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
胡秋霞洗乾淨了手,換了新的小衣,再度偷偷,來到了牆角外。
“完了!”
“這個洞怎麼堵上了?哎,我不是給小婉說,這個洞是去晦氣通風的嗎?這,這有可能是秦峰堵上的?哎,這怎麼辦?”
秦峰房屋後,胡秋霞懷著緊張的心情,朝著那個小洞處,湊了過去。
可等她湊到那洞前的時候,胡秋霞卻傻眼了。
“夫君……咳咳……夫君……”
胡秋霞著急之時,她忽然又聽到,房間裡似乎有一陣特殊的聲音,已經傳來。
這,已經開始了?
胡秋霞頓時更加著急了,這,不但洞被堵住了,人也來晚了啊!
這是圓房了,不用她教了?
這不對!
這和她當時,幾年前在村頭河溝草垛裡,聽到的那種聲音不一樣啊!
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胡寡婦徹底急了,她感覺,明天一定要找借口,去把那個洞給重新挖來了!
隻是,今天這慢慢長夜,這可怎麼熬?
胡寡婦在焦急之中,隻能再度將耳朵,貼了過去,她的腿,也在這一刻,夾緊到了一個極致!
她新換的小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被沁濕了一片。。
她,畢竟才二十一歲,放前世,還隻是一個大學沒畢業的大學生。
“哎,這裡麵,是什麼聲音啊!這,這……為什麼感覺,小婉在吃什麼東西啊?這真是在圓房嗎?”
胡寡婦手劇烈一顫,整個人的耳朵,都快擠進了牆壁。
“夫君,你,你是說,要跪著嗎?”
“啊,這,這樣?”
房間內,蘇小婉消失故意壓低了聲音,胡寡婦在牆外,在聽的呆了一下。
跪著是什麼意思?
胡寡婦畢竟沒有真正同房過,才剛嫁過來老公就去世了,她知道的東西,其實也都是聽村裡的少婦說的,但是她本能的卻感覺,房間裡可能更加激烈了。
胡寡婦極度後悔,那洞究竟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這不坑人嗎?
她守寡幾年了,這容易嗎?
“夫君,咳,咳……不,不……我……”
“咳咳……”
屋子內,聲音斷斷續續。
屋子外,北風呼嘯,胡寡婦赫然已經出了一身香汗。
她清秀略帶一絲成熟的臉徹底潮紅。
她聽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她感覺,她的身體,在某個瞬間,赫然緊繃到了一個極致!
清晨。
蘇小婉喉嚨有些疼,喝著粥,有些咳嗽。
蘇小婉忽然感覺,這四處漏風的屋子裡,像是已經有了一些暖意,她看著秦峰冒著風雪出去的背影,心中也有了一些踏實的感覺。
秦峰已經出門了。
一大早,二虎來了,秦峰給二虎撈了塊野豬肉,就冒著風雪出去了。
“小婉,你們還沒圓房?”
秦峰剛走,胡寡婦,胡秋霞就來了!
她半夜沒睡,她昨夜身上衣服都濕透了一遍,尤其是小衣,她今天醒來,一早就跑來了秦峰家裡。
她的目光,赫然也直勾勾的,朝著蘇小婉身上,看了過去。
“啊,還,還沒!昨天,小瑩醒了。”
“夫君這樣……那樣聲音小……”
蘇小婉指了指口,臉上再度飄起了一團紅暈。
“你指口乾什麼?昨夜沒同房?”
“她醒了,也不耽誤啊!她才七八歲,她懂啥?不對啊,昨夜沒同房,那是什麼聲音……咳……我的意思是,怎麼還能不圓房?你這都第二天了啊!”
胡秋霞咳嗽了一聲,她說的太急,忽然也感覺自己是說漏了嘴,她趕緊停下了。
她在這一刻,也像是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村裡的那些少婦,好像說過,用那個地方,也能那什麼?
胡秋霞略微一思考,瞬間也明白了一些什麼,她的腿,瞬間夾緊,她腦海裡,幾乎也在這一瞬間,就腦補出了一個讓她身體緊繃的畫麵。
她的目光,也不由再度朝著牆邊的那個洞,看了過去。
那洞,並不是被堵住了。
那是被被子移動,給擋住了!
“小婉姐,我昨天晚上醒了,是耽誤了什麼事嗎?”蘇小婉旁邊,已經洗了臉的,那七八歲的乞丐女孩,此時抬了抬頭,純淨的眼睛裡,一片疑惑。
“沒,沒事。”
“哎,對了,秋霞嫂子,我夫君說,他讓我在家幫他煉點豬肉,他說,要做什麼香皂之類的東西。”
蘇小婉見小囡抬頭,她臉色更紅,她不由趕緊轉移了一下話題。
“什麼香皂?”
“避諱她乾什麼?你們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一定要仔細,不要漏過什麼細節!”
胡秋霞則再度開口,她盯著蘇小婉,似乎比蘇小婉自己還急。
胡秋霞一邊開口,一邊還看似隨意的坐在床上,可她的手,卻一把將堵在洞口的那個枕頭,給拿開了。
……
村頭,鐵匠鋪。
秦峰已經將昨天,在縣城集市上買來的東西,鋪在了鐵匠鋪裡,一一進行了分類。
“秦大哥,你這是要煉鐵嗎?”
“不過,煉鐵為什麼要燒兩個鍋,還有這個鹵鹽石頭是乾什麼的?”
秦峰昨天,從集市上回來的時候,就告訴二虎說,今天一早來幫個忙。
二虎天剛亮就來了!
實際上,二虎見秦峰家裡門沒開,他來的早了,他在院子門外,已經等了半個多時辰了。
“左邊那個鍋,是做鹽的。”
“縣裡和鎮上的鹽,雜質太多了,沒法吃。”
秦峰將從城裡,買的碳,磨成了粉末,然後,秦峰又開始將今天早晨,挖來的黃泥,團成了一團。
“做鹽……不對,秦,秦大哥,你要做鹽?”
“這山裡的鹽石頭,可不能吃啊,這可是有毒的啊,這東西,吃少了會拉肚子,吃多了可是會死人的!以前村裡,就因為吃這死過人!”
二虎聽秦峰要用那鹽石頭做鹽,他手一抖,差點沒把左邊那個鍋,給弄塌了!
“沒錯,這種鹽石頭,確實有毒!”
“秦峰,你現在也算是有了一點家底了,昨天剩下的錢,夠交稅的,家裡剩下的那一頭青狼,賣了省著點,基本夠過冬了。”
“隻要你不再去賭,我再給你點糧食,你是能從這個冬天裡活下去的。”
也就在此時,鐵匠鋪的門忽然被推開!
周紅山的身影赫然出現。
周紅山雖然昨天對秦峰大手大腳花錢頗為不滿,之前秦峰也將他坑的傾家蕩產,可他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秦峰這個外甥。
秦峰這才剛有一點起色,他在對秦峰的萬念俱灰之中,也算是看到了一點希望。
他昨天是聽到了秦峰與二虎的對話的,他回去之後想著有些不放心,他今天一早,也就來這鐵匠鋪,想看看秦峰這個敗家子,又想乾什麼。
“二虎,趕緊把那苦鹽石頭,給扔了!”
周紅山見那鍋了已經開始冒泡,水已經滾了,裡麵磨成粉末的石頭,也開始慢慢化在水裡,他眉頭再度一皺,立刻開口。
“等一下!”
“大舅,給我一炷香的時間,如果一柱香後,你看了之後,再說要扔,我一定不會攔著你,怎麼樣?”
秦峰見周紅山要親自上手,趕緊上前攔了一下。
……
河西村,東頭,乾枯的河邊。
“表姐,前麵就是那個叫秦峰的家了嗎?”
“這麼破?”
馬車停在河邊,前麵的路雪太大,已經不好走了。
有三個人,兩女一男,從車上走了下來。
有一個大約十四五歲的少年,隔著河,朝著村頭秦峰的院子看了過去,他有些好奇,也有些愕然。
“哎,也是苦了你姐了。”
“你倆是跟我來的,等回去彆亂說,秦峰就是一個廢物,我上次去,他還說他能讓你姐頓頓吃肉,他這人不光窮,還光吹牛,簡直就是爛人一個!”
蘇小婉的表姐,周豔婷赫然又來了。
她昨天由於生氣,走的匆忙,根本沒有來得及教蘇小婉圓房,她今天這次來,除了要送織布機,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教蘇小婉圓房。
甚至,她今天來之前,她三姨還特意囑咐過,白虎之身,三日之內,一定要破身圓房,否則,必有大災!
她三姨,也就是蘇小婉的母親在將蘇小婉偷偷送到鄉下後,她也是昨天,才再度收到自己女兒的消息。
她又驚又怒,她也沒想到,河西村的那一個村長,竟然在得知蘇小婉是白虎之後,他竟敢將自家女兒,轉手送給了村裡的一個廢物敗家子!
山村裡的一個廢物敗家子,自然不可能配得上她的女兒,哪怕是白虎命格,區區一個廢物敗家子也配不上。
可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再加上,族中那些族老,是想要將白虎命格的蘇小婉沉塘的,她在這個時候,也隻能壓著驚怒,勉強先接受了這個局麵。
不過!
蘇小婉的母親,雖暫時接受了這個廢物敗家子女婿,卻不能接受,這已經結婚兩天了,竟還沒有圓房。
結婚三天不圓房,無論在什麼地方,可都是大忌!
蘇小婉的母親,甚至也隱約感覺到,秦峰有可能身體有問題,或者他根本就不懂。
根據山裡乃至帝都一直流傳的說法,結婚三天若不能圓房,那麼以後這對夫妻,就極有可能會絕嗣的,並且,這個說法一直都很準。
她女兒已經嫁給了一個廢物敗家子,她絕對接受不了,自家女兒再沒有孩子,以後老了,孤苦無依。
這也是,她這麼著急,讓周豔婷一連兩天,都著急去河西村的真正原因!
“豔婷,今天你這次去,無論如何,你都一定要幫小婉圓房,你明白嗎?”
“要是真不能圓房,你就在一旁幫那個廢物扶著,一定要圓房,小婉的命已經很苦了,你不能看著小婉,以後連孩子都不能懷上吧?”
這小婉娘,在周婉婷臨走時,重重囑咐的兩句話。
周婉婷腦海裡,浮現著這兩句話,她在怒氣開口的同時,也看向了前方秦峰家。
扶著!
到了秦峰家,真要幫那個廢物,扶著那東西嗎?
至少,她一定要在一旁親眼看著,秦峰和小婉,真正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