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不願意?”辛瓏看他們磨磨蹭蹭的,紅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已經給柳倩兒注射了血清,血清解毒很快,柳倩兒現在不至於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毒素在腐肉裡蔓延,她又不是真的醫生。
才懶得給柳倩兒吸毒。
要吸毒,自然是要柳倩兒家人來。
柳倩兒躺在簡陋的草席上,臉色慘白如紙,下體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她原本保養得當的容顏此刻因為痛苦而扭曲,汗水浸濕了鬢邊的碎發,狼狽不堪。聽到辛瓏的話,她心中隻剩下恐懼和絕望。
雲在天臉色鐵青,他沒想到辛瓏竟然會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吸毒?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是,二十兩銀子已經掏出去了。
要是再不把柳倩兒治好,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雲裳則緊緊地咬著下唇,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讓她去吸柳倩兒的……她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心至極!
“想好了嗎?到底誰來?”辛瓏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她的耐心已經快要耗儘了。
雲在天眼珠子一轉,心中有了主意。
他一把將雲裳推到辛瓏麵前。
“裳兒,你去!”
雲裳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雲在天,眼中滿是震驚和委屈。
“父親,您……”
“古有臥冰求鯉,你給你的姨娘吸個蛇毒,不是天經地義嗎?”
雲在天義正言辭地說道。
“況且,你姨娘如今性命垂危,你作為晚輩,難道不應該儘一份孝心嗎?”
雲裳緊緊地咬著嘴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她心中充滿了屈辱和憤怒。
她不願意!
但她不敢反抗雲在天。
她知道,如果她現在跟雲在天鬨翻,她以後的日子會更加難熬。
蕭家這次流放根本沒錢賄賂衙役。
如果跟雲在天鬨翻,沒錢的話,她這一路流放不是得餓死?
她必須得聽從雲在天的話。
雲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控製住顫抖的身體。
她抬起頭,看向辛瓏。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辛瓏搞的鬼。
就是為了羞辱她。
辛瓏又不會醫術,一定是為了刁難她,才要求他們給柳倩兒吸毒。
她看著辛瓏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那眼神裡的怨毒,濃烈得仿佛要將辛瓏整個人吞噬。
辛瓏看到了,卻隻是淡淡一笑,紅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不冷不熱地道:“又不是我把你推出去吸蛇毒的,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雲裳迅速收回了視線,緊抿著蒼白的嘴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緩緩地,極其不情願地將目光移向破草席上痛苦呻吟的柳倩兒。
柳倩兒此刻衣衫淩亂,汗水浸透了薄衫,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她豐腴的曲線。然而,這份美豔卻被下身的狼狽不堪徹底摧毀。
雲裳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惡心,顫抖的手緩緩分開柳倩兒腫脹的雙腿。
入目之處,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景象。被毒蛇咬傷的地方,已經腫得老高,泛著駭人的烏黑色,周圍的皮膚也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紫紅色。傷口處,甚至還滲出了一些帶著腥臭味的黑色液體,幾隻蒼蠅嗡嗡地盤旋在傷口上方,令人作嘔。
“嘔……”雲裳差點沒當場吐出來。光是看著,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更彆說要……她猛地抬起頭,想要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場景。
然而,一隻粗糙的大手卻狠狠地按在了她的後腦勺上,毫不留情地將她的臉,和柳倩兒下體的傷口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裳兒,吸!”雲在天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隻要你吸了這毒血,爹每天都給你一兩銀子買肉包子吃!”
雲裳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眼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她死死地咬著下唇,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雲在天又在她耳邊加了一句,“不吸毒的話,就隻能吃免費的發黴饅頭了,你不會還想一直吃發黴饅頭吧?”
知女莫若父,雲在天深知雲裳最害怕的是什麼。
蕭家已經落敗,她隻能依靠自己,如果被他拋棄,她隻能去依附蕭家,跟蕭家人一起吃發黴饅頭。
果然,雲在天這句話一出,雲裳便不再掙紮。她緊緊閉上眼睛,強忍著幾乎要將她吞噬的惡心感,顫抖著嘴唇,貼上了那塊潰爛的傷口……
柳倩兒在渾渾噩噩中,隻覺得一陣劇痛襲來,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開始劇烈掙紮。
辛瓏淡淡地吩咐道:“雲老爺,按住她,彆讓她亂動。”
雲在天不敢怠慢,連忙照做。辛瓏走到雲裳身邊,指揮著她吸毒血,“繼續吸,直到毒血從黑色變成紅色。”
雲裳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般,機械地執行著辛瓏的命令。她感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幾次差點吐出來,卻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毒血的顏色終於慢慢變淡,變成了暗紅色。辛瓏這才讓雲裳停下,雲裳如蒙大赦,踉蹌著退開幾步,扶著樹乾,開始劇烈的嘔吐。
辛瓏走上前,用酒精消毒過的刀,在柳倩兒傷口周圍劃了一圈,然後從袖子裡取出一團乾淨的棉球,背對著眾人,迅速地將傷口消毒,接著毫不猶豫地割開了皮肉,挖出腐壞的血肉。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彌漫開來,柳倩兒疼得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