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眼皮跳了跳。
他隻是腿沒知覺了,不是眼睛也瞎了。
這家夥的手往哪放呢?!
還捏!
真的當他什麼都看不到嗎?
溫辭盯著謝知奕的脖頸,思考著自己咬一口的可能性。
而8848的提示音也在這個時候響起:
【叮——】
【謝知奕黑化值10,當前黑化值90。】
溫辭愣了一下,謝知奕就這麼捏了捏他,黑化值就下降了10?
原來消除黑化值這麼容易的嗎?
那如果直接多做幾次……
這個世界的任務豈不是很快就能完成了?
像是察覺出了溫辭的念頭,8848提醒道:
【溫溫,根據係統檢測,謝知奕是確定你的腿真動不了了,黑化值才會下降。】
溫辭:【……所以他就是想要廢了我是吧?】
8848:【畢竟他帶著上輩子的記憶呢,你忘了自己以前對他做的事了嗎?】
溫辭不說話了。
8848繼續提醒:【你在謝知奕的生日宴會上給他下藥,差點讓他身敗名裂。】
【你還幫溫墨從謝知奕那裡打探了不少消息,加起來損失至少有十幾個億。】
【還有溫墨讓你給他注射的毀掉腺體的藥劑。】
8848說著很是無奈的歎息:
【溫溫,雖然我拿好感度檢測器換了黑化值檢測器,看不見他現在對你的好感度。】
【但被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謝知奕肯定恨透你了。】
溫辭靠在謝知奕的懷裡,無視他的那些小動作。
他閉上眼睛,將眼底的情緒全都藏了起來,又壓了壓唇角。
【小八,彆忘了那個時候我的任務就是要扮演惡毒炮灰,我隻是在走劇情而已。】
【明明在被我背叛之後,他應該變得更加強大,誰知道他會黑化?】
溫辭沒有忘記自己當初做的那些事。
生日宴會他的確下了藥,但他也帶走了謝知奕。
所以最後隻有溫墨安排的一些捕風捉影,沒真的讓謝知奕身敗名裂。
讓謝知奕損失的那十幾個億,是他必須要走的劇情點。
他也找機會從其他地方翻倍給謝知奕補回來了。
就連最後損傷腺體的藥劑,溫辭也沒有真的給謝知奕注射,而是悄悄調包成了一份普通的抑製劑。
謝知奕是他挑選的第一個男主,這張臉也是真的合他胃口。
就算是要走劇情,溫辭也舍不得謝知奕受太多的苦。
誰又能想到謝知奕這樣還能黑化呢?
8848不知道該怎麼和走腎不走心的小魅魔解釋人類的情情愛愛。
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溫溫,朋友和男朋友是不一樣的。】
【人類有一句話,愛得越深,恨得越深。】
【我覺得謝知奕就是這樣,以前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
【所以在知道你雙腿廢掉後,他的黑化值才會降下來。】
溫辭想了想,沒有開口。
因為他覺得8848說的有道理。
他是一個惡毒炮灰,惡毒炮灰當然要做壞事,要讓男主恨他。
可現在他的腿都廢了才降了十點。
得把他折騰成什麼樣才能夠徹底消除黑化值?
溫辭腦補了一番自己被關起來狠狠折磨,最後躺在小黑屋裡奄奄一息的畫麵……
他下意識把謝知奕抱得更緊。
不行不行,他可受不了。
一定還有彆的辦法。
溫辭沒有察覺到謝知奕看向自己的目光變化,也感知不到按在他腿上的手停下了動作。
他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謝知奕厭惡他、懷疑他、防備他,卻依舊對他有欲望。
這不完全是壞事,至少還有突破口。
但他不能直接轉變態度,讓謝知奕的懷疑加深。
溫辭心中暗暗琢磨,得讓謝知奕自己分清楚,他和他記憶中的那個“溫辭”不一樣。
既然讓謝知奕厭惡的是那個會一次又一次背叛他的“溫辭”。
那麼這一次,他就給謝知奕一個全身心信任他、依賴他,並且永遠不會離開他的“溫辭”。
“謝哥……我……你可以抱我去廁所嗎?”
溫辭嗓音微微發顫,十分微弱,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他說完就拽著謝知奕的衣服,將腦袋埋進謝知奕的懷裡。
把脆弱的後頸和紅透的耳尖暴露在謝知奕的眼前。
謝知奕怔了怔,還是緩緩勾起了唇角:
“好。”
他十分輕鬆的就將溫辭抱了起來。
太輕了。
這讓謝知奕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上輩子溫辭和他在一起後,雖然沒有對外公布他們的關係,但無數個夜晚他們都膩在一起。
他每天親自下廚,監督溫辭吃飯,還有時不時的投喂,才好不容易給這人養出了一點肉。
現在一朝回到從前,懷裡的人實在是太輕了。
這讓謝知奕有些不習慣,抱著也覺得不舒服。
太瘦了……
直到真正掌握溫辭的脆弱,謝知奕有一瞬的恍惚。
這讓謝知奕產生了一種,好像這個人真的不會再離開他了的錯覺。
但他知道隻要溫辭想跑,哪怕腿廢了也會跑。
隻有把這個人徹底鎖在身邊,他才會乖乖留下……
謝知奕心中再一次產生了想要標記溫辭的念頭。
可惜溫辭是個beta。
上輩子不管他怎麼費儘心力,在溫辭身上留下自己的信息素,過兩天就會淡掉。
這一直讓謝知奕非常不滿。
尤其是溫辭每次回到溫家的時候,身上總會沾染上那個溫墨的信息素味道。
可偏偏溫辭自己還聞不到。
謝知奕每次都嫉妒得發狂,但他不敢吃醋,他怕會讓溫辭不高興。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還真是可笑。
哪有那麼巧的事?
這分明就是溫墨故意的……
謝知奕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的嘲弄。
他擔心溫辭身份揭露後在溫家的存在尷尬,會被溫墨排擠。
沒想到溫辭本來就是為了溫墨才來接近他的。
謝知奕深深看了溫辭一眼。
懷裡的人似乎是因為剛才的事有些羞惱,始終緊緊拽著他的衣服,麵龐上浮現出一層薄紅,抿著唇不說話。
謝知奕壓下心中的思緒,輕輕一笑:
“害羞什麼?”
他說著低下頭,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鼻尖要幾乎觸碰到溫辭的眉心。
偏偏溫辭在這時候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抬起了頭。
“我才沒——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