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都懶得和他賭,每次和他賭,自己從來就沒贏過。
“得,那你一個人在這等吧,我要去享受我的美妙夜晚了。”
裴辭叫他趕緊走,“彆在這裡礙事。”
現在說他礙事了,也不知道是誰,心情一不好,非得叫他來喝酒。
沈飛懶得和一個醉鬼計較,摟著旁邊的美女,頭也不回的從這裡出去。
耳根子終於清淨,裴辭視線落在桌子上還沒喝完的酒,心情鬱悶,一個人又喝了起來。
反正等黎曼到的時候,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看著躺在沙發上的那一灘爛泥,她頭疼的有點後悔過來了,早知道讓他在這裡睡一晚也行啊,酒吧老板又不會真讓人把他扔出去。
來都來了,又不能真放著他不管。
唉~
重重的歎出口氣,黎曼認命的過來扶他。
喝醉的人格外重,她一個懷孕的女人怎麼可能搬得動,最後還是麻煩酒吧老板叫來兩個人,幫她一起把人弄到車上。
黎曼有駕照,但是很少開車。
十幾分鐘的路程,硬是走了足足大半個小時,幸虧大晚上的路上車輛少。
費勁巴拉的將人弄上樓,黎曼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到臥室還有段距離,她實在是沒力氣了,隻好把裴辭先放在沙發上。
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目光環顧一周,黎曼發現她走以後,家裡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原來的樣子。
可能是知道有人在,裴辭下意識呢喃了一句:“喝水。”
這語氣和往常一樣,不知是在命令誰?
黎曼內心苦笑,除了命令她,還能有誰?
她可能是受虐體質,裴辭都那麼對她了,她還是不放心他。
去廚房接了杯水,等出來一看,裴辭不知什麼時候把衣服給脫了,身上隻剩一條內褲。
她拿著水杯碰了碰裴辭的手臂:“給,喝水。”
下一秒,手腕一緊,被裴辭給拉了下去,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水杯應聲掉在地上,水都灑了出來,弄濕了價值六位數的地毯。
黎曼嚇的驚呼一聲。
正要起來時,裴辭雙手抬起,死死抱住她的腰,逼著她動彈不得。
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黎曼隻好放棄掙紮,在他耳邊循循善誘:“裴辭,你先放開我,你這樣抱著我難受。”
突然眼前一黑,裴辭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手不老實的要去脫她褲子。
黎曼心下一驚,趕緊按住他向下的手,阻止他:“不行,裴辭,我不行。”
醫生說過,前三個月最好不要進行房事。
哪怕醫生不說,這點常識她還是知道的。
身下的女人不配合,裴辭有些煩躁,眉頭緊緊皺作一團。
他力氣大的離譜,隻要他想要,黎曼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那點小勁,在他眼裡,就跟蚍蜉撼大樹一樣。
不一會兒,兩人已經坦誠相見。
無論她怎麼求饒,裴辭都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下手又狠又重,折磨的她到最後連話都說不出來。
黎曼終於意識到,他是真生氣了。
小腹一陣陣抽痛,黎曼頓時慌了,用儘全身力氣將身上的男人推開,跌跌撞撞的從裴辭家離開。
裴辭倒在地上,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酒精的麻醉下,很快又不省人事。
黎曼第一時間打車來到醫院,檢查過後,發現有點出血的情況。
醫生給她打上保胎針,讓她臥床休息幾天。
聽到孩子沒事,黎曼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心裡對裴辭有諸多埋怨,最後都化為無聲的歎息。
自我安慰,他也不是故意的。
裴辭醒來後,發現家裡沒人,早飯都沒吃,直接開車來到律所。
沈飛還沒來,
裴辭給他打電話:“半個小時後我還看不到你,年終獎你就彆想要了。”
最煩這種動不動就拿錢威脅彆人的老板,但還彆說,這招最管用。
半個小時前,沈飛還在女人的床上,半個小時後,他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裴辭麵前。
“裴大老板,你自己欲求不滿,能不能不要打擾我的美夢啊,咱倆不一樣。”
是不一樣,裴辭嫌棄的看著他:“昨晚幾個?”
沈飛哼笑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從一而終啊?”
他不是從一而終,他是懶得換人,同時也是嫌棄外麵的人不乾淨。
“昨晚——”裴辭遲疑的問:“黎曼有沒有過來?”
沈飛詫異的看著他:“她來沒來你不知道嗎?”
坐在老板椅上,裴辭無力的揉著太陽穴,一臉疲憊的說:“喝多了,不太記得。”
腦海中一道白光閃過,沈飛突然想起他昨晚說的話,想逗一逗他:“你昨晚可說了,黎曼不來,你就吃屎。”
“你可不能說話不說話,我這就給你拿勺子去。”
看著沈飛那興奮樣,裴辭立馬給他潑了盆涼水:“不可能,她肯定來了,不信我們看監控。”
他也是剛剛才想起來,家裡還有監控這種東西。
打開手機軟件,沈飛的腦袋立馬湊了上來。
努力回想了一下時間點,裴辭直接將進度條拖到後麵,手機沒關靜音,隨著畫麵的逐漸清晰
耳邊響起靡靡之音,裴辭的臉瞬間綠了,抬頭正對上沈飛直勾勾的眼神,他立馬將手機反扣在桌子上,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沈飛擦了下口水,腦海中還浮現著剛才那兩條細白的大長腿,就這麼纏在裴辭的腰上。
好在裴辭在上,將黎曼擋了個嚴嚴實實,看不到重要部位。
見沈飛還不走,裴辭直接上腳踹他,力氣大到差點把他踹倒在地。
沈飛捂著被踹的腿,罵罵咧咧的往外走:“脾氣這麼差,吃的倒挺好。”
裴辭盯著他消失的背影,慢慢握緊手機,要不是那人是沈飛,他連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
黎曼的身體,隻能他一個人能看。
等門關上,他又拿起手機,一幀一幀的欣賞。
沒等他看到最後,屏幕突然閃了一下,緊接著裴淑雅的電話打了進來。
遲疑兩秒,裴辭接起來問:“姐,找我有什麼事?”
裴淑雅在電話裡說:“咱爸找你有事,你晚上回家一趟吧。”
“什麼事?”裴辭沒什麼語氣的問。
裴淑雅當夠了傳話筒,沒好氣的說:“還能什麼事,當然是你和陸雪寧婚禮的事了。”
她沒有多說,隻是讓裴辭趕緊回家。
三十多歲,早已過了叛逆期,家裡長輩的話他多少還會聽一些。
到下班時間,裴辭開車回家,準時出現在家門口。
裴淑雅在外麵迎接他,還不忘提醒他說:“你等會說話小心一點,陸家今天來人了,好像是不同意婚禮延期的事,咱爸臉色不好,估計是陸家那些人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裴辭說他心裡有數。
裴淑雅不放心,跟著他一起進了書房。
剛一進去,她就看到裴父的手裡拿著條鞭子,是小時候裴辭犯了錯,用來懲罰他的那條。
打一下,皮開肉綻,絲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