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生聽葉玉珍這麼說,他臉上露出一個由衷的笑來。
“媽,你能想通是實在太高興了,那你快收拾收拾就出來吧,剛才奶奶好像拉了,你趕緊出來幫奶奶清理一下。”
楊海生說完後就哼著小曲出去了,安梅媽媽果然厲害,說媽會聽他的就真的會聽他的。
葉玉珍恨不得拿刀直接把這一家人都砍死,但她還不能,她要還要把楊義山送進去,她還要去找自己的孩子……
幾分鐘後,楊玉珍從屋裡走了出來。
楊義山和安梅正坐在沙發上,楊海生坐在旁邊的沙發,茶幾上放著切好新鮮水果,桌上的碗筷和廚房都沒收拾。
安梅見葉玉珍走出來,她眼神在對方青紫痕跡的手臂上看了看,揚起一個得意的笑:“玉珍姐,大娘該換褲子了,麻煩你去換一下,桌上和廚房也記得收拾一下。”
安梅一副女主人做派,說話時還刻意往楊義山身邊靠了靠,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勝利果實。
她覺得葉玉珍太蠢不愧是農村來的,幫她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以後不光要伺候海生還要伺候她。
安梅和楊義山早在葉玉珍之前就認識,當初安梅跟楊義山也有過一段,後來安梅身邊出現了個小有資產的富商,楊義山一個月才幾十塊當然比不上。
很快安梅就跟那富商結婚了,楊義山也娶了葉玉珍,但安梅在結婚後並沒有過上自己想象中的生活,甚至還比不上葉玉珍。
那富商跟她結婚後經常不著家,就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每個月就給她十塊錢,更可氣的是她發現那富商根本就不行!
可憐她年紀輕輕就過上了守寡的日子,在這寂寞的時光裡,她很快就又和楊義山攪合到了一起。
沒過多久富商就欠了一屁股債的回來了,她每個月連十塊錢都沒了,還背上了債。
她跟著富商東躲西藏,還好楊義山重感情悄悄的出手幫她,直到有一次富商被追債的不小心捅死,她成了寡婦,沒過多久肚子也大了起來。
懷孕的事她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孩子的時間跟富商去世的時間對不上,她隻能哭得梨花帶雨的求到楊義山這。
誰讓這是楊義山的孩子呢。
葉玉珍看了眼得意的安梅,她什麼都沒說的來到婆婆跟前,開始給對方換褲子。
“抱我去屋裡,你這兒媳是想磋磨我老婆子啊,居然就讓我再這裡換褲子,你安的是什麼心,你是不是想我就去死?!”癱瘓在床的黃大娘嚎叫出聲。
坐在沙發上的楊義山立即皺眉嚴厲說道:“葉玉珍你是怎麼照顧媽的?是不是存心想要她丟臉,還不快把她抱回屋裡去!”
這婆娘真是一點事都辦不好,看來下次自己下手還要狠點才行。
有些男人就是能夠理所當然的孝心外包。
葉玉珍什麼話都沒說,她咬著牙把臭烘烘的黃大娘給抱回了屋子,又照常給對方換褲子洗褲子,最後把碗筷和廚房給收拾了。
安梅看著葉玉珍聽話隱忍的樣子,唇角的笑越來越大,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來。
楊義山也同樣有這種感覺,作為男人就是要像他這樣才行,媳婦聽話能乾,自己還能把紅顏知己帶回家。
倒是楊海生有點看不過眼了,他起身說道:“媽身上的傷看著有點重,我去買點藥回來吧,免得這一身傷的被人給看見。”
他是最討厭彆人說閒話了。
“對對,還是海生想得周到,你快去買點藥回來,”安梅趕緊說著,換成一副心疼嘴臉。
然後,她又用胳膊肘懟了懟身旁的楊義山,嗔怪道:“你瞧你把玉珍姐打得,下手也太重了。”
“我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好,大不了這幾天就不讓她出門,等傷好的差不多在出去就行,反正她又沒有上班,在家做飯洗衣服就行了,”楊義山絲毫也不在意。
這種吃自己用自己的蛀蟲,根本就不用管。
“好歹是你的媳婦,海生,快去買藥回來給玉珍姐用,”安梅抬手輕戳了戳楊義山的肩膀,才吩咐海生。
楊海生臉上帶著笑,他隻覺安梅媽媽善良得很,根本不像自己養母那麼強勢。
他點點頭:“欸,我這就去。”
說完,就往外走了出去。
安梅見楊海生走了,開始刻意撩撥楊義山,一會兒要讓對方給自己喂水果,一會兒又要讓對方給自己捏肩,時不時還會抬手拍拍對方的肩膀和胸膛。
楊義山被挑得心中火熱,恨不得現在就跟安梅打到一起去。
葉玉珍聽著兩人的打情罵俏,她麵無表情的收拾著屋子,隻想著現在遭受的以後都能加倍還回來。
……
另一邊。
沈姝靈回了四合院,就發現又有貨送來了。
這次送的還不少,有雞蛋、煤炭、肥皂、各種各樣的衣服,解放鞋,還有大袋大袋的棉花,上次沒送夠的各種肉類也都補了過來。
這些東西依舊是被黑布給蓋了起來,她掀開布清點了下後就全部收進了空間,然後她也一個閃身進了空間。
現在的時間還差幾分鐘就到下午五點,差不多該吃晚飯了。
但沈姝靈並沒有著急吃飯,而是坐在沙發上思索了起來,雖然劉警官讓自己彆先入為主,但她還是覺得楊義山的嫌疑是有的。
回想起之前,她和劉警官在楊家準備離開時屋內發出的聲音,按理說那時葉玉珍應該在家的……
她覺得自己可以去找裡葉玉珍了解下情況,劉警官那邊她就不打算說了,畢竟劉警官讓自己彆帶有色眼光看人,她再回頭去問楊義山妻子會顯得很不信任對方。
如果她真的問出什麼來,再去告訴劉警官也不遲。
沈姝靈打定主意後,這才開始思索今天晚上吃些什麼,現在空間裡已經有了不少的食物,她想吃什麼都可以……
而另一邊的劉警官,他抓緊時間去了趟楊義山所在的國營汽修廠。
在資料室裡。
他和資料員一起找出了十年前記錄修車的資料。
“警官,一共就是這些了,您剛才說要找沈青山的汽車修理記錄,應該是在一九五六年到一九五八年之間,”資料員老曾的語氣很肯定。
劉知銘動作一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