫冷卻至微溫,此時豬油表麵凝結出一層薄薄的油膜,用竹筷輕挑會拉出細絲,絲的長度可達半寸,顯示油溫恰到好處,油絲斷裂時能聽到輕微的“啪“聲。秋菊屏住呼吸,將灰水緩緩倒入豬油中,兩種液體接觸的刹那,產生大量白色泡沫,同時散發出刺鼻的堿味,堿味中還夾雜著豬油的腥味,讓秋菊忍不住皺起鼻子,鼻子上的毛孔因皺眉而收縮,顯示出氣味的刺激性。

“順時針攪,不能停!“林薇握住秋菊的手,引導她用棗木勺攪拌,木勺與鐵鍋摩擦發出“咯吱“聲,聲音隨著攪拌的力度變化而起伏,顯示出混合物的粘稠度在不斷增加。隨著不斷攪拌,混合物逐漸變稠,顏色從乳白轉為淡黃,表麵形成一層細膩的泡沫,泡沫破裂時會發出輕微的“噗噗“聲,泡沫的大小均勻,顯示混合物的質地逐漸均勻。當木勺挑起能拉出半寸長的絲時,林薇撒入玫瑰花瓣碎末,花瓣與油脂混合後,釋放出濃鬱的花香,花香逐漸中和了堿味,形成獨特的甜香,甜香中還帶著一絲花瓣的澀味,層次豐富,花香的濃度隨著攪拌而逐漸擴散,充滿了整個暖閣。

“倒入模具!“林薇指揮秋菊將混合物舀入梨木盒,木盒內壁事先塗了一層薄油,油層均勻,能看到油光在木紋間流動,油的顏色呈淡黃色,顯示是上等的菜籽油。混合物倒入時發出“咕嘟“聲,表麵泛起的氣泡破裂後,留下細小的蜂窩狀孔洞,孔洞邊緣光滑,顯示混合物的粘稠度適中,氣泡的大小不一,顯示倒入時的衝擊力不同。待模具填滿,林薇用竹刀將表麵抹平,刀麵接觸混合物時,能感受到其細膩的質地,如同凝固的奶油,竹刀劃過處留下光滑的痕跡,沒有絲毫粘連,刀麵上殘留的混合物呈淡黃色,散發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七天後的清晨,林薇揭開木盒,一塊淡黃色的香皂赫然成型。香皂表麵光滑,玫瑰花瓣均勻分布其中,形成天然的花紋,花瓣的顏色已從鮮紅轉為暗紅,顯示油脂的滲透,花瓣的紋理清晰可見,顯示花瓣在油脂中保存完好。她拿起香皂輕嗅,玫瑰香氣純淨濃鬱,完全沒有皂角的酸澀味,香氣中還隱約能聞到一絲豬油的淡香,形成獨特的複合香味,香氣的持久性很好,即使離開木盒一段時間,香氣依然濃鬱。用清水揉搓時,瞬間產生豐富的泡沫,泡沫細膩如奶油,觸感柔滑,去汙力驚人——她用胭脂在素絹上畫了一朵花,用香皂輕輕一搓,胭脂痕跡便徹底消失,絹布反而變得更加柔軟,甚至能看到絹布的紋理更加清晰,顯示香皂具有一定的柔順作用,絹布的顏色也變得更加潔白,顯示去汙效果顯著。

“小姐,這這比宮裡的貢皂還好!“秋菊捧著洗淨的素絹,眼睛瞪得像銅鈴,素絹上的水跡呈珠狀滾落,顯示布料的吸水性增強,水珠的形狀圓潤,顯示布料表麵的張力適宜。林薇卻注意到,香皂使用後,水麵漂浮著一層極細的油脂,這是未完全皂化的豬油,說明配方比例還可優化,油脂的表麵有輕微的褶皺,顯示油脂的密度小於水。她取出桑皮紙,記下“豬油可減至八斤,草木灰增至三斤半“的調整方案,筆尖在“減“字上重重頓了一下,墨點透到紙背,形成一個深色的圓點,顯示她對配方改進的決心,墨點的周圍有淡淡的水暈,顯示下筆時的力度很大。

接下來的日子,林薇開始研究琉璃拋光術。她讓秋菊從庫房角落找出一堆琉璃碎片,碎片邊緣布滿毛刺,表麵蒙著厚厚的汙垢,汙垢呈深褐色,質地堅硬,用指甲刮擦也難以去除,汙垢中還夾雜著少許鐵鏽,顯示碎片曾長期暴露在潮濕的環境中。根據手劄記載,拋光粉需用錫塊煉製,她便以“打造銀飾需要錫料“為由,從賬房領來五兩錫錠,錫錠的表麵有一層黑色的氧化膜,氧化膜呈鱗片狀,輕輕一碰就會脫落。熔錫時,錫塊在鐵鍋中熔化成銀白色的液體,表麵浮著一層黑色氧化膜,氧化膜呈網狀,輕輕一碰就會破裂,破裂時發出輕微的“哢嚓“聲。林薇用竹筷撇去氧化膜,將錫液倒入冷水中,形成細碎的錫粒,錫粒在水中發出“滋滋“的聲響,水麵騰起白色的水汽,帶著金屬的腥味,水汽中還能看到細小的錫珠,顯示錫液的純度很高。

“研磨要過百目篩。“林薇指導秋菊用青石硯研磨錫粒,硯台裡發出“沙沙“的摩擦聲,聲音單調卻有節奏,隨著研磨的進行,聲音逐漸變小,顯示錫粒在不斷變細。錫粒磨成細粉後,她加入微量鹿角膠溶液調和,製成軟膏狀的拋光膏,拋光膏呈銀灰色,質地細膩,用手指揉搓會發出輕微的“咯吱“聲,顯示拋光膏的粘稠度適中,手指上會留下銀灰色的痕跡,顯示拋光膏的附著力很好。當用獸皮蘸著拋光膏擦拭琉璃碎片時,起初隻擦下一層汙垢,露出暗淡的琉璃本色,獸皮與琉璃摩擦發出“吱呀“聲,聲音隨著擦拭的力度變化而變化。但隨著不斷擦拭,琉璃表麵逐漸變得透亮,陽光照射下,竟能映出窗欞的影子,窗欞的影子邊緣清晰,沒有模糊的光暈,顯示琉璃的透光性極佳,影子的線條流暢,顯示琉璃表麵的平整度很高。

“小姐快看!“秋菊舉著拋光後的碎片,碎片邊緣的毛刺被磨成光滑的弧麵,內部的氣泡雜質在拋光後變得清晰可見,形成獨特的花紋,花紋在光線下閃爍著彩色的光芒,光芒的顏色隨著觀察角度的變化而變化,顯示出琉璃的光學特性,碎片的邊緣有輕微的反光,顯示邊緣的光滑度很高。林薇接過碎片,發現其透光性遠超預期,甚至能看清對麵秋菊臉上的絨毛,絨毛在光線下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顯示碎片的厚度均勻,透光率很高。她忽然想起庫房裡那幾個被閒置的琉璃瓶,瓶身刻著繁複的雲紋,隻因表麵粗糙被棄用,若是拋光後,雲紋會更加立體,光線照射下會產生奇妙的光影效果,價值必然倍增,雲紋的線條流暢,顯示雕刻工藝精湛,隻是被表麵的粗糙所掩蓋。

五月十五的晨霧還未散儘,霧氣中帶著露水的清涼,沾在秋菊的發絲上,形成細小的水珠,水珠在晨光中閃爍著七彩的光芒,如同細小的水晶。秋菊匆匆跑進暖閣,發髻上的桃木簪掛著一片蛛網,蛛網絲線上還粘著一顆露珠,露珠在晨光中閃爍著七彩的光芒,隨著秋菊的動作輕輕晃動,隨時可能滴落。“小姐,柳夫人房裡的張嬤嬤說,老夫人明日要回府上香!“林薇正在謄抄杠杆原理圖示,聞言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墨痕,將“力臂“二字暈染開,墨痕呈不規則形狀,邊緣有細小的鋸齒,顯示運筆時的倉促,墨痕的顏色深淺不一,顯示墨水的濃淡變化。她想起手劄中關於雙魚令的記載,心臟不由得加速跳動,胸口微微起伏,能感受到心跳的力度,心跳的頻率很快,顯示出內心的緊張。

“老夫人的墨玉令“林薇放下筆,走到窗前。庭院裡的老槐樹正在落葉,金黃的葉片落在青石板上,形成斑駁的圖案,其中一片葉子正好落在石桌的凹槽裡,凹槽裡積著雨水,葉子漂浮在水麵上,隨微風輕輕晃動,葉子的邊緣有輕微的卷曲,顯示葉子的乾燥程度。原主記憶中,老夫人所賜的墨玉令呈圓形,約三寸見方,正麵刻著八卦,背麵刻著雙魚,玉令邊緣有一個細小的缺角,與木盒上的凹痕形狀吻合,缺角的邊緣光滑,顯示是刻意打磨而成,缺角的角度精確,顯示打磨時的工藝精湛。

“秋菊,你還記得玉令的缺角在什麼位置嗎?“林薇轉身問道,聲音微微發顫,顯示出內心的緊張,聲音的音調略高,顯示出情緒的激動。秋菊歪著頭想了想,忽然拍手道:“在雙魚的尾巴那裡!夫人曾說,那是墨門開物的記號。“林薇心中一震,手劄背麵的雙魚圖案尾鰭處,正是有一道刀痕!看來這枚玉令確實是木盒的配套信物,而缺角則是墨門內部的識彆標記,缺角的形狀為等腰三角形,邊長約一分,角度精確,顯示是用特製的模具切割而成,缺角的邊緣有輕微的磨砂感,顯示打磨時的工藝獨特。

當晚,林薇借口“為老夫人準備安神湯“,來到廚房。她特意多放了些合歡花,湯品呈淡粉色,散發著清甜香氣,合歡花的花瓣漂浮在湯麵上,像一片片小小的粉色雲朵,花瓣的邊緣有輕微的褶皺,顯示花瓣的新鮮度。路過鬆鶴堂時,她瞥見窗紙上柳氏的影子正在來回踱步,影子的裙擺隨動作大幅度擺動,顯示出她的焦躁,影子的頭部有輕微的晃動,顯示出她的不安。旁邊站著的蘇婉柔手中捧著一個錦盒,錦盒表麵的雲紋在燭光下閃爍,雲紋的線條流暢,是典型的蘇繡技法,而錦盒的邊角包著的黃銅片已有些磨損,露出底下的木質,正是原主生母的紫檀首飾盒,首飾盒的表麵有明顯的劃痕,顯示長期使用的痕跡。

“母親,這玉令真的要獻給老夫人嗎?“蘇婉柔的聲音透過窗紙傳來,帶著猶豫,聲音微微發顫,尾音有些上揚,顯示出她的不安,聲音的響度較小,顯示出她的底氣不足。林薇屏住呼吸,躲在太湖石後,石頭表麵冰冷,沁得她指尖發寒,指甲深深掐進石縫裡,石縫中長著青苔,手感濕滑,青苔的顏色呈深綠色,顯示環境的潮濕。隻聽柳氏冷哼一聲:“老夫人最看重信物,把這玉令獻給她,既能討她歡心,又能斷了蘇卿顏那小蹄子的念想!你彆忘了,當年就是她母親拿著這玉令,在老夫人麵前壓了我一頭!“柳氏的聲音尖利,帶著明顯的嫉妒和怨恨,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的音調很高,顯示出她的情緒激動,話語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示出她的心虛。

林薇渾身一震。原來玉令真的在柳氏手中!而且柳氏明日就要將玉令獻給老夫人,企圖借此固寵!她悄悄退回汀蘭院,月光照在她臉上,一片慘白,能看到她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汗珠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汗珠的大小不一,顯示出她的緊張程度。秋菊見她神色不對,連忙遞上熱茶:“小姐,您怎麼了?“林薇接過茶杯,茶水的溫度透過瓷壁傳來,卻暖不了她冰冷的指尖,茶杯上的纏枝蓮紋硌得她手心生疼,花紋的邊緣有輕微的磨損,顯示茶杯的年代久遠。

“玉令在柳氏那裡,“林薇低聲道,聲音沙啞,顯示出內心的震驚,“她明日要獻給老夫人。“秋菊嚇得差點打翻茶杯,茶湯灑在衣襟上,形成深色的汙漬,汙漬邊緣呈不規則形狀,像一幅抽象的畫,汙漬的顏色深淺不一,顯示茶湯的濃度。林薇卻忽然想起手劄中關於“機關匣“的記載,其中提到“假途滅虢“之法——通過偽造信物來換取真物。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猛地站起身:“秋菊,你去取些琉璃碎片來!要透明度高的,邊緣整齊的!“她的聲音堅定,顯示出內心的決斷,話語的語速很快,顯示出時間的緊迫。

深夜的暖閣裡,林薇借著羊角宮燈的光,用細金剛砂打磨琉璃碎片。金剛砂顆粒細小,呈深灰色,打磨時發出“沙沙“的聲響,聲音單調卻有節奏,隨著打磨的進行,聲音逐漸變小,顯示琉璃表麵在不斷變光滑,粉末落在桌麵上,形成一層薄薄的灰,粉末的顏色與金剛砂一致,顯示打磨的力度均勻。她要仿製一枚“墨玉令“,利用老夫人對墨門的敬重,先一步拿到真玉令的信息,琉璃碎片的透明度很高,能看到內部的氣泡,氣泡的大小不一,顯示琉璃的品質一般。她用刻刀在琉璃表麵刻出八卦和雙魚的圖案,刻刀與琉璃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聲音刺耳,顯示琉璃的硬度很高,刀刃上還殘留著細小的琉璃碎屑,碎屑呈透明狀,顯示琉璃的純度。她用墨汁混入鬆脂,塗在琉璃表麵,製成墨玉的效果,墨汁與鬆脂混合後呈深黑色,散發著鬆脂特有的香氣,塗抹時能看到液體在琉璃表麵緩緩流動,形成均勻的薄膜,薄膜的乾燥速度很慢,顯示鬆脂的含量較高。

“這樣能行嗎?“秋菊看著桌上的琉璃假令,琉璃表麵的墨汁尚未乾透,散發出鬆脂的氣味,氣味濃鬱,蓋過了房間裡原有的熏香,氣味中還夾雜著墨汁的清香,顯示墨汁的品質上乘。林薇拿起假令對著燈光,琉璃的透光性讓墨汁顯得深淺不一,反而有了古玉的沁色效果,沁色分布自然,像是常年把玩形成的包漿,沁色的顏色深淺不一,顯示墨汁的滲透程度不同。“老夫人年事已高,眼神不好,“林薇低聲道,“隻要形狀和紋飾對,加上我們的說辭,應該能瞞過一時。“她仔細檢查假令的缺角,缺角的形狀與真令完全一致,邊緣打磨得光滑,沒有毛刺,缺角的角度精確,顯示打磨時的細心。

次日清晨,老夫人的轎子停在侯府正門前。轎子是朱紅色的,轎簾上繡著百壽圖,壽字用金線繡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金線的光澤度很高,顯示金線的品質上乘,壽字的筆畫流暢,顯示繡工的精湛。老夫人身著深紫色壽字紋褙子,頭戴赤金福壽雙全抹額,抹額上的紅寶石在陽光下灼灼生輝,紅寶石呈橢圓形,切割麵光滑,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寶石的顏色均勻,顯示寶石的品質極佳。林薇扶著秋菊,遠遠看見柳氏攙扶著老夫人,手中捧著的錦盒正是原主生母的紫檀首飾盒,盒子表麵的紫檀木紋清晰,包漿渾厚,顯示出年代的久遠,木紋的走向呈山水狀,顯示木材的優質。

“祖母,孫女給您請安。“林薇福身行禮,裙擺掃過地麵,發出“沙沙“的聲響,裙擺的邊緣有輕微的磨損,顯示裙子的頻繁穿著,聲音的響度適中,顯示出禮儀的得體。目光不經意掃過錦盒,錦盒的鎖扣是黃銅製的,表麵有明顯的氧化痕跡,顯示鎖扣的長期使用。柳氏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正要打開錦盒,林薇突然驚呼一聲:“哎呀,祖母,您的玉令墜子好像鬆了!“她的聲音清亮,帶著恰到好處的驚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聲音的音調略高,顯示出恰到好處的驚訝。

老夫人下意識地摸向腰間,那裡果然掛著一枚玉佩,玉佩用紅色的絲繩係著,絲繩有些褪色,顯示年代已久,絲繩的編織緊密,顯示絲繩的質量很好。林薇趁機上前,手中的琉璃假令“不慎“掉在地上,滾到老夫人腳邊,假令在青石板上滾動時發出“咕嚕“的聲響,聲音清脆,顯示假令的質地堅硬,滾動的軌跡筆直,顯示地麵的平整。“瞧我這笨手笨腳的,“林薇連忙撿起假令,手指觸到假令表麵,能感受到琉璃的冰涼,假令的表麵光滑,顯示打磨的精細,“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枚墨玉令,上麵的雙魚圖案和祖母的很像呢。“她的話語自然,顯示出恰到好處的巧合,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顯示出對玉令的興趣。

老夫人接過假令,眯著眼睛查看,眼角的皺紋因眯眼而擠在一起,形成細密的紋路,皺紋的深度不一,顯示出歲月的痕跡,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顯示出對假令的興趣。琉璃假令的雙魚圖案刻得栩栩如生,尾鰭處的缺角與她記憶中的真令分毫不差,圖案的線條流暢,深淺一致,顯示出精湛的刻工,線條的粗細均勻,顯示刻刀的穩定。柳氏臉色微變,正要開口,老夫人忽然感慨道:“唉,說起墨玉令,我倒是想起你母親當年有一枚,隻是唉,不提了。“老夫人的聲音帶著傷感,眼神飄向遠方,仿佛陷入了回憶,聲音的響度較低,顯示出內心的感慨,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歎息,顯示出對往事的懷念。

林薇心中一動,故意道:“母親的玉令?孫女從未見過呢。“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好奇,顯示出對母親的思念,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顯示出從未見過玉令的惋惜。老夫人歎了口氣,眼神飄向汀蘭院的方向,語氣悵然:“你母親啊,當年拿著玉令說說墨門有開物利民的遺訓,要我好好保管。可惜啊,她走得早,玉令也不知去向了。“老夫人的話語中帶著遺憾,手指輕輕摩挲著琉璃假令的表麵,像是在感受玉的溫潤,動作輕柔,顯示出對玉令的喜愛,話語中的“開物利民“四字加重,顯示出對墨門遺訓的重視。

就在這時,柳氏突然打開手中的錦盒:“母親,您看這是什麼?“錦盒裡躺著的正是那枚墨玉令!玉令呈墨黑色,質地溫潤,正麵的八卦圖刻得深淺不一,顯示出年代的久遠,八卦的線條流暢,顯示出刻工的精湛,背麵的雙魚栩栩如生,尾鰭處確實有一個細小的缺角,與林薇的假令完美契合,缺角的邊緣有常年把玩形成的包漿,顏色略深於其他部位,包漿的表麵光滑,顯示長期的摩挲,玉令的表麵有一層薄薄的光澤,顯示出玉的油性。

老夫人的眼睛陡然睜大,瞳孔因驚訝而收縮,顫抖著拿起玉令,玉令入手冰涼,卻帶著一絲人體的溫度,顯示柳氏剛從貼身之處取出,玉令的重量適中,顯示玉的密度,老夫人的手指輕撫著玉令上的雙魚圖案,像是在撫摸久彆重逢的親人,動作輕柔,充滿了愛惜,手指的顫抖顯示出內心的激動。“這這是天哪,真的是它!“老夫人的聲音激動得發顫,手指輕撫著玉令上的雙魚圖案,像是在撫摸久彆重逢的親人,聲音的音調很高,顯示出內心的興奮,話語中的感歎詞顯示出極度的驚訝。柳氏連忙道:“母親,這是兒媳偶然在庫房找到的,想著您老人家必定喜歡,就就拿來了。“柳氏的話語中帶著諂媚,語氣中帶著一絲邀功的意味,話語的語速較快,顯示出內心的急切,林薇注意到,玉令的邊緣有新鮮的摩擦痕跡,痕跡呈白色,顯示是剛從某個堅硬的容器中取出,還未來得及清理,摩擦痕跡的形狀不規則,顯示取出時的倉促。

“好,好啊!“老夫人激動得熱淚盈眶,淚水順著皺紋滑落,在臉上留下兩道濕痕,淚水的痕跡清晰,顯示出情緒的激動,“當年你母親說,這玉令是墨門天工堂的信物,見令如見門主。沒想到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林薇心中巨震,“天工堂“正是墨門掌管機關術的分支!看來原主生母不僅是墨門中人,還與“天工堂“有密切聯係,玉令上的八卦和雙魚圖案,正是“天工堂“的標誌,老夫人的話語中“天工堂“三字加重,顯示出對玉令來曆的了解,話語中的感歎詞顯示出對重新見到玉令的感慨。

林薇看著老夫人將玉令貼身收藏,玉令被放入一個紅色的錦袋中,錦袋上繡著八卦圖案,與玉令的紋飾相呼應,錦袋的材質上乘,顯示出對玉令的重視,錦袋的顏色鮮豔,與玉令的墨黑色形成鮮明對比。柳氏在一旁諂媚地笑著,笑容虛偽,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露出算計的光芒,笑容的弧度誇張,顯示出內心的得意,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顯示出獻令的目的。林薇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她知道,真正的雙魚令已經出現,而關於墨門、關於原主生母的秘密,才剛剛揭開冰山一角。手中的琉璃假令還殘留著墨汁的氣味,仿佛在提醒她,這場關於真相的追逐,才剛剛開始,假令的冰涼觸感讓她瞬間冷靜下來,顯示出內心的堅韌。

庭院裡的老槐樹又落下幾片葉子,葉子在空中旋轉,形成優美的弧線,最終落在林薇的腳邊,葉子的形狀完整,顯示出槐樹的健康,落葉的聲音輕微,顯示出環境的寧靜。陽光透過葉隙灑在林薇臉上,明明是暖日,她卻感到一陣寒意,脊背微微發涼,顯示出內心的警惕,陽光的光斑在臉上移動,顯示出樹葉的晃動。她握緊了袖中的琉璃假令,指尖傳來琉璃的冰涼觸感,讓她瞬間冷靜下來,假令的邊緣硌得指尖生疼,顯示出內心的堅定。墨門的殘卷、雙魚的謎題、生母的死因這一切都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巨大的網,而她,必須在這張網中找到出路,揭開所有的秘密,假令的存在讓她感到一絲希望,顯示出對未來的期待。

“小姐,您看老夫人把玉令收起來了。“秋菊低聲道,語氣中帶著緊張,話語的響度很低,顯示出環境的肅穆,秋菊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顯示出對未來的不安。林薇點點頭,目光投向鬆鶴堂的方向,柳氏此刻想必正為獻令成功而得意,嘴角掛著勝利者的微笑,卻不知道,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林薇的算計之中,柳氏的得意隻是暫時的,顯示出林薇的胸有成竹。玉令雖然暫時落入老夫人手中,但林薇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她有的是辦法將其取回,揭開其中隱藏的秘密,玉令的存在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顯示出林薇的決心。

“我們回去吧。“林薇轉身,石青色的裙擺掃過地麵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裙擺的擺動幅度適中,顯示出動作的優雅,落葉被裙擺帶起,在空中飛舞片刻,又重新落下,顯示出動作的輕柔。她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將更加驚心動魄。但她不再害怕,因為她手中不僅有墨門的殘卷,還有了追尋真相的方向。那枚墨玉令,將是她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而墨門的智慧,將是她最強大的武器,墨門的智慧讓她充滿信心,顯示出對未來的掌控。

回到汀蘭院,林薇立刻取出手劄,翻到雙魚圖案一頁。她將琉璃假令放在圖案上比對,缺角處嚴絲合縫,仿佛天生就是一體,比對的結果讓她感到一絲興奮,顯示出對發現的驚喜。她忽然發現,雙魚圖案的眼睛處,朱砂點染的位置正好對應著木盒暗格的鎖孔——難道這其中還隱藏著更深的秘密?鎖孔呈圓形,邊緣光滑,與雙魚的眼睛形狀一致,像是特意為之的設計,鎖孔的存在暗示著木盒的秘密,顯示出林薇的好奇。

“秋菊,“林薇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眼神銳利如刀,顯示出內心的決斷,“準備一下,我們要重新打開那個木盒,這一次,一定要找到所有的答案。“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話語的語氣堅定,顯示出對探索的執著,秋菊被她的眼神所感染,用力點點頭,顯示出對她的支持。

秋菊看著林薇眼中的光芒,用力點點頭,發髻上的桃木簪隨之晃動,簪頭的桃花瓣雕刻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桃木簪的晃動顯示出秋菊的激動。陽光透過窗欞,照在桌上的手劄和琉璃假令上,仿佛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陽光的溫暖與即將到來的風暴形成對比,顯示出局勢的緊張。而林薇,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嗒嗒“的聲響,像是在為即將開始的探索倒計時,敲擊的節奏穩定,顯示出內心的冷靜。她知道,屬於她的戰鬥,才剛剛開始,而墨門的秘密,將是她在這深宅大院中立足的根本,也是她複仇的關鍵,墨門的秘密是她前進的動力,顯示出對未來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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