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眨眨眼,在心裡直呼完蛋。
但又有點不甘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認親機會。
剛想張嘴問一問,家裡還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下一秒對上巫兮杭不善的目光。
識時務者為俊傑,雖然她不是俊傑,但她還是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巫兮杭蹙了蹙眉,問出了關鍵問題,“你剛才為何叫我祖宗。”
“啊,是這樣的,因為我觀前輩的長相像極了我家裡的一位長輩,所以誤以為你們有什麼血緣關係,想來天下之大,偶有兩個長相相似之人也屬實正常。”
楚嬌模棱兩可的說道。
不管何原因巫兮杭跟葉君衡長的一模一樣,但既然兩人沒有血緣關係,那楚嬌就不可能主動暴露葉君衡的信息。
本以為巫兮杭會追問。
結果人家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楚嬌悻悻地看著緊貼著她鼻尖的大門,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看著院子中央巫兮杭坐過的位置。
回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良久,楚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雖然沒有攀上親戚,但好歹知道了離開的關鍵。
之後的幾天,楚嬌白天就跟在巫兮杭身邊旁敲側擊著,晚上就跟了寂一起在皇宮內找尋線索。
就在這時,一人的到來攪動起了瑤台城的風雲。
楚嬌第二次跟著巫兮杭進宮,還是因為女皇的兒女,不過這次是因為三皇女金光珠。
金光珠:終究是輪到她了。
同樣的大殿,相同的人,不過這回多了一個四皇子。
低著頭縮在邊上,看見楚嬌的時候,也隻是多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頭。
整一個社恐小男孩模樣。
倒是大皇子金光銀對著楚嬌又是點頭又是微笑,一副兩人很熟的樣子。
他這一動作,立刻就引來了三位皇女的視線。
與上一回相比,這一回的眼神裡帶上了幾分審視與忌憚。
楚嬌在心裡不爽的嘖了一聲。
如果說一開始大皇子確實是垂涎她的美貌,那麼後麵幾次就完全是衝著巫兮杭去的。
誰都看得出金光銀的野心。
在曆來都是女子稱帝的皇朝,他一個皇子想要坐上那個位置,靠政績與女皇的喜愛是遠遠不夠的。
隻能另辟蹊徑。
得到巫兮杭的支持,以巫兮杭在大夏朝的影響力或許可以助他上位。
不過楚嬌一點也不看好這個自負油膩男。
楚嬌直接來了個眼觀鼻,鼻觀心,來了個視而不見。
金光銀媚眼拋給了瞎子看,英俊的麵容扭曲了一瞬。
好在今天的他仍舊不是焦點,女皇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兒子的顏藝表演。
“你是說你接到了比武挑戰書?何人這麼大膽?”女皇麵色有些難看。
武者之間相互比試很常見,不然武者戰力排行榜是哪裡來的?
當初金光珠也是通過一場場的比武,在江湖上打下的排名。
但她主動挑戰和彆人遞挑戰書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金光珠是皇女,代表著皇家的顏麵。
這人是什麼意思?是想打皇家的臉?
女皇陰謀論了。
但金光珠對此表現的混不在意,甚至還有些興奮。
“此人最近在江湖上風頭很盛,將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者都挑戰了個遍,到現在並無敗績,聽說他最近剛來瑤台城,我本就想找個時間拜訪一下,沒想到被搶先一步,皇母,我希望您能準許兒臣接下挑戰。”
“這麼說三皇姐是有信心贏過那人嘍?”
楚嬌瞥了一眼金光玥,視線在她頭上多停留了兩秒。
如今的她滿頭烏發,一點也看不出剛被剃了頭發的模樣,猜測到她戴的應該是假發。
“沒有!”
金光珠抬頭挺胸,坦蕩道。
金光玥先是一愣,等聽明白金光珠說的什麼之後,突然笑出了聲,“我的好三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有信心能贏了那個誰呢。”
隨後話鋒一轉,“你可知如果你輸了,會讓彆人怎麼瞧我們皇室?我可不想被人議論。”
金光珠絲毫不慣著她,直接開懟,“你還害怕被人議論?現在整個瑤台城誰不知道你是剃了發的尼姑?你以為頂了個假發就能裝作事情沒發生過了?如果我因為怕輸拒接挑戰書,那才是丟了皇家的臉麵。”
“你!”金光玥被懟的啞口無言,隻能用眼睛憤憤地瞪著金光珠。
金光珍輕咳一聲,給了金光玥一個安撫的眼神,道:“五妹隻不過是關心你,擔心你輸了比試,你何必戳她痛處。”
“就是就是,人家隻不過是關心你,是你不識好人心!”說著,金光玥委委屈屈地瞥了一眼似是被金光珠的話打動的女皇。
金光珠用舌尖頂了下後槽牙,最煩這兩人一唱一和。
“哦?是嗎?我不信!”
這一番耿直發言正中兩人下懷,金光玥立馬發動她的纏功,“皇母,你看三姐她!”
楚嬌撇撇嘴,直接學起了話,“皇母,你看三姐她!”
隻不過一樣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自帶一股嘲諷味道。
在場隻有巫兮杭和了寂聽到了她的聲音。
了寂眼裡閃過一絲惆悵。
世人總說他言語無狀,簡直就是放他娘的狗屁,明明這裡有個人說話比他還賤!
“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幾句!”女皇嗬斥,各打兩個板子。
後將決斷權交給了巫兮杭,“國師,你怎麼看?”
楚嬌翻著白眼,恨不得代替巫兮杭回答。
怎麼看?還能怎麼看?當然是用眼看!
“可!”
巫兮杭隻吝嗇的給了一個字。
女皇都沒有再思考,直接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行事之草率,令人歎為觀止。
不過其他人似乎早已習以為常,杠精金光玥經過上次的教訓,這次學乖了,沒有表露出一點不滿。
隻有金光珍,眼神哀怨的看了巫兮杭一眼。
巫兮杭:“既然已無事,我先行告辭。”
不需要任何同意,巫兮杭抬起屁股轉身就走。
等出了大殿,楚嬌沒有忍住,問道:“這人到底是怎麼當上皇帝的。”
本是一句感慨,楚嬌也沒指望能得到答案。
但今天,巫兮杭分享欲爆盆,“上一任女帝生她的時候,難產大出血,之後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楚嬌啞然,原來是沒得選嗎?
“這些年辛苦你了!”說著就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巫兮杭躲開楚嬌的鹹豬手,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楚嬌:······
咋地?大姨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