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拍攝開始了。
v的拍攝沒有台詞，就是一個簡單校園暗戀的故事，走走場子，對個眼神就好。
蘇小小本來不緊張的，但總感覺江卿兒一直在盯著自己，誇張到就連抬頭對個視線，那邊的眼神都恨不得吃了自己。
她輕歎一聲。
怎麼回事？怎麼去哪兒都要拉一波仇恨？不僅網上招黑，現實也招黑？
樂翡側身，高大身影擋在她麵前，擋住了江卿兒的視線。
他抓住自己的肩膀，微微俯下身，桃花眼含著笑意看著她。
“專心。”他低聲道。
蘇小小回過神來，也裝作含羞帶怯的眼神看著他，用兩個人隻能聽到的聲音問。
“拍攝v的這個獎勵是你臨時加的吧？其實，團賽根本沒有這個獎勵。”
樂翡眼神未變，默認了。
蘇小小問，“為什麼？”
在她看來，這有點匪夷所思。
第一次見麵的頂流明星，刻意製造一些相處的機會，她又不是人民幣，怎麼可能見一麵就喜歡上？
樂翡伸手撩開她額前淩亂的發絲，“我說了我是你粉絲……”
蘇小小下意識後縮，避開他的手。
樂翡一頓，無奈放下。
“哎，有點傷人心了啊。”
遠處傳來導演的聲音，“互動很好，眼神再注意一點，看著對方，多點拉扯。”
於是，蘇小小笑著望向他，“大明星這話我可不敢接，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主播，受不起。”
樂翡那雙眼睛，看她的時候很深情，很容易讓人深陷裡麵的漩渦。
“那怎麼辦呢？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
蘇小小道，“那你是哪個粉絲？馬甲叫什麼？”
他臉上浮現了一絲遲疑跟慌亂，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小粉絲，馬甲名說了你也不記得。”
他不對視了，轉為悠閒漫步。
楓樹葉簌簌飄落，穿著校服的一男一女，男俊女美，悠閒地在校園漫步，美得像幅畫。
蘇小小，“你的聲音，跟我一個粉絲倒是很像。”
‘粉絲？什麼樣的粉絲？’
“一個……很喜歡聽你歌的粉絲。”蘇小小餘光打量著他。
樂翡笑道，“哦？那我們也算是有共同粉絲了。”
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對勁，蘇小小心下犯嘀咕。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要三番四次接近她？難不成真是花花公子？隻是覺得她有趣，好玩？
如果是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說？是有隱情？還是……覺得瞞著她好玩，有趣？
蘇小小再次想起大王哥，之前也是三番四次的隱瞞身份，要不是自己發現了，指不定要耍著她玩多久呢。
這些人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
……說來就來，說消失就消失……
“你倒是跟直播裡不太一樣。”樂翡道，“你好冷，一點都不熱情。”
蘇小小一噎，心底莫名湧上來一股煩躁，反駁道，“直播是工作，線下是真實，我又不是什麼小太陽，做不到處處撒溫暖。”
樂翡，“那你對粉絲的好都是工作的表演嘍？”
“……”
蘇小小，“你經常看我直播嗎？”
樂翡沉吟道，“還……好吧，偶爾無聊的時候刷刷。”
蘇小小，“如果你經常看我直播，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人心都是一麵鏡子，彆人對我真心的好，我自然是會回饋的。”
樂翡，“那你覺得我對你虛情假意嘍？”
蘇小小停住腳步。
她沒忘記自己還在拍攝中，扭頭看了樂翡一眼，快速低頭，裝作害羞的樣子。
她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入樂翡的耳中。
“是居心不良。”
……
中場休息，蘇小小在休息室。
洛洛魚突然道，“是錯覺嗎？總感覺樂翡看你的眼神有點耐人尋味。”
蘇小小躺在休息椅上閉目養神，從海市回來後總是休息不好，右眼皮總是跳，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人家是桃花眼，看誰都深情，你是八卦眼，看誰都有戲。”
洛洛魚一噎。
“我這叫少女的第六感！……聽你這話，對他有意見？”
“我怎麼敢？你這話讓他粉絲聽見了非得手撕了我。”
蘇小小沉默幾秒，道，“我隻是覺得，他名氣太大，而且渾身上下充滿了危險這兩個字，還是保持點距離好，不然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洛洛魚皺眉，“怎麼會呢？他名氣大，跟他合作不是正好可以帶動一下我們的流量嗎？”
正說著，休息室的簾子被撩開，江卿兒帶著兩個助理走了進來。
蘇小小默默道，“這不，麻煩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