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迷迷糊糊中又睡過去了。
感覺夢裡多了兩道聲音，一個光妖，一個牆精，兩人在說著什麼，還不停地叫她的名字。
她嫌煩。
好吵，該死的妖精，居然敢打擾本仙女睡覺！
看她怎麼收拾……收……哎？為什麼手腳這麼軟？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哎？怎麼好像有東西在抓她胳膊？
對方身上，有種很好聞的氣味，很香……聞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蘇小小用儘全身的力氣撲了上去，下意識張嘴，一咬。
世界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
窗外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地板上，蘇小小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酒店的房間。
腦子反應好久才反應過來。
自己昨天好像喝酒了。
然後呢……
怎麼回來的？
她掀開被子，自己穿的是睡衣。
……怎麼換的衣服？
蘇小小的記憶就停留在火鍋店那一杯白酒上麵了。
嗓子還是發乾，她起床，去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洛洛魚正好從外麵回來，蘇小小打了個招呼，“早啊。”
洛洛魚卻瞪大了眼睛，看她的眼神帶著些不明就以的笑意。
蘇小小被她盯得發毛，放下水杯，一看鐘表，這都下午一點了，頓時有些尷尬，換了個話題，“她們幾個呢？”
“去外麵逛了，我們打算下午五點的機票回去。”
洛洛魚半個身子依靠在沙發靠背上，眼睛依舊盯著蘇小小。
蘇小小實在受不了，摸了摸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洛洛魚問，“昨天發生了什麼，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她這麼一問，蘇小小整顆心都被吊了起來。
一般這種話，總是會帶一些狗血劇情。
難道……自己酒後發瘋了？
不應該啊，自己之前也喝過酒，雖不說能保證酒品有多好，但絕對不至於做一些丟人的事啊。
“昨天……怎麼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洛洛魚一臉惋惜地搖搖頭，“可惜，可惜那兩個老板了，心都要碎了。”
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蘇小小疑惑著，腦中突然閃現了一些片段。
自己在天台喊著要變成仙女飛天的畫麵……
自己摸著蘇淮安說他是牆精的畫麵……
她好像還捏了蘇淮安的臉……
好像最後……曙光有來…
有來嗎？
好像有。
然後……然後呢？
就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蘇小小捂臉。
救命啊救命……要社死了……
“想起來了？”
蘇小小，“完了完了……我的一世英名……我沒往他們身上吐吧？”
“那倒沒有。”
蘇小小剛鬆口氣，就聽洛洛魚道，“不過你咬人了。”
“什麼！！！”
洛洛魚繼續放重磅炸彈，“嘖嘖，沒想到啊，蘇打你酒後是真生猛，撲上去就咬啊，拉都拉不開，見血了都。”
蘇小小，“……”
洛洛魚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就跑走了，無論蘇小小怎麼問，都不說到底咬誰了。
她拿著手機，在房間輾轉踱步，打開手機，在曙光跟蘇淮安的界麵停留許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咬人？
到底咬誰了？
咬哪兒了……
她努力回想，好像她模模糊糊中是聽見曙光來的聲音，還嫌吵，就想著為民除害，然後……然後……就咬上去了？
正想著，曙光的消息發了過來。
【曙光：你醒了嗎？床頭櫃上有我昨天給你買的護胃的藥，你起來要是難受，就吃上一顆。】
蘇小小抿抿唇，發了個【好】。
剛發出去就後悔了，這不是在告訴他自己已經清醒了嗎？要是他問起昨天的事，她怎麼回？
【曙光：醒了？】
蘇小小局促半天，規規矩矩發了個【嗯】字。
【曙光：身體感覺怎麼樣？還想吐嗎？】
【蘇小小：好多了。】
【曙光：那就行，你要是還難受的話，就吃一顆藥……對了，那藥要飯後吃的，你吃飯了嗎？我安排酒店送餐。】
【蘇小小：呃……不用了，我等她們回來一起吃。】
消息剛發出去，就聽見外麵的門鈴聲。
蘇小小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就是曙光。
曙光靠在門框上，旁邊服務員推著餐車。
“你速度也太快了吧？”
等服務員食物都放下，出去後，蘇小小詫異道。
曙光一挑眉。
還不得多虧有個內應？
“大概是……心有靈犀？”
蘇小小吃著披薩。心底有些發怵。
她悄悄地看了眼曙光，他今天一身低領白色衛衣，外層是寬鬆，少年感的牛仔外套，鎖骨在陰影下若隱若現。
跟平時不一樣的是，他今天的牛仔外套有護頸設計，領間兩顆金屬小扣扣著，脖間還搭了一個運動耳機，把脖子遮得嚴嚴實實。
難道昨天咬的是曙光？
咬人大動脈上了？
蘇小小道，“我昨天……”
曙光搶過她的話，“你昨天可太嚇人了，以後千萬不能喝酒了，一滴都不能沾！”
蘇小小心底咯噔一聲，不詳的預感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