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表情不明。
就在路玥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他卻點了頭。
“行。”
三分鐘後,路玥成功被四個大美人圍在中間。
清純的有,妖豔的有,溫柔似水的也有。
其他人尋思這小子看著純,結果第一次來會所就玩這麼大。
林樹更是笑得酒都灑出幾滴:“四個?!你那小身板受得住嗎?”
他們饒有興趣地盯著那邊看。
包括薛染。
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幾人玩起了……
飛行棋。
“唉,怎麼又是一點啊?”
路玥懊惱地放下棋子。
喬楠坐在一旁給她們拿酒,新來的三人則哄著路玥玩。
“那要不然你跟我換?我的是六點。”
清純妹妹穿著水手服,柔聲細語道。
路玥:“不行,那你不就是一點了嗎?”
清純妹妹捂嘴笑。
“要六點還不簡單?”
她將骰子用酒杯蓋住,一晃,一抬。
三個六。
“哇,太厲害了。”
路玥很捧場地鼓掌。
“我也可以。”
旁邊的妖豔姐姐不樂意了,撅起紅唇,柔柔地朝骰子吹了口氣。
那骰子在她手心晃蕩兩下。
又是一個六。
路玥嘖嘖稱奇。
她果然還有得學。
溫柔姐姐則在旁輕聲道:“我不會這個,但是我肯定不跳你的棋。”
被人捧著玩,哪有不開心的。
包廂一角歡聲笑語,其他人的心情可就不同了。
從成人頻道一腳踹到了少兒頻道?!
這對嗎?
果然是土包子,玩不來花的。
“來來來,喝酒喝酒。”
見沒樂子看,有人岔開話題道。
是啊,今天薛少都沒怎麼喝,是不是興致不高?”
薛少的酒你也敢勸,人家願意喝就是給我們麵子了。”
他們聊什麼話題都繞不開薛染,這位才是聚會的中心人物。
但薛染興致不高。
隻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話。
那邊的笑聲越歡快,他身上的氣壓就越低。
漸漸的,也有人察覺出來不對。
這大少爺怎麼心情不好了?
他們愈發小心翼翼地捧著,生怕說錯一句話。
沉迷美色的路玥好一陣子才察覺到不對。
她悄咪咪瞥了眼薛染的表情。
壞了!
要出事。
路玥恨鐵不成鋼。
她尋思今天小弟的人數挺多,有人陪著薛染玩,她能休息下摸摸魚呢。
沒想到,懶是一點偷不得。
還得她出場!
將手裡的棋子撂下,路玥湊到薛染旁邊:“哥,你是不是覺得無聊了?”
說話間,她順手把音樂調緩。
這些人太沒眼色了,頭頂音響正對著人都敢把音樂放這麼大。
音樂一緩,薛染的眉梢舒開了些。
他不答反問:“怎麼,你想給我找點樂子?”
路玥:“我哪有哥會玩啊,這不是怕你無聊嘛。”
薛染:“沒有玩飛行棋無聊。”
路玥:“……”
飛行棋沒惹任何人。
她壓低聲音:“哥你知道的,我沒來過這種地方,萬一做彆的事,給你丟人怎麼辦?好歹我也是你帶來的……”
麵對天龍人對她喜好的貶低應該怎麼辦?
賣慘啊!
果然,聽她這麼說,薛染輕輕哼了聲,倒沒繼續懟她,唇角也微微勾了起來。
一群人察言觀色。
一邊感歎路玥怪會哄人,一邊嘴上熱絡氣氛。
“光喝酒是有點無聊,來點酒桌遊戲吧?”
“嘖嘖嘖,術業有專攻,林樹懂這個!”
“什麼遊戲不遊戲的,國王遊戲我可不敢玩。”林樹笑罵,“你們彆害我啊!”
他眼珠一轉,把話題甩給路玥。
“哎,小路,你以前聚會的時候玩的遊戲推薦幾個唄。”
路玥:“我隻在社團招新的時候玩過撕紙條,挺幼稚的。”
她也覺得酒桌遊戲的主意很蠢。
真玩國王遊戲,誰敢讓薛染做他不願意的事?
就薛染這臭脾氣,翻臉把人罵一頓都有可能。
“哈哈哈哈——”
林樹笑得前仰後合,“撕紙條那都是多老土——”
的人才玩的。
“就這個。”
薛染忽然道。
林樹緊急改口:“多老土的人才會覺得沒意思啊!就玩這個就玩這個!”
其他人紛紛附和。
路玥:“……”
她就隨口一說。
撕紙條在酒吧早就過時了。
她在打工的時候,見過輪流往杯子裡吐酒傳給下一個,最後一個人喝掉的小遊戲,還見過跪在地上一邊喊“媽媽”一邊被扇耳光的小遊戲。
一群花花公子玩這個不膩味嗎?
她心裡吐槽,表麵還是跟著一起換了位置。
玩撕紙條,自然是要圍成一圈的。
眾人理頭發的理頭發,擦嘴的擦嘴,補妝的補妝,倒有了幾分玩遊戲的氛圍。
薛染動也沒動,隻輕輕點了點自己左邊空著的位置。
“路玥,來坐這。”
路玥乖乖坐過去。
至於右側空著的位置……
陪酒的女人們目光閃爍。
一陣無聲的交鋒後,身著黑色微透紗裙的女人勝利似地微仰起頭,走到沙發處側身坐下,凹凸有致的曲線被一個動作展露無疑,風情萬種。
薛染不為所動。
“從誰開始?”
路玥第一個舉手。
我來!
第一個肯定是最簡單的。
她啟唇咬住紙,側頭看向喬楠。
喬楠順勢咬住紙的底端一扯,大半張紙被撕了下來。
兩人動作默契又乾脆,引來一陣哄笑。
喬楠轉向下一個人。
撕紙條的玩法就是這樣,一人咬住,另一個人用嘴去撕,等到隻有一點了,那要麼喝酒,要麼雙唇相接。
對於曖昧期的男女,再適用不過。
包廂裡基本都是玩得開的,這張紙連一輪都沒堅持過。
到第四個人的時候,那人一口呸掉嘴裡的紙巾,和身側的女人熱吻起來,看得眾人口哨連連。
“牛逼!”
“你這也太刻意了哈哈哈哈!”
一直玩了五六輪,路玥這邊都安全無恙,反倒是見識了各式各樣的親法。
遇到隻剩一點紙巾的情況,沒人喝酒,都是直接親過去。
嘖嘖。
果然會玩的人,就算玩撕紙巾也能玩出花。
她暗自慶幸自己在薛染旁邊,對方肯定不會這麼做。
這一輪,薛染旁邊的黑紗裙女人咬住了三分之一張紙。
女人目標明確。
她飽含意味地舔了舔唇,將三分之一張紙含了大半進嘴,隻剩一點白色在外,媚眼如絲地望向薛染。
“薛少……”
眾人都玩嗨了,紛紛起哄。
他們知道薛染從不玩女人,但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