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洛冷笑一聲,轉頭問道謝雨柔:“柔姐姐可要好好想想,我可曾去主動找過薑小侯爺?每次都是薑小侯爺出現在我這裡,若是我蓄意引誘薑小侯爺,怎會是薑小侯爺每每來找我呢?這次更是如此,薑小侯爺無緣無故的來到我的蘭院,我為了避險,還讓丫環去通知的柔姐姐,若是我要勾引薑小侯爺,那為何要把薑小侯爺來到我這裡的事情告訴柔姐姐,是為了讓柔姐姐來搗亂搞破壞嗎?”
“你……清兒你竟然……”薑玉恒狼狽地踉蹌幾步。
"玉恒哥哥清妹妹說的是真的?你騙我!你說最愛的是我,隻愛我一人,清妹妹不過就是個妹妹而已,都是假的?"
"柔兒你聽我解釋…………"薑玉恒現在什麼也顧不得了寧清洛明顯的是跟他鬨翻了,謝雨柔他總得哄住了。
薑玉恒急切地想抓謝雨柔的手:"我是被他們設計……"轉頭指著裴澈道:“都是裴公子,是裴公子看我不順眼,嫉妒與我,所以設計我來到蘭院,又讓清兒派丫環去找你……”
"設計什麼?"寧清洛冷笑:"設計你當著柔姐姐的麵說我不知廉恥勾引你?薑小侯爺是當柔姐姐是個好糊弄的傻女人嗎?”
裴澈接茬道:“設計你在春風樓跟人吹噓能同時把寧四小姐和謝家女郎玩弄於股掌?"
“我沒說這個,你這是誣陷!”
“我是誣陷寧四小姐就不算誣陷了……”裴澈笑著點頭:“我就是隨口來的,但寧四小姐的都是真的,謝小姐可要擦亮眼睛。”
薑玉恒氣急敗壞:“裴澈你這是在給我挖坑,你不要臉,你彆以為你這麼講柔兒就會相信你。”
寧清洛完全不搭理薑玉恒,有裴澈這張嘴在,任憑薑玉恒怎麼解釋,就算是實話實說真情實感的向謝雨柔表明心意,承認還想著她,現在看清楚了她願意徹底放下她也沒有用,畢竟不管薑玉恒說的天花亂墜,裴澈都有辦法給薑玉恒重新潑上臟水。
寧清洛現在要對付的是謝雨柔。
就算謝雨柔不肯承認自己被蒙蔽哄騙,但寧清洛也要讓謝雨柔對薑玉恒的心裡打上一個結,就算謝雨柔不願放手,最起碼以後也能看管薑玉恒更緊一些,省的薑玉恒有事沒事在她麵前瞎蹦躂。
於是寧清洛真情實意的對謝雨柔道:“柔姐姐就任憑薑小侯爺哄騙玩弄於股掌之間嗎?我對薑小侯爺就算有過情誼也是曾經的事情,柔姐姐可見過我主動招惹過薑小侯爺嗎?我雖然不知道薑小侯爺是如何哄騙柔姐姐的,但我對薑小侯爺真的沒有半點興趣了,柔姐姐若是自己也要欺騙自己,那我無話可說。”
謝雨柔猛地後退兩步,像是第一次看清眼前這個人。
謝雨柔緩緩轉頭望向寧清洛,紅腫的眼睛裡滿是猜疑跟不甘。
隱忍了這麼久,薑玉恒到底有沒有對寧清洛念念不忘,謝雨柔難道心裡一點也不清楚嗎?
不,謝雨柔心裡清楚的很。
謝雨柔唯一能寬慰自己的就是怪責到寧清洛身上,是寧清洛心裡放不下薑玉恒,是寧清洛招惹薑玉恒,所以薑玉恒才會那樣的。
可如果這一層怪責根本就不存在,寧清洛根本沒有做過更不拿薑玉恒當回事,那薑玉恒對寧清洛算是一廂情願,她去怪責誰?隻能麵對薑玉恒的欺瞞跟哄騙。
她就這麼比不上寧清洛在薑玉恒心中的位置嗎?
薑育恒就算是麵對寧清洛而在再而三的拒絕,還是上杆子的來找寧清洛。
這次都逼到寧清洛派人通知她了,寧清洛還當著她的麵打了薑玉恒。
她感覺自己在也騙不過自己了,她心裡像是被什麼撕裂了一般,疼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對了,還有件事謝姐姐可能不知道。"寧清洛從腰間布兜裡拿出一塊玉佩,遞送到謝雨柔手中:"薑公子當年退婚時,連定親信物都忘了要回去,我要還給他,他硬是不收,說這是要送給未來夫人的,我才是他心中唯一的妻。"
寧清洛說的真假摻半,反正整個寧府都說她滿口謊言,那她都給來一個瞎扯淡。
這塊玉佩是薑玉恒當年給寧清洛的定情信物是真,可當初還給了薑玉恒則沒有。
當年薑玉恒連露麵都未曾有過,她如何將玉佩歸還?
從女德司回來後,玉佩本是在天香院裡,寧清洛去取丹藥跟藥草的時候順手拿了。
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給薑玉恒罷了。
"玉佩……清兒竟還珍藏著這塊玉佩,清兒怎還能不承認心中有我,既然是我給清兒的玉佩,清兒為何要給柔兒?若柔兒想要我會單獨給柔兒一塊。"薑玉恒突然瘋了一樣撲過來,被裴澈一腳踹在膝彎,狼狽地跪倒在地。
“裴澈你到底要做什麼!”薑玉恒滿臉怒氣的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你是不是就是見不得我好,見不得我跟柔兒在一起,還能得到清兒的青睞,你就是嫉妒能擁有清兒的心,而你卻被清兒無情的退婚!”
“薑小侯爺衝裴公子發什麼火,什麼話都是薑小侯爺你說的,我寧清洛就算青睞裴公子也不會青睞你薑玉恒頭上,你簡直讓我惡心。”
謝雨柔瞪了寧清洛一眼:“清兒,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不允許你這麼說我的玉恒哥哥,我知道你是因愛生恨,得不到玉恒哥哥就故意的說玉恒哥哥壞話,想要挑唆我跟玉恒哥哥隻見的感情,你彆妄想了,我相信玉恒哥哥,跟玉恒哥哥情比金堅,不是你三言兩語能挑唆的。”
“還是柔兒懂我,我對柔兒情真天地可鑒。”
薑玉恒激動的把謝雨柔擁入懷中,心中像是有一塊大石頭落了下去。
寧清洛怎麼可能看著薑玉恒踏踏實實的,聲音冷寒麵如冰霜:"薑小侯爺可是說了我是你心中唯一的妻,怎麼說變卦就變卦了,看來薑小侯爺還是很顧及柔姐姐的感受,既然顧及為何要糾纏我呢?"
“清兒不要再說了,就算是裴公子在這裡幫著你說話,我跟柔兒也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句產生間隙,清兒你收手吧,我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再如何說如何做都是無用的。”
薑玉恒的臉扭曲得不成人形,突然獰笑起來:"清兒,你是在讓裴公子為你撐腰嗎?你以為有裴澈撐腰就萬事大吉?彆忘了你已經跟廣平王訂婚了,若是傳出你與男子私會的謠言…………"
"混賬東西!"
一聲雷霆般的怒喝從院門外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