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嗎?他都不找人搶救一下?”
不修就賣,就跟破爛兒沒什麼區彆,除了光驅、軟驅這些獨立組件。
其他的什麼硬盤、內存,就連主板都是有問題的。
話說網吧的機器也沒有光驅和軟驅。
“怎麼沒找?聽說還是京都哪個大學的教授。結果你猜怎麼著,教授的電腦也中毒了,當場就宣布了死刑。”
額……我有點驚到了,我寫的病毒這麼厲害嗎?
京都的教授啊!不會是假的吧?
“要不你來一趟?我這邊正在裝車呢!”
“我還是到電子城那邊找你去吧!”
要不是喝多了,我也不能帶著十多萬到處跑,先把錢存上再說。
“這些海鮮放你這兒,我出去辦點事。”
我跟許依婷打了聲招呼,然後去銀行。
存完了錢我才去電子城。
“哎呀兄弟!你怎麼來這麼慢啊?”
趙老板攤位擺了十台電腦,都快沒下腳的地方了。
“我又不像你有車,我是跑來的。”
我是真的跑來的,打車偶爾還行,靠打車來回走,我可不舍得。
起步價就夠我吃頓拉麵的。
“我是真服你了,呐!這是我以前騎得小踏板,後來買車就放在下麵的倉庫裡閒著,送你了。”
“真的啊!”這感情好,我就喜歡白送的東西。
“那還有假?快弄好一台我看看。京都的專家都沒辦法,我心裡也沒底了。”
趙老板還不知道這病毒就是我寫的,也不怪他擔心。
“沒問題!”
我拿起一台主機,連接顯示器、鍵盤、鼠標什麼的,沒用五分鐘,電腦就解開了。
“臥槽!不說咱們電子城你是大拿呢?京都的教授都沒辦法,你上來放屁功夫就弄好了。”
“得得得!誰知道那教授是真的假的,不然他一個專業的,能乾不過我一個業餘的?”
“咳咳!”
我剛說完,旁邊一個老頭兒就一陣咳嗽。
趙老板捅了我一下:“這就是京都那教授!”
“老爺子!你怎麼找我這兒來了?”
老頭頭上不多的頭發均勻的從左邊蓋到右邊,遮蓋著光禿禿的腦殼,眼睛片子比瓶底子還厚。
穿著洗得有些泛黃的白襯衫,西裝褲,千層底兒的板兒鞋,倒是符合一個老學究的形象。
老教授嗬嗬一笑:“我就知道你你不會做賠本兒買賣,這個小夥子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吧?”
老教授上下打量下我:“這麼年輕,你能解那種病毒?”
“老爺子!您跟王建民是什麼關係?”
我得問明白了,彆來個跟王建民穿一條褲子的,我可懶得招待。
“沒關係!他是找的我學生,我學生沒弄明白,正好我在這裡出差,才找到我。”
有這麼巧的事?
“那老爺子到這兒來是……”
老教授把電腦拿了出來,還老臉一紅:
“修電腦!唉!研究了半輩子電腦,結果自己電腦壞了,還得找彆人修。”
我看看趙老板,這可算是他的生意。
以前都是他攬活,我掙提成的。
“看我乾嘛?要多少你自己看著辦唄?”
我對老教授伸出五根手指:“五百能接受嗎?儘管對我來說不怎麼費勁兒。”
“我給你一千,你告訴我這病毒怎麼解。”
嗬嗬!這老頭兒不糊塗啊?還想知道怎麼解的,這我能說嗎?
“老爺子!您要修電腦,我可以動手。要我教你,這辦不到。”
老教授皺起了眉頭,顯然他不在乎電腦,就是想知道怎麼解病毒。
可看我態度堅決,隻好說道:“那好吧!五百就五百。”
我把電腦又拿了過來,背著他敲了一陣,電腦就解開了。
老教授很老實,也不偷看,把錢給我還是笑眯眯的:
“你這麼年輕,應該是這一屆的高考生吧?”
我把錢收了,點點頭。
老教授一聽,笑得更燦爛,還不住點頭,看得我一陣發毛。
“小夥子!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哦!我叫鄭陽!”
老教授聽了又點點頭,然後跟我們告彆,拿起電腦走了。
“這老爺子怎麼神神叨叨的?”
我說完,趙老板拍了我一下:“傻小子!我看他是看上你了。說不定回去就找學校來招你。”
是嗎?也有可能。不過我寫的病毒都解不了,應該不是什麼好學校。
我沒在意,接著幫趙老板整電腦。
趙老板是沒想到我能整這麼快,十台機沒到一個小時就完事了。
不得不再找人從倉庫往上搬,順便把那台小摩托推了上來。
還是進口的,就是小了點。要是坐倆人,得貼緊緊的。
我倒是看得眼睛一亮,這車帶珺姨,想象著珺姨貼緊我,我心裡就一陣興奮。
一共八十多台電腦,我整完已經晚上八點了。
“小鄭!走!我請你吃個飯。”
我站起來活動活動脖子和肩膀:“彆吃了,我在網吧那邊還有事呢!我自己隨便對付一口就行了。”
那這個你拿著,一大包錢,應該是剛取的,整整齊齊五遝。
“這太多了。”
“說啥呢?咱們這關係我能虧了你?我一台才五百收的,你給修好了,我轉手一台能賺好幾千,這我還覺得少呢!”
我還推辭,可趙老板就是硬把錢摁我懷裡:
“彆跟哥客氣,再推可就是沒把哥當自己人。再說,以後麻煩你的地方還多了。”
我實在拗不過他,隻好把錢收了。
騎上那台小摩托,“突突突”的直奔許依婷那邊。
我修電腦的時候她就給我打電話,說有人想要彆的遊戲外掛,讓我過去看看。
我過去的時候,許依婷正跟一個女的在聊天。
看著跟珺姨差不多大,頂著一頭深紫色的大波浪。
高高的鼻梁小小的嘴,一對鳳眼顧盼生姿。
黑色的牛仔上衣,裡麵就穿了件吊帶。
裙子不長,坐在吧椅上,那對大長腿白得耀眼。
我打量她,她也在打量我:“好帥的小弟弟,你就是鄭陽?”
“對!他就是鄭陽。”許依婷繞出吧台:
“鄭陽!這是梁歡姐!”
“哦!你好!”我以為問個好就行了,誰知道梁歡伸出纖細白皙的手。
指甲很長,塗著紅色的指甲油。
我一愣,梁歡自己抓住我的手咯咯一笑:
“咋的小弟弟?沒跟女生握過手啊?”
這個……好像真沒怎麼握過,握最多的是珺姨。
許依婷一皺眉,明顯不是滋味兒。
“弟弟!我可是從京都專門過來找你的,要不我們去酒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