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然這麼解釋，謝飛的臉色好了一點。
“沒有就好，卓耀不適合你。”
謝然覺得好笑，“哥，卓耀哥是你的好兄弟，你怎麼好像對他有意見似的。”
“我對他沒有意見，但他想打你的主意，我就有意見。”
謝然擺擺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卓耀哥對我就跟你一樣，把我當妹妹。自從我幫他趕走齊暮雨，我們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謝飛抿抿唇，沒再說什麼。
第二天，謝然來到酒店，前台小陳笑嘻嘻地拉著她彙報：“謝然，卓總回來了。”
“真的？”
“嗯，我親眼看見他上去的。”
謝然麵色一喜，直接往電梯跑去。
砰一聲，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
本在閉眼休息的卓耀睜開眼，拍著胸口，看著來人道：“嚇死我了！”
謝然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卓耀哥，不好意思，用力過度。”
她三兩步跑到卓耀身邊，彎腰掛在他脖子上。
“卓耀哥，你怎麼去這麼久？想死我了。”
卓耀心緒紊亂，明知道謝然不是那個意思，他還是心神蕩漾起來。
“真的想我？”
謝然點頭如蒜。
“想，你不在，我感覺精氣神兒都沒了，也沒人帶我去吃好吃的。總之，你不在，我不習慣。”
最後，謝然又說了一句：“奇怪，上次我哥回川市好幾天，我沒這種感覺，為什麼你離開幾天，我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卓耀身形一震，抓著謝然的手收緊，剛要說什麼。
謝然道：“我們的革命友誼太深厚了！卓耀哥，你以後就是我親哥，在你結婚前，我們都一起混吧。”
卓耀剛要說出口的話收了回去。
狀似開玩笑地說：“你嫁給我，我們可以玩一輩子。”
謝然愣住，看向卓耀，見他一副懶散的樣子，知道他是開玩笑。
笑道：“這話可不能讓我哥聽到。”
“為什麼？”
“我知道你開玩笑的，但開玩笑也不行，我哥聽了會當真，到時候跟你翻臉。”
她哥是個護妹狂魔，估計她找什麼樣的老公，他都看不上，要挑剔一番。
當初，她告訴謝飛，她喜歡陸政霆。
謝飛凶巴巴地跑去和陸政霆打架。當然，謝飛輸了，挨了陸政霆幾拳。
最後得知是她的一廂情願，陸政霆本來不知道她喜歡他的，經過謝飛這麼一鬨，知道了，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乾脆破罐破摔，敞開了臉皮追陸政霆。
被謝飛罵了好幾次。
卓耀當然知道謝飛的德性。
“你哥不在這裡。”
“嗯，我隻是提醒你。”
“謝然，如果我沒開玩笑呢？你覺得我怎麼樣？我是說我給你當老公怎麼樣？”
謝然放開卓耀，警惕地看著他。
卓耀這會兒多了一抹正經，眼神裡還有什麼一閃而過。
“卓耀哥……”
卓耀突然笑了一下，“跟你開玩笑呢，小臉都白了。乾嘛？我就那麼差勁嗎？讓你嫁給我很難接受？”
謝然鬆了口氣，“卓耀哥，你嚇死我了！彆開這樣的玩笑。”
“為什麼？你心裡還想著老大？”
謝然抿抿唇，“喜歡一個人沒有那麼容易忘記。”
卓耀扭過頭，“你出去吧，我這兩天沒睡好，休息一會兒。”
謝然發現他眼下一片青紫。
關心道：“你剛下飛機嗎？”
“嗯。”
“那你回家好好睡一覺，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卓耀有些煩躁地說道：“不用，你彆煩我就行。”
謝然愣了一下，這是卓耀第一次對她說這麼重的話，她有點不開心，但想到卓耀沒休息好，心情差一點是正常的。
她沒休息好的時候，整個人也是暴躁的。
她退出辦公室，輕輕關上門。
門關上的瞬間，卓耀睜開眼睛，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覺得自己這些年就是犯賤。
跟齊暮雨好的時候，齊暮雨甩了他跑去國外。他好不容易從齊暮雨那個坑跳出來，又跳進謝然這個坑。
打開抽屜，裡麵一疊他走之前查到的資料。
嘁了一聲，把抽屜用力合上。
他乾嘛要幫謝飛找心上人？有病嗎？
大家一起單著好了。
中午的時候，謝然敲響了卓耀辦公室的門。
“卓耀哥。”
“卓耀哥，你醒了嗎？”
“卓耀哥，我進來了。”
謝然進卓耀的辦公室是很少敲門的，今天是覺得卓耀心情不佳，才敲了門。
卓耀沒回應，謝然打開門走進去。
卓耀依然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雙腿搭在辦公桌上。
懶散邪肆。
謝然走到他身邊，碰了碰他的肩膀。
“卓耀哥，吃飯去。”
卓耀掀開眼皮，吐出兩個字，“不去！”
然後繼續閉上眼睛。
謝然挽住他的胳膊，“走吧，吃完飯再睡。”
卓耀沒動，謝然是拉不動他的。
謝然哼哧哼哧拽了半天，沒拽動，自己去吃了。
謝然沒有出去吃，打了飯跟前台小陳坐在一起。
可她覺得今天的飯菜不香了。
小陳看著她一臉惆悵。
“卓總都回來了，你愁什麼？”
謝然歎了口氣，“卓耀哥好像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我早上看他的時候，除了人略顯疲憊，其他都挺好啊。”
謝然咬著筷子搖頭，“不對勁！很不對勁！他整個人都有點暴躁。”
“是嗎？”
“嗯。”
謝然吃好飯，給卓耀打了一份帶回去。
敲了半天門，沒人應，她推開辦公室的門，發現卓耀不在辦公室。
她給卓耀打電話，也沒人接。
她越發覺得奇怪了。
看了看手裡的飯菜，她又送回酒店廚房，讓他們處理。
次日，謝然早出門了一會兒，開車來到沈懷霜的餅店。
買了一個蛋餅吃完，又給卓耀帶兩個。
興高采烈地來到卓耀辦公室，卓耀沒抬頭看她，埋頭工作。
謝然笑嘻嘻地把蛋餅放到他麵前。
“香不香？”
“不香！”
“好啊，我要告訴沈懷霜，說你嫌棄她做的餅不香。不對，我應該告訴政霆哥，你嫌棄他老婆的手藝不好。政霆哥肯定會揍你！”
“去吧，你正好找到借口去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