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之中,蕭墨深深吐出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蕭墨已經將草字劍訣的口訣全部記下。
這段時間以來,蕭墨除了在百世書體驗人生之外,也時常會從百世書之中脫離出來,背誦著劍訣。
雖然說在蕭墨體內的那一抹草字劍意蘊含著劍訣,隻要意念一動,就可以隨時閱讀。
但是隻有將劍訣完全背誦,而且是一字不落地印在自己的神魂中,才能夠去修行草字劍訣。
“陛下。”
房門外,傳來了魏尋的聲音。
“進來。”蕭墨開口道。
魏尋走進寢宮,對著蕭墨行了一禮:“陛下,您吩咐咱家的事情,咱家已經是做好了,在閒心宮的北麵,有一塊較為偏僻的空地,四麵環牆,還有一山大門掩著,基本很少有人經過,非常清淨。
咱家已經是讓人布置好了一個祭壇,其中符紙朱砂、八卦圖、陰陽圖以及桃木劍等等道家可能用到的東西,全部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陛下您是否要去看一看?”
“去吧。”蕭墨點了點頭。
“是陛下。”
魏尋連忙退下,給陛下準備車架。
大半個時辰之後,蕭墨來到了閒心宮北麵的一個廣場。
正如同魏尋所說的那般。
這個廣場四麵環牆,進到這麼一個廣場,還需要打開一扇大門。
廣場麵積約莫有一個足球場的大小。
這個地方確實不錯,地處皇都角落的位置。
旁邊就是閒心宮。
閒心宮其實就是冷宮。
因為先帝離世之後,閒心宮的嬪妃全部都被拉去陪葬皇陵了,而蕭墨還沒有納妃,連打入冷宮的嬪妃都沒有。
所以如今的閒心宮可謂是空無一人。
再加上閒心宮曆來都是嬪妃容易上吊的地方,有著各種恐怖的傳聞,太監宮女都對這個地方避而遠之。
連帶著閒心宮周圍的這個空地,也無人經過了。
“陛下對這個地方可還滿意?”魏尋在一邊諂媚地問道。
“嗯。”蕭墨點了點頭,“朕非常滿意。”
“從今天開始,朕就在這裡修道了,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入這個地方,知道了嗎?”蕭墨冷聲道。
“咱家知道了。”
蕭墨揮了揮手:“去門外候著吧。”
“是,陛下”
魏尋行了一禮,走出了廣場,命人將大門關上。
“哐當。”
大門緊閉。
蕭墨拿起架子上的一把桃木劍,開始練習著草字劍訣的第一式。
修士剛開始修行,最重要的,就是引靈力進入身體,從而打通靈脈,進入練氣一層。
天賦異稟的修士一個時辰就能到練氣一層。
資質尋常的修士,都是一到三天入氣。
資質差一些的,大多也隻需要一個月。
當時薑清漪之所以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都沒進入到練氣一層,是因為劍骨缺失的原因。
先天少了一根骨頭,讓她先天不足,無法正常吸取靈力入體。
但是蕭墨給她塑造了一根虛假的骨頭之後。
哪怕這骨頭不是劍骨,也補充了她的先天不足。
此後她修行速度極快,可謂是日行千裡。
蕭墨覺得自己的根骨雖然不是上佳,但也勉強算是中等。
“爭取在兩天內踏上修行路。”
與此同時,禮部尚書府邸。
來自皇宮中的那個老宮女黃尚儀張開嘴,對著麵前的女子喊道:“行”。
女子往前走動,步伐輕盈穩重,步幅小且緩,正所謂“蓮步輕移”,行走時身體端正,目不斜視。
“立。”
隨著黃尚儀又一聲,女子停下腳步,身姿挺拔,微含下頜,雙手交疊置於身前,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氣質端莊嫻靜,宛若一座精美的雕塑立在那,沒有一點的晃動。
“坐。”黃尚儀再度喊道。
女子在身邊的椅子坐下,臀部隻坐於椅子的前半部分,腰背挺直,雙腿並攏斜放,雙足並攏或微收於裙下,雙手自然交疊放於腿上。
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子,黃尚儀點了點頭,非常滿意。
黃尚儀受到太後的指示,前來給這位周國第一才女訓練宮廷的禮儀。
本來黃尚儀心裡有些擔心。
因為沒多少天,這位才女就要入宮了,學習禮儀的時間真不算長。
但是黃尚儀發現自己的擔心多餘了。
隻能說不愧是嚴氏大族,平日就有教導女子宮廷禮儀,為進宮做準備。
如今自己隻需要稍微糾正她便好。
最重要的是,在她的一行一動中,都隱隱散發出一種威嚴。
聽說朝堂之上有人進諫,覺得嚴氏嚴如雪不能擔任大周皇後。
可這樣子的女子不能擔任皇後,還有誰能擔任?
“宮廷之內,麵容之規如何?”黃尚儀問道。
“需保持溫婉平和,喜怒不形於色,需時刻保持端莊、矜持,不能大笑、喧嘩、哭泣失態或麵露怒容。”嚴如雪答道。
“目光如何?”
“目光需低垂或平視前方,不能四處張望、斜視或直視地位皇帝、太後,對話時,需保持恭敬的垂目姿態。”嚴如雪再答。
“嗯。”黃尚儀點了點頭,“宮廷之禮,小姐無太大問題,但小姐要多加練習,需將宮廷之禮無意識地融入於生活中。”
“辛苦黃尚儀了,黃尚儀喝杯茶再走吧。”嚴如雪頷首,對著身邊侍女吩咐道,“給黃尚儀上茶。”
“多謝小姐。”黃尚儀確實有些口渴,
老宮女坐在石凳上喝著涼茶,抬起頭,便是看到坐在一旁的嚴氏才女正拿著一塊絲綢,輕輕擦拭著一枚金戒。
她自從來到嚴府之後,每天都會看到這個女子將那一枚金色的戒指拿出來擦拭。
裝著戒指的錦盒,都有些木朽了。
喝完茶後,黃尚儀在嚴如雪貼身侍女的相送下走出嚴府。
“小春姑娘,小姐的那一枚戒指,可有何特殊之處?”黃尚儀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哩。”小春搖了搖頭,“小姐每天都會輕輕擦拭那戒指,而且那錦盒這麼多幾年了都不換一個,曾經我也問過小姐這枚戒指有何特殊。”
“那小姐怎麼說?”
“小姐說呀,她在等一個人,給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