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不要再說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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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你住口!我知道你看不慣清妹妹去天香院糾纏玉恒哥哥,想要為我出氣,可你這樣做置我於何地,你背著我做這些事情,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小姐放在眼裡。”

謝雨柔被翠珠蠢的胸悶的喘不過氣,在翠珠被訓斥愣神的時候,梨花帶雨的拉住寧夫人的手。

“姑母,千錯萬錯都是柔兒的錯,是柔兒無能才沒教好翠珠,姑母要怎麼處罰柔兒都行。”

又看向寧尚書:“姑父,是柔兒對不起清妹妹,柔兒沒臉麵對姑父姑母……”

“姑母不怪你,是翠珠自作主張與你何乾,姑母分的清楚。”

寧夫人心疼的緊緊握著謝雨柔的手:“好孩子,不哭了。”

“姑父……”

謝雨柔越哭越淚意洶湧,呼吸也跟著繼續了起來。

“你姑父也不怪你,是不是?”

寧夫人急切的看著寧尚書,寧尚書隻想儘早結束這場鬨劇。

“不怪不怪。”

寧清洛緊緊盯著謝雨柔,聲音如寒冬中的寒風,直刺人心。“清洛不明白翠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柔姐姐清楚嗎?”

謝雨柔哭的聲音微弱:“我不知道……”

寧驍衝寧清洛大喝。

“寧清洛你夠了,即便你跟你的丫環是被冤枉的,你又何必這麼咄咄逼人,是翠珠做錯了事跟柔兒有什麼關係,翠珠看你不順眼,還不是因為你不知廉恥對薑小侯爺不死心。”

寧赫都聽不下去了,大笑三聲。

“翠珠的主子不是柔兒嗎?大哥你沒老怎麼就糊塗了,他娘的笑死老子了。”

“二弟,柔兒心地善良心思單純,不會做出這些事情。”

謝雨柔哽咽著擦拭臉上淚水。

“二哥哥跟清妹妹兄妹情誼深厚是我所不能比的,我受點委屈沒什麼,隻希望大哥不要為了柔兒跟二哥哥鬨不愉快。”

寧驍溫柔的摸了摸謝雨柔的額頭。

“二弟你看柔兒多麼懂事乖巧,你怎能誤會柔兒。”

謝雨柔淚眼汪汪的看向寧清洛。

“隻要清妹妹肯原諒我,我再也不阻撓清妹妹糾纏玉恒哥哥了。”

寧清洛平靜的眸中蘊藏著點點寒光。

這一次謝雨柔想要害死春桃,她不想就此平息了事。

“柔姐姐不扯上薑小侯爺是不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可現今日之事好像跟薑小侯爺毫無關係。”

寧清洛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姿態從容不迫。

“今日明明你是過錯方,隻要扯出薑小侯爺讓大家覺得我為情所困怨恨你想毀壞掉你大好姻緣,你就可以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讓所有人都可憐你,可我無勾引薑小侯爺之心,對薑小侯爺更無舊情難卻之說,憑什麼要一直受到指責?”

“我隻是想對柔妹妹好一些,就算把心愛的男子讓給柔妹妹都可以,我真的沒有想那麼多,我沒有,姑母我沒有……”

謝雨柔哭的更加厲害,上氣不接下氣。

寧夫人厲聲喝道:“清兒不要再說了!”

寧清洛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眼神如刀刃般銳利掃視全場。

“翠珠不過一個丫環而已,丫環從主,這次柔姐姐衝春桃,我就衝翠珠,下次柔姐姐直接衝我來就好,有母親嗬護大哥疼愛三哥保駕護航,我倒是真不敢對柔姐姐怎樣。”

寧清洛的話語如驚雷般擊打著寧驍的心,讓寧驍一時間陷入迷茫。

翠珠不過一個丫環,丫環從主……

“我……我沒有,姑母……”

謝雨柔已經呼吸急促,像是下一秒就會斷氣,手用力壓在心臟的位置,渾身顫抖臉色慘白。

寧驍猛地回神,怒瞪寧清洛道:“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寧尚書用力拍打桌麵:“都鬨夠了沒,趕緊去找府醫,還得等著出人命啊!”

頓了頓,蹙眉對寧清洛道:“柔兒已經這樣了,就算了吧,你總不好再把你娘氣病了。”

“清洛害柔姐姐心悸發作,自請入祠堂罰跪,春桃無罪無錯,清洛就帶走了,至於翠珠跟兩個廚娘,母親是當家主母自由母親處置,清洛就不在這裡礙眼了,清洛告退。”

寧清洛恭敬行禮後,轉身離去。

寧尚書追出門,看著寧清洛頭也不回的背影,惱的心焦。

“爹爹不是那意思,哎呀。”

祖宗祠堂,在入女德司前,寧清洛經常被罵來罰跪,輕車熟路的很。

寧赫也差不多,去軍營前也經常罰跪,索性就陪著寧清洛跪著。

寧清洛跪的腰背筆挺,眸光平靜地望著前方的祖宗牌位。

“二兄何必跟我一起跪祠堂。”

小時候她犯錯被罰跪祠堂,寧赫也是這般陪在她身旁。

寧尚書雖然重視寧赫,但寧赫從小不受寧夫人喜愛。

她小時候雖然也畏懼寧赫,但看出寧赫眼中對母愛的渴望後,便覺得寧赫可憐,所以總是拉著寧赫的手去找母親,還賴著母親做糕點給寧赫吃。

寧赫也漸漸有事沒事就會出現在她身邊,寧遠經常陪著她,寧赫就跟盯狗似的盯著寧遠。

也是從謝雨柔入寧府後,寧赫就刻意跟她疏遠,像是藏了什麼心事。

寧赫餘光偷偷瞄了一眼寧清洛:“你不必跪的如此板正,反正也沒人會進來盯著,坐著也無妨。”

“清洛聽二兄的。”

寧清洛直接盤腿坐在蒲團上。

寧赫:“……”

他側頭看寧清洛鬆弛散漫的樣子,哼笑出聲,嘴角掛著寵溺。

見寧清洛看向他,立馬收斂笑容肅穆威嚴的瞪了寧清洛一眼。

“你今日為何讓我將那兩個小廝屈打成招處處指認翠珠,讓他倆實話實說直接指認柔兒不好嗎?他們收的是柔兒跟娘手裡才有的謝家徽記的金定子,柔兒十張嘴都推脫不清。”

寧清洛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若今日指認的是謝雨柔,我可能就不僅是跪祠堂了,謝雨柔若急了眼要上吊跳湖,萬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死了,我怕都得陪葬,無論如何母親都是當家主母,下人犯錯包庇則難以服眾,事情鬨大翠珠即便有柔姐姐護著也逃不掉重罰,人不能太貪心。”

寧赫剛要開口,就被寧清洛打斷:“我知道你想說,父親在,會為我做主。”

寧赫用力點頭:“對。”

寧清洛眼神中流露出對現實的清醒與無奈。

“母親不依不饒,父親氣憤上幾句,頂天掉兩滴眼淚,和和稀泥事情就那麼過了,在女德司兩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若父親有用我又怎至於此,但我又不得不承認父親是愛我的。”

頓了頓,眼珠一轉,期盼的看著寧赫:“二兄是否能應允你一次貪心?”

“好。”

“我想要二兄回去休息,不用陪我了。”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反射著祠堂微弱的燈光,看的寧赫像是陷入粉色迷霧。

“好。”

雖然寧赫很想陪著寧清洛,但不想拒絕寧清洛的好意。

這是心疼他這個哥哥,這份關心他收下了。

寧清洛聽見祠堂門關閉,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可算是把人哄走了,在這耽誤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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