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然決定了，卓耀去哪，她就跟哪，死皮賴臉也要跟著。
卓耀上車之後，她爬到副駕駛坐著，也不管自己車了。
一個小時後，謝然：“卓耀哥，我們要去哪？”
卓耀：他也不知道去哪，說有事是騙謝然的。
他就開著車一圈圈兜。
謝然都坐困了，還餓。
“卓耀哥，我們去吃飯吧。”
卓耀最終把車停到一家湘菜館門口。
謝然麵上一喜。
卓耀哥還是對她好的，知道她喜歡吃辣，特意選了湘菜。
她挽上卓耀的胳膊，卓耀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兩人進去之後，卓耀把菜單遞給她。
謝然笑得眉眼彎彎，點了兩道辣菜，點了幾道偏清淡一點的菜。
吃飯的時候，謝然一直在給卓耀夾菜：“卓耀哥，這個不怎麼辣。”
“卓耀哥，你嘗一下這個。”
卓耀終是心軟，也給她夾了菜。
“快吃吧。”
“嗯。”
謝然的喜悅露於言表。
吃過晚飯。
卓耀接了個電話，轉頭對謝然道：“你住酒店還是你哥那裡？我送你回去。”
謝然搖頭：“我要跟你一起。”
她聽見卓耀要去酒吧，她要跟去。
卓耀：“你確定？”
“嗯！”
謝然重重點頭。
去了酒吧，謝然才知道卓耀什麼意思。
他哥謝飛也在。
旁邊坐著周成。
謝飛幽幽的眼神看向她。
謝然吐吐舌頭：“哥，周成哥，你們也在啊。”
周成笑了一下：“可不。”
謝飛瞪她一眼，終是沒說什麼。
謝然在卓耀旁邊坐下，卓耀給她要了一杯鮮榨果汁。
謝然咬著吸管喝。
他們都在聊一些生意上的事，她沒興趣，刷著手機玩兒。
幾分鐘後，包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道高大帥氣的身影走進來。
謝然抬頭看去。
是陸政霆。
他走路就像獵豹，優雅又透著不好惹。
她看了一會兒便收回視線，並沒有打招呼，安靜地縮小存在感。
隻是她低著頭，沒有看見卓耀看了她一眼，眼神暗下去。
幾個男人聊了聊生意上的事，喝了一會兒酒，又跑去打台球。
謝然始終抱著手機，一會兒刷視頻，一會兒打遊戲。
中間，謝飛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
“無聊就回去睡覺，在這裡熬什麼。”
謝然盤腿坐著：“我要等卓耀哥。”
“等他乾嘛？我們還要玩一會兒。”
“那我也等。”
謝飛這時認真看了她一眼。
“你們沒吵架吧？”
謝然心虛了一秒，隨即笑起來：“怎麼會？我們好著呢！”
“是嗎？”
“哥，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謝飛總覺得今天這兩人有點不對勁。
那邊，卓耀明顯不想結束。
算了，謝然說沒有就沒有吧。
謝飛起身回到球桌那邊。
打了幾局台球。
卓耀張羅打會兒撲克。
陸政霆拿上外套：“我走了，回家陪老婆。”
周成也道：“我也回。”
卓耀在他們身後喊：“你們走了怎麼玩啊？”
沒人理他。
卓耀看向謝飛。
謝飛也拿上外套：“我也要回家陪老婆。”
卓耀懷疑這些人故意的，一個個把老婆掛嘴邊。
謝飛看向謝然：“跟我走。”
謝然抓著卓耀胳膊不放：“我跟卓耀哥走。”
謝飛咬咬牙，氣哼哼走了。
從酒吧出來，兩人上了車。
卓耀沒有急著開車。
啪一聲。
他點燃一根香煙，抽了一口，拿香煙的手擱在車窗上，整個人懶懶的。
謝然感覺得出來他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去碰他的手。
“卓耀哥，你還生氣嗎？”
卓耀低眸看了一眼她的手，視線從那隻白靜的小手往上移，目光最後落在她臉上。
“謝然，你不想結婚是因為老大吧。”
謝然驚住，不明白卓耀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是。”
“撒謊！”
“真的不是。”
“那是為什麼？”
“我……我隻是現在不想結婚。”
卓耀悵然一笑，又吸了一口煙。
“你看老大的眼神不一樣，你可以和周成輕鬆打招呼，但你做不到坦然和老大打招呼。為什麼？他在你心裡就那麼特彆？就喜歡得忘不掉？”
謝然：“卓耀哥，我沒有……”
“謝然，你為什麼跟我在一起？”
謝然：“……”
卓耀看她回答不出來，眼神失望。
“你都不知道為什麼和我在一起是吧？隻是我追得太緊，你覺得我對你好，應該沒有人比我對你好，你感動，你覺得跟我在一起也不錯，或者說跟我談一場戀愛也不錯，隻要不結婚。”
“我始終走不進你心裡，你那個位置一直裝著彆人。”
謝然呆呆地看著他。
本能地反駁：“卓耀哥，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沒有，我是喜歡你的。”
卓耀撚滅煙頭，抬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他，眼神隻能看著他。
“你喜歡我？”
謝然點了一下頭。
“哪種喜歡？妹妹對哥哥的喜歡？”
“不是，我們都滾過床單了，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發生關係不代表就要在一起，發生關係不代表就要結婚。”
謝然：“……”
“你……你聽到了？”
“嗯，聽到了。”
卓耀大方承認。
他昨晚還是沒忍住去了謝飛那裡。因為他給謝母打電話，謝母說謝然沒有回酒店，他猜到謝然在謝飛那裡。
當他到門口，便聽見謝然在打電話。
說了那一句“發生關係不代表就要結婚。”
“謝然，你挺開放，都會這麼玩兒了。”
謝然終於知道即使身邊沒人，也不能隨便亂說話。
“卓耀哥，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我們還年輕，感情也不穩定，可以等一等再說結婚的事。”
卓耀涼涼道：“我不年輕了。”
謝然：“……”
“年輕的，三十多的男人一枝花，很吃香的。”
“是嗎？那為什麼我結個婚那麼難？”
“卓耀哥，不要急嘛，等一等好不好？”
卓耀鬆開手。
眼神移開，啟動車子。
後麵，卓耀沒再說一句話。
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一會兒，謝然開口：“卓耀哥，我是喜歡過政霆哥，但都過去了。我現在喜歡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