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鳴人早就到了。
隻是一直都隱匿著氣息躲在一邊。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給香磷一次實戰經驗。
同樣,也是在測試香磷是否能在危機麵前保持冷靜。
這幾個家夥隻是些不入流的貨色,唯一一個能釋放的忍術還隻是水亂波這種基礎攻擊忍術。
無論發生什麼,鳴人都有自信能保護住香磷的安全。
而香磷也實實在在地給了鳴人一個驚喜。
在生死關頭,激發出潛力的香磷居然使用出了金剛封鎖。
這可比那些乾巴巴的文字記錄要清楚得多。
鳴人立刻就掌握了這個秘術的關鍵,並且在下一刻就釋放出了同款的金剛封鎖。
隻是和香磷那四根纖細的小鎖鏈比起來,鳴人現在釋放出來的每一根鎖鏈都足有小腿粗細。
第一次使用還沒什麼經驗的他似乎使大了勁,一下子釋放出了幾十根鎖鏈。
這要換做是其他漩渦族人,瞬間釋放規模這麼龐大的金剛封鎖也會透支查克拉,進而消耗自身生命力。
但……如今的鳴人就無所謂了。
且不說他那隨著身軀成長而再度膨脹的查噸拉,就算是要消耗生命力,以他如今的身體強度也完全耗得起。
金剛封鎖產生的幾十條鎖鏈在空中呼嘯而過,就像一隻大手似的直直將半空中的飛段給砸進了地裡。
這一幕不僅讓香磷有些目瞪口呆,同時也讓在鳴人體內圍觀的九喇嘛忍不住吐槽。
不是,這家夥什麼檔次,和我挨一樣的忍術?
他看了看鳴人那因為查克拉加持而變得粗壯密集的金剛封鎖,再回想了一下當年漩渦玖辛奈身上釋放出來捆縛自己的鎖鏈。
隻覺得這娘倆一個比一個誇張。
金剛封鎖這種秘術在對付起尾獸來時似乎存在某種加成,其持續時間和封印力度都要遠超過對付普通忍者。
可能這也是創造這個術的漩渦一族老祖宗刻意的吧。
將鎖鏈收回,鳴人對著香磷剛想說些什麼,忽然又轉回頭看向被砸趴下的飛段。
“哈……哈,好痛啊!真是太痛了!真舒服……”
他身上的骨頭似乎都斷掉了幾根,整個人有些抽搐地重新站直了身體,臉上還露出了興奮嗜血的笑容。
香磷隻覺得一陣惡寒,但見多識廣的鳴人倒隻是摸了摸下巴。
啊……是這種體質的家夥嗎。
就是那種越痛苦越快樂的——怎麼說來著,抖艾姆吧,這種人在大海上其實也不少見呢。
“……不要歧視這種人哦,香磷。”
這話聽得香磷一愣,還不等她反應,對麵的家夥就先一步大聲尖叫起來。
“我是不死的!哈哈!決定了!我要先把你獻祭給邪神大人!”
說著,飛段手掌用力一扯,鏈接在鐮刀刀柄處的金屬繩就快速回縮,將那柄被隨手扔在地上的血腥三月鐮拽了回來。
這家夥雙手扶住腦袋,體內的骨頭卡拉拉作響一陣後,居然真的恢複如初。
這家夥的生命力,不弱於那條老蛇啊——
鳴人打量著再次飛撲而來的飛段,心中默默給對方作出評價。
就是戰鬥能力差了點。
鎖鏈再次飛射而出,這次數量上得到了控製,隻有幾根而已。
但就是這幾根鎖鏈,就打得飛段還不了手。
飛段的身體素質似乎要遠超普通人,但卻似乎並未掌握什麼忍術,至少在這場戰鬥中沒有使用過。
他的攻擊方式大開大合,鳴人甚至都不需要使用見聞色霸氣,也可以清晰預判出對方的走向。
隻能說對方目前所展現出來的東西,甚至還比不上追殺他們的那些懸賞忍者。
鏘!
金剛封鎖在鳴人手裡好像徹底變成了攻擊忍術。
半空中的飛段被幾根鎖鏈當做陀螺一樣來回亂抽,好不容易才勉強將三月鐮擋在身前,抗住了一次鎖鏈進攻。
結果下一刻另外幾條鎖鏈就如毒蛇一樣從四麵八方飛射而來,瞬間穿透了對方的胸膛。
鳴人這次沒有擋住香磷的眼睛。
早先他將對方視作一個小孩,但現在也反應過來了。
既然遲早都要讓香磷獨立生存,那直麵這種場景也是早晚的事,不如讓她現在就適應一下。
出乎鳴人預料的,香磷似乎對被貫穿的飛段沒什麼太大情緒波動。
是了,這次是鳴人沒有想明白。
生活在草忍村被無限壓榨的日子裡,香磷什麼場麵沒有見過呢,就連她自己都經常被咬得遍體鱗傷。
“混蛋!好痛啊!”
就在這一刻,半空中s立體機動式裝置的飛段依舊中氣十足地大聲怒吼起來。
似乎他身上流出的那些血液根本就沒有給他帶來多少虛弱。
飛段甚至還有力氣朝著下方投擲出另一隻手裡握著的儀式鐵刺。
當然,那玩意直接被鳴人捏在手裡然後原路扔了回去。
這次直接貫穿了對方的脖頸。
奇怪的是飛段隻是將那儀式鐵刺拔了出來,依舊不見任何虛弱,還能夠繼續破口大罵。
這次真的讓鳴人有些驚奇了。
他將對方的高度放低,也不在乎會不會被誤傷,直接走近過去仔細觀察起來。
不是替身、不是傀儡,也不是什麼障眼法。
對方的的確確是以肉體承受住了這些傷害。
“有意思……”
看著麵前敵人不僅不懼怕,甚至還大喇喇地走進了自己的攻擊範圍,飛段臉上立刻露出嗜血的笑容來。
“我說過了,我可是被邪神大人所青睞的,我是不死的!”
他嘴裡發出大喊,但同時另一隻手用三月鐮快速朝著鳴人的腦袋橫掃過來。
得手了!
就算不能直接殺死鳴人,隻要能夠取得對方的一滴血,飛段也有信心憑借秘術“死司憑血”強行讓對方死去。
遠處的香磷看到了這一幕,差點透支查克拉再次釋放出金剛封鎖。
但下一刻她就停了下來。
鐺。
鳴人連躲都沒躲,三月鐮的刀刃在命中他的太陽穴時,就被那堅固的武裝色霸氣擋了下來。
當然,這一點在看不到霸氣的飛段眼中就好像是鳴人靠著皮膚就承受了他的攻擊。
連一滴血都沒有留出來。
這是……什麼怪物?
飛段第一次體會到彆人在麵對自己時的那種束手無力感。
鳴人則沒有管對方內心受到了多大的衝擊。
在確定飛段好像真的不會因為致命傷死去後,一個實驗性的想法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接下來,我們要多相處一陣了。”
鳴人的臉上露出來如同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