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林書思被顧天扔到路上。
林老眉頭深鎖,坐在書房內,捧著茶盞的手頓了幾秒,最終隻剩下一聲無奈的歎息。
哎
這這似乎沒有按照預想的那樣來發展呀?
他原本設計得很好。
借舅舅事件逼近彼此,順理成章擦出點火星子來。
哪曾想。
顧天壓根就不是個講套路的人。
一腳油門直接把林書思扔到路上了。
換成彆人,早就五體投地地圍著林家轉了。
這時,秘書滿臉尷尬地敲門進來,低聲說道。
“林老大小姐沒有追上顧天我看這事要不算了。”
他在林老身邊當了很多年秘書,有很多事情,林老都喜歡聽一聽他的看法。
現在這事,他的看法很簡單。
那就是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行來解決,林老就不要暗中乾預這麼多了。
目標對象是誰?
那可是京都太子爺顧少,他是那種按照正常套路出牌的人嗎?
顯然不是!
如果他想,他能把林書思賣了,林書思還傻乎乎地幫對方數錢。
對於秘書的話,林老默然無語,良久才一字一句吐出道。
“不受美色誘,不被感情擾。”
“刀出則斬,槍拔便殺。”
“這種人,哪怕是逆著風走,也能讓全天下替他讓路。”
說完,輕笑抿了一口茶:“說實話,我還就喜歡他這種性格。”
“一個連情緒都能掌控自如的男人,才配站到頂峰。”
“比起那些一被紅顏耳語便腳軟心亂的廢物,他顧天至少能做到手穩,心冷,下得了死手,轉得動局勢。”
“不像我……”
說到這裡,他不往下說了。
一旁的秘書卻已經心領神會。
林老終究沒把前妻這兩個字說出口。
畢竟當年這個女人就是軟刀子割他根骨的禍源。
若不是她縱容孔憲生攪局商界,私下接盤權貴爛攤子,以感情為盾牌,一再讓林老退讓,哪有今天這場大戲?
這邊。
顧天剛回到家,就滿臉興奮地推開了喜順的房間。
“喜順?!人呢?!”
喜順都快累趴下了。
年輕的時候,顧少折騰,他可是陪著滿世界執行護衛工作,親力親為。
現在他都冒出幾根白頭發了,而顧少依舊風采依舊,他都快陪不動了。
“顧少天都快亮了您是不是需要休息了呀?”
喜順睡著便服,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看!這是什麼!”
顧天直接將手中鳳儀勳章啪地一聲拍在茶幾上!
喜順原地一愣,低頭一瞧瞬間如遭雷擊。
霧草!!
鳳儀勳章!!
林大小姐手中的那塊!
瞌睡沒了,老腰也不疼了。
“顧少這這不是!!!”
“林家那塊傳說中隻有林大小姐本人佩戴,從未離身半寸的鳳儀勳章?!!”
“對,就是她手中的那塊。”顧天得意地拿著晃悠了下。
之前喜順說收集起這四塊勳章,難如登天。
這第三塊,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啊!
“顧少,您這是從哪搞來的?您該不會是???!!”
喜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難怪看見京都大小姐開著警車狂追顧少。
現在看來這勳章百分百是顧少搶來的吧!
“哎呀,你不用管從哪來的。”
說完。
顧天又從兜裡掏出了龍禦勳章和林老那塊鳳儀統帥徽章。
“不是顧少你想乾什麼??哎哎哎!!彆!!”
話還沒有說完。
隻聽哢噠一聲脆響。
三枚勳章,銀金交錯,在顧天手中被無比隨意地拚接在了一起!
金屬紋路對位卡槽、內圈鎖齒全部咬合,光芒一閃,三塊徽章宛如一體!
喜順當場愣了,整個人瞳孔地震,差點撲過去攔下:“顧少!!您可不能亂按”
太晚了。
他不是怕顧天搞事。
是怕這些級彆的核心徽章拚在一起,會觸發某種早年設定的特殊信號或權限協議。
比如什麼進入戰時狀態啊,什麼自動上報內閣戰控平台,甚至直接引發某支部隊全球戰備響應!
這些都不是危言聳聽。
因為……這三塊徽章,實在太特麼大逆不道了。
顧天卻隻是一邊扣上徽章,一邊抖了抖袖口,很是隨意道。
“怎麼了?我看看嘛。”
“挺好拚的,也沒響什麼警報呀,怕啥。”
喜順已經被嚇懵了。
“您您真的拚上了?”
“顧少這三塊,您知道它們意味著什麼嘛?!”
關於這些勳章的事情,是早年間聽他的那位軍長所告訴他的。
而那位已經過世的軍長,曾經工作於戰策局專門研究戰略指令傳承體係。
一共四塊勳章,每塊勳章所代表的權限都是不一樣的。
這些年不是內閣不知道這四塊徽章的存在。
而是根本沒人覺得它們有機會能出現在同一個人手裡。
鳳儀、龍禦,一北一南,一文一武,象征的是林係與顧係的絕對邊界。
權壇的規矩、權力的均衡、世家的默契,從來都不允許一個人把這四塊集齊。
但沒想到三塊都已經進到了顧少手裡?
說直白一點就是。
顧老要是現在看林老不順眼,直接找到顧少拿上這三枚勳章,加上他手裡的那塊,拚成四塊。
分分鐘可以讓林老告老還鄉。
顧天漫不經心地點了支煙,懶洋洋地靠著沙發:“說來聽聽啊,我真不懂。”
“我的這塊龍禦勳章是我爸之前跟我的,還騙我說是家族信物,沒啥吊用。”
“鳳儀這塊,是林書思剛交給我的。”
喜順:“”
顧天:“說呀,三塊湊在一起,會發生啥?說完,我明天放你一天假,我也不出去輪跑,你歇歇。”
喜順嘴巴張開半天,才一字一句地擠出句完整話來。
“好顧少既然你想聽,那我好好給你說,你可彆被嚇到了。”
此話一出。
顧天瞬間精神了。
實話實說,他之前吊兒郎當的,內部很多事情他都不清楚。
老爸也不給他講。
當然他也懶得去聽。
現在長大了,才方才感覺到這裡麵水不是一般的深,很多事情是大有門道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