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你個臭奴仆,竟然敢對我們的人動手?!”
“……”
一群人麵色不善地望著他,但徐胤卻沒耐心聽這些人叭叭,隻是一臉不耐煩地看向展池,目光示意。
你要是還賴在這裡,私底下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你知道的,我有這個能力。
“你!”
展池咬牙,拳頭緊了又緊,這家夥真的是好賴都不聽啊!
“沒事,是我的問題,我們回去吧。”
“哼!”
一群人看他不爭氣的樣子,也不再多問,帶著展池就朝隊伍中回去。
“展池,你知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怎麼跟彆人混在一起的?”
“要是錯過了考核靈根的時辰,我看你就等著又哭吧!”
“真是一點用都沒有的廢物,還跟奴婢混在一起去了,真是丟儘我們的臉!”
聽著眾人的嘲諷謾罵,展池腳步一頓,偷偷回頭看了眼還坐在地上的徐胤,目色哀傷。
這些人根本就不懂,那個人有多強大。
隻會一味地在這裡貶低對方,實際上那人肯定可以隨意碾壓我們,隻是人家不爭而已。
想到這裡,展池就沒了再爭論的心氣,隻是默默地走上前,將手放在測靈柱上,心念一動。
下一刻,天地間忽然風雲變動!
緊接著,無儘的金光在方圓十裡的天幕上垂落而下!
“天呐!”
“那是什麼?!”
“這等異象?!”
“離譜——!”
“快去通知長老!”
“……”
台上的司馬青空這話剛說完,太白九峰深處,一顆流星驟然落在廣場之上。
一個麵容方正的中年男人,在他出現的那一刹那,無數雜役弟子背上的長劍莫名地抖動起來。
甚至在他落地的一瞬間,眾人隻覺得天地間的空間都好似凝固了一般。
“拜見掌律!”
“拜見掌律!”
“……”
所有人齊齊俯首誠心參拜,隻因這位掌律是太白宗主之下第一人,曾有過三千裡斬蛟龍,五萬裡裂邪魔的壯舉。
“起。”
掌律的話極少,甚至隻是寥寥一個字吐露,就讓在場中人壓力倍增。
此時他的目光先是在場間掃了一圈後,這才又落在展池身上,認可道,“極品金靈根,不錯。”
展池現在也是懵的。
極品金靈根?
這是跟我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廢物能沾上邊的東西?
“展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跪下來叩謝掌律啊。”
“是啊,展池好兄弟,趕緊跪著啊!”
此時身後一人連忙拉著他提醒道。
“啊?我……”
展池此刻語無倫次,他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也沒有人教過他的禮儀,現在他的腦子都還是一團漿糊。
“無礙。”
掌律看著他這副樣子,並無怪罪之色。
隻是看似尋常一掃,實際上卻是將目光看向廣場外,直到定在農奴陣列最後那個倚坐在台階下的徐胤身上,目色溫柔,輕聲開口道。
“小子,既見本座,為何不跪?”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朝他看去,當發現是徐胤後,大多數人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
“跪?為何要跪?”
徐胤眨巴著眼,看向台上的掌律,腦袋一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是個人就搭訕?
不過這話他可不能真說出口。
“天呐,他是不是瘋了?!”
當聽到徐胤這一句回話時,在場之人的心中頓時一驚。
隻是掌律的語氣依舊萬年不變。
“小子,說話這麼衝,就不怕本座抹殺了你不成?”
“你都是掌律了,自然遵律守法,難不成你還要為了我這個凡人破例?”
徐胤雙手一攤,滿不在乎。
他在藥圃園裡早就認定一件事。
自己無論做什麼,必然都會有人盯著,所以眼前的掌律哪怕對自己動手,自己多半也死不掉,更何況,如果真要是對自己動手了,那就更能立住完美人設。
囂張狂妄自大,隻要沾上一點,那麼就不會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但他的預料錯了。
下一刻。
一道密音入耳,正是眼前掌律所說。
“徐胤,現在給你個機會,拜本座為師,如何?”
“你——”
徐胤的雙眼瞬間瞪大。
不是,你有病是吧?!
你來撬牆角啊?
再說了,你誰啊?
我倆認識嗎?!
此時,掌律站在台上,眾人俯首,隻敢看向徐胤。
在他們看來,掌律已經給了徐胤無限的壓迫感,但實際上卻目光溫柔,期待地問道。
“不需要你開口,隻需要點頭搖頭就行。”
徐胤連連搖頭。
掌律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一圈,“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密音傳完,掌律直接冷哼一聲,一道氣浪從他的袖口中發出。
直接將徐胤給拍飛出去,但卻並未造成傷勢。
掌律看著他像一具死屍般躺在地上,目色複雜,片刻後才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展池。
“小子,你可願入我門下?”
“展池願意,願意!”
展池現在早就明白過來,現在擺在自己麵前的就是一個天大的機緣,自己隻要抓牢了,那就可以一飛衝天!
到時候哪怕回去了,也能是讓家裡人刮目相看的存在!
“哦,那你就先通過雜役弟子考核吧。”
掌律點頭,絲毫沒有剛剛對徐胤那般溫柔的語氣,宛如萬年寒冰,甚至在轉身將走之時,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徐胤後,這才化作一道流光徹底不見。
“啊?不是應該……直接當場錄取嗎?”
展池傻眼,他記得那些小說話本,乃至現實當中都是如此。
隻要出現了極品屬性的靈根,那就是香餑餑,怎麼到了太白宗就換來個“哦”
這什麼情況?
難不成自己還是個假貨嗎?
在場眾人想不通,展池也想不通,徐胤更想不通。
這掌律是不是腦子有包?
好端端的收你的徒弟就行,為什麼非要來這一茬,現在好了,自己後麵的麻煩肯定不斷,想都不用想了。
徐胤等他徹底消失後,這才慢悠悠地爬起身來,重新坐在地上,迎著眾人的目光,麵色無辜地自嘲道。
唉,真煩,自己隻是個無靈根的家夥,又沒啥特殊體質的普通藥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