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跟你們拚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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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廚娘抬腳狠狠踹在春桃的肚子上。

“呦嗬,還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今天就讓你知道這就是跟錯主子還不懂變通的下場!”

隨即拿起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麵目猙獰的高高舉起。

“住手!”

寧清洛剛好趕到,見此場景腦袋一片空白,棍子是對準春桃後腦的,這一棍子下去春桃哪還有命?

舉木棍的廚娘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看到是寧清洛,臉上卻沒有絲毫慌亂,聲聲譏諷。

“喲,清小姐回來了,我們正在替您管教不懂規矩的下人,您可彆在這礙事,不小心手上沒分寸誤傷了您可就不好了,您可是主子呢。”

廚娘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寧清洛眼見棍子落下,情急之下撲上前緊緊將春桃的頭護在身下。

木棍重重砸在了寧清洛的背上,寧清洛沒扛住,胸口發悶嗓子一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廚娘故作驚慌,趕忙把木棍丟到地上。

“哎喲清小姐,都跟您說彆礙事了。”

另一名完全沒有攙扶寧清洛的意思,就站在旁邊當笑話看。

“哎呀,清小姐這不是在害咱們嘛,咱們也不是故意打清小姐的,清小姐要怪咱們可就是太不明事理了。”

寧清洛強忍著劇痛緊緊咬牙撐住地麵從地上站起來,眸光森寒的掃視兩個廚娘,忽而燦爛揚笑。

“是啊,怪你們我就太不明事理了,我得明事理……”

說著話,虛弱的往水缸位置走著。

春桃渾身顫抖,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哽咽的喚著:“小姐……小姐您要做什麼小姐……”

方才若不是寧清洛護住了她的腦袋,她腦袋已經被砸開了花。

寧清洛身體本就不好,看著寧清洛搖搖欲墜走路搖晃不穩的樣子,春桃愧疚的仿佛要死掉。

“喲,清小姐這是知情識趣要去休息了?需不需要找人給您請府醫來看看,不過人家府醫是夫人專門為柔小姐找來養在府上的,可不是為了您,人家也不一定待見您。”

寧清洛全當聽不見,走到水缸前裝作站不住的樣子,蹲身撿起水缸旁墊腳的一塊青石磚,將拿磚的手縮起藏在寬大的袖籠裡。

又起身用另一手拿起水缸裡的水瓢,慢悠悠的舉著水瓢朝方才掄棍子的廚娘麵前走去。

春桃擔憂的想阻止,無奈手腳被綁住連站都站不起來,隻能無力的喊著:“小姐不要,您打不過她們的,小姐……”

方才掄棍子的廚娘笑的前仰後合。

“清小姐莫不是要拿這小水瓢打我?我可太害怕了。”

突然,寧清洛趁其不備蓄力猛地一個健步衝過去,廚娘一個腳下不穩被寧清洛撞倒在了地上。

順勢騎在廚娘身上,舉起藏在袖籠裡磚頭,用儘全身力氣,瘋了一樣一下下的往廚娘頭上砸去。

“讓你們完好無損走出院子才是我不明事理,我今天就要好好明一明這事理!”

“你知道我背後是誰嗎?我背後有柔小姐撐腰,你一個罪女算什麼東西,夫人都不在意的玩意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你連給柔小姐提鞋都不配還敢打我!”

廚娘掙紮著大巴掌猛扇在寧清洛臉上。

另一個廚娘見狀上前想要拉開寧清洛。

“我跟你們拚了!”

春桃顧不得手腳被綁,翻滾著滾了過去,一口咬在了廚娘大腿上。

“啊!”廚娘的慘叫在蘭院回響。

寧清洛鉚足了勁揮磚砸廚娘腦袋,兩磚下去廚娘失去了反抗的力氣,腦袋暈眩眼前一黑被砸暈了過去。

轉頭看到春桃咬著另一個廚娘,被廚娘撕扯著頭發猛踹,爬過去,揮動手上的石磚逮著哪就往哪砸。

當寧夫人帶著謝雨柔趕來的時候,見到的就這副場景。

春桃趴在地上死咬廚娘,廚娘邊叫喚邊一手揪著春桃的頭發猛蹬腿,一手掐著寧清洛的脖子。

寧清洛一手扣住廚娘掐她脖子的胳膊,就算沒力氣了也不停揮動石磚敲砸廚娘的胳膊。

她們旁邊,還躺著一個滿頭滿臉是血暈死過去的。

謝雨柔整個人都傻掉了。

“姑……姑母……這這……”

寧夫人驚的半天才喊出來:“都給我住手!這是在做什麼,都瘋了不成!”

寧清洛跟廚娘已經打紅了眼,哪是寧夫人喊兩句能停下的,急的寧夫人直跺腳。

謝雨柔也不敢上前拉架怕被誤傷。

正在這,寧赫拎著寧尚書後衣領,身旁跟著寧驍,身後還跟著四個兵衛,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寧尚書見寧夫人跟謝雨柔都在,連忙道:“爹不跑,爹又不是年豬,被你抓回來已經很丟臉了,你個混賬玩意趕緊鬆手!”

寧驍滿臉無奈:“清兒跟你說了什麼,你至於帶著兵衛去五叔那把爹帶來見她?二弟你頭腦簡單,很容易被清兒利用。”

寧赫冷臉道:“什麼都沒說。”

就是他感覺,寧清洛問到爹就是需要爹,他剛好知道爹在哪。

反正逮回爹來也不麻煩,爹能用的到用一用,用不到他大不了再把爹送回去陪五叔下棋唄。

“夫君怎麼回來了?”

寧夫人聽到動靜,轉身快步走到寧尚書麵前。

“夫君你看看清兒這孩子,瘋了,瘋了啊……”

“清兒哪呢?”

寧尚書順著寧夫人手指的方向,見寧赫已經過去一拳錘上了廚娘麵門。

廚娘鼻骨“嘎嘣”一聲,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春桃見狀,鬆了最後的力氣安心的暈了過去。

寧赫把寧清洛攬到一旁,神色嚴肅語帶急切。

“可傷到哪?”

細細打量,覺得這話問的多餘。

打成這樣肯定傷了,瞧那左臉腫的嘴上還有血。

緊抓石磚的手,因為太用力,兩個指甲都掀了起來,汩汩流血,青石磚都被染紅了不少。

於是改口道:“可有哪傷的過重?”

寧清洛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嘴巴張開剛要講話,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縱使寧赫征戰沙場受傷無數,見慣生死,麵對寧清洛口吐鮮血的樣子還是慌了神,手足無措的伸手擦拭寧清洛嘴角跟下巴的血跡。

寧清洛緩過一口氣,輕輕搖頭:“我沒事。”

寧驍衝上前,指著寧清洛高聲大喝。

“寧清洛你在搞些什麼,你堂堂寧府嫡女竟跟兩個婆子動手打架,粗俗不堪成何體統!”

寧赫神色肅穆微微蹙眉,心中很是困惑:“大哥,清兒被下人毆打你不怪下人以下犯上衝清兒來個什麼勁,你沒瞧見清兒傷的厲害嗎?”

“二弟你一直在外想必不是很清楚,清兒心思惡毒心狠手辣,若不是下人被逼急了怎會不要命的做出打主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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