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靠坐在沙發上，疲憊地閉上眼睛。
葉小敏坐到他身邊，在他衣服上嗅了嗅。
沈東睜眼，皺眉道：“你屬狗的嗎？在我身上聞什麼聞。”
“你昨晚去哪了？”
“公司。”
沈東隨口一答。
“你騙我，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根本不是在公司。你為什麼要說謊？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沈東眼神閃爍，“我其實是去醫院了。”
“你去醫院做什麼？”
“我一個朋友生病住院，我去看看他。”
“你什麼朋友需要你徹夜照顧？我怎麼不知道？”
沈東這人自私摳門，沒什麼朋友，生意上的夥伴也算不上朋友。
她這些年就沒見過沈東跟誰走的近，沈東連自己的親媽和哥哥都疏遠。
沈東年紀大了，熬了一夜，身心疲憊，腦子現在也不靈光。
葉小敏連番追問，他有些編不下去。
“你不認識。”
“編！你繼續編！沈東，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彆逼我去查。”
“葉小敏，你彆無理取鬨，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我困死了，想睡會兒，你彆煩我。”
說完，沈東站起身朝樓上走去。
葉小敏喊住他。
“懷玉還在警局，你就一點不擔心？”
沈東擺擺手，頭也沒回地說道：“死不了，擔心什麼！過幾天就放出來了。”
葉小敏難受，憤怒。
她以前覺得沈東對其他人冷漠，但對她們母女還是不錯的，也算大方。
現在才知道，她們和其他人一樣，在沈東眼裡什麼都不是。
沈東就是個冷漠無情，自私自利的老頭子。
葉小敏無奈，找到了白家，希望白父白母看在沈懷玉是白宇傑未婚妻的份上，把沈懷玉撈出來。
白父覺得婚禮的事有愧於沈家，便答應幫忙。
白家在蘇城有一些關係，沈懷玉當晚被釋放。
走出警局，看到葉小敏那一刻，她哇一聲大哭出來。
葉小敏抱著她心疼壞了。
“走，跟媽回家。”
……
陸政霆看手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開完會之後，他坐在辦公椅上睡著了。
看到手機上沈懷霜的未接來電，他欣喜若狂，迅速回了過去。
沈懷霜擦著頭發，看著手機上閃爍著陸政霆的名字。
她在思考要不要接。
想了一會兒還是接了起來。
“老婆。”
陸政霆帶著雀躍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沈懷霜一陣恍惚。
好像兩人這幾天的冷戰不存在一樣。
她有些搞不懂陸政霆。
也有些生氣。
陸政霆說生氣就生氣，說恢複就恢複。
這算什麼？
沈懷霜沒有說話。
陸政霆小心翼翼地再一次喊道：“老婆？”
沈懷霜這才淡淡回應一聲。
陸政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一半。
“老婆，我之前一直在開會，沒有看到你打的電話，我要看到，肯定第一時間接起，你不要生氣。”
沈懷霜不自覺地心疼起陸政霆，那麼晚，陸政霆還在開會，身體能受的住嗎？
“工作重要，身體也要緊，彆那麼拚命。”
“嗯，我知道了，老婆。”
沈懷霜關心他，陸政霆的心情一瞬間好得飄起。
“老婆，你在家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
“要好好吃飯。”
“我知道。”
兩人沒有提及那一天的事，似乎都有意避開之前的不愉快。
掛電話的時候還互道了晚安。
……
齊暮雨站在婚紗店門口，看到卓耀的車子停下，她嬌笑著跑過去。
“阿耀，你來了。”
卓耀下車，單手插兜。
謝然打開副駕駛車門下來。
齊暮雨臉色瞬間變了。
“你怎麼來了？”
謝然抱著胳膊，一臉囂張。
“我想來就來，你管得著嗎？”
“阿耀！”
齊暮雨拉著卓耀，想要他把謝然趕走。
卓耀卻轉移話題。
“你約我到這裡做什麼？”
齊暮雨這才想到正事。
把卓耀往婚紗店拉。
“阿耀，我昨天路過這裡，看見這家婚紗店的婚紗好漂亮。我想著我們不是快結婚了嘛，所以叫你過來陪我試試婚紗。”
卓耀頓住腳步，“暮雨，你太心急了，我不是說過結婚的事等一等嗎？”
齊暮雨委屈地開始掉眼淚。
“阿耀，我隻是想試一試婚紗，我沒有逼你，我想讓你看看我穿婚紗的樣子而已，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凶？”
卓耀心情又開始煩躁起來。
不知為何，他最近麵對齊暮雨，總是很容易煩躁。
“彆哭了，你想試就試吧。”
齊暮雨破涕為笑，“阿耀，你真好！”
謝然立在一旁翻了好幾個白眼。
齊暮雨進去之後，拉著卓耀挑婚紗。
“阿耀，這件好看嗎？”
卓耀心不在焉，眼神都沒放在婚紗上。
“嗯，好看。”
“這件呢？”
“好看。”
齊暮雨扭頭對服務員說道：“把這幾件都給我試一下。”
“好的，女士這邊請。”
當齊暮雨穿著婚紗出來，興奮地在卓耀麵前轉了一圈。
“阿耀，好看嗎？”
卓耀淡淡道：“嗯。”
他冷淡的態度傷到了齊暮雨。
當初她去了國外，卓耀追了過去。
買了鑽戒跪在她麵前，求她嫁給他。
她拒絕了。
現在，她回頭想嫁給卓耀，他卻是這個態度。
太讓她寒心了。
謝然圍著齊暮雨轉了一圈兒。
嫌棄道：“不適合你。”
齊暮雨不服氣，“哪裡不適合了？”
“你的胸太小，撐不起來這件婚紗。”
齊暮雨的臉瞬間就紅了。
旁邊的服務員立即上前，“沒關係，裡麵可以墊一個胸墊。”
齊暮雨惱怒地瞪那名服務員。
那名服務員後知後覺說錯話，訕訕跑開。
齊暮雨又去換了一套。
謝然：“還是不適合你，太長了，你個子不夠。”
那名服務員又開口：“我們可以按身高作修改。”
謝然哈哈大笑，過去拍拍那名服務員的肩膀。
“乾得漂亮，表揚你！”
卓耀靠在沙發上，手肘支著頭，無奈地笑笑。
齊暮雨臉都氣綠了。
跑回試衣間換回自己的衣服出來。
“什麼破店，我不試了。阿耀，我們走。”
那名服務員還試圖挽留。
“女士，我們還有很多款式，您再看看。”
齊暮雨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名服務員很無辜。
謝然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