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這?”
“為了把我弄下擂台,連臉都不要了,嘖嘖。”
徐胤望著他的氣息堪堪穩定在這個境界,不由望向一側還沒下場的王肥,歎道,“這又是何必呢?”
“嗬嗬,小子,隻要能讓你滾出擂台,這一場怎麼都不算虧!”
王肥陰惻惻地望著他道。
“此丹換做敗氣丹,甚是難求,怎麼都得去找外門師兄們才能求到。”
“嘖嘖,這樣看來,你們這敗氣丹想來也多是副作用居多吧?”
徐胤看了一眼滿臉猙獰的羅宇,不屑一顧。
“有副作用又能如何?今日敗你就夠了!”
王肥說著,朝羅宇提醒道,“你現在這個狀態隻能維持半炷香,半炷香後,你一身修為輕則倒退回練氣一層,重則丹田儘毀!”
“嗬嗬嗬,夠了!夠了!”
“隻要能打敗他,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羅宇瘋狂地咆哮著,一身氣息此時也穩定在練氣五層,現在他的心中隻有一個目標。
那就是徐胤!
隻要將他的打倒!
哪怕是死,他也願意!
王肥看著徐胤沉默不語的樣子,心想總算讓他吃癟了,頓時狂笑起來。
“小子,現在知道怕了嗎?”
“可以跪下來給爺爺好好磕幾個頭,爺爺說不定大發慈悲,會給你機會!”
“這麼猖狂也沒人管管?”
“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針對我,不過……”
徐胤舒展腰肢,一身氣息穩步攀升。
練氣三層,練氣四層,練氣五層!
“嗬嗬,那你們這就算錯了。”
轟——!
氣浪波蕩,全場震驚!
“什麼?!”
“我沒看錯吧?!”
“這人……這人……”
“我……”
下方貴族子弟的驚呼和一些奴籍弟子恐慌中,徐胤的修為爬升到練氣五層。
這徐胤到底是人是鬼?!
修為能這麼隨意升上去的嗎?!
這特娘的太白宗在乾什麼?!
眼皮底下出了個金元寶都不彎腰撿一下的嗎?!
擂台上。
徐胤朝著王肥打了個招呼,“正好你也在場,就教教你最基本的道理。”
“嗬,我就在這看著,不走,放心!”
王肥咬牙切齒說完,扭頭就朝著身邊的羅宇打了一巴掌,“羅宇,上!”
吼——!
早就憋了許久的羅宇在這一刻不再壓製體內的暴躁,化作一道狂風,猛地撲殺而去。
手上的長槍扭轉間,一股血色氣浪瞬間蕩開,朝著徐胤麵門竄去!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徐胤目色一凝,架起鐵板橋,後仰閃開這一槍,緊接著身形似燕,又猛地閃回。
羅宇見狀,手上的長槍猛地砸下。
卻被徐胤預判,直接閃避開這一砸,爾後一手上抬,撐住羅宇下頜,猛地一擰,羅宇整個身形就徹底動搖。
這還不算完,徐胤一腳踏地,整個人借力而起,雙腿纏住長槍,一個繳械,直接震開羅宇雙手,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羅宇當場就被踢飛出去,不過徐胤仍然不給他站穩腳步的機會。
連帶著一巴掌落在他的臉門上,狠狠一捏,羅宇的五官就皺成一團,連人帶槍一並被徐胤狠狠地甩飛出擂台,砸落在擂台之下,生死不知。
簡單,迅速,快捷!
這一下,就連王肥都愣住了。
這麼快?!
哪怕那個羅宇根基不穩,但卻不該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下來吧?
想到這裡,王肥不甘地朝著身後退去,隻是還沒下台,就被身後的徐胤叫住。
“喂,小肥豬,來吧,看你不爽很久了。”
徐胤叉手抱胸,看著他。
“哦?這可是你自找的!”
王肥聽到這話,怒急反笑,他作為雜役堂的護法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公然挑釁!
“對,來。”
徐胤點頭,衝著另一邊台上的司馬青空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我就是跟這位搭把手而已,應該不成問題吧?”
“嗬嗬,可以,儘管打便是。”
司馬青空眯眼,冷笑一聲。
話音落下。
徐胤隻覺一道風聲就從他的臉頰掃過,緊接著耳側就傳來王肥的猖狂笑罵。
“小子,跟我交戰還敢分心?這不是找死嗎?!”
徐胤及時側身,使得這一拳落空。
王肥心中一緊,這小子深藏不漏啊!
“嘖嘖,原來你也是個偷襲的貨色麼?”
徐胤麵色淡然,他現在也是練氣八層,對戰這家夥根本就沒有壓力,隻是秉持著出門壓三境的說法。
他這才展露練氣五層的修為和王肥對敵。
“哼!”
“口舌之利不過爾爾,小子,擂台上拚的是實力!”
王肥皺眉,再次欺身而上!
眼前這個小子太邪門了!
竟然在雜役堂的人眼皮子底下冒出來!
還特娘的潛藏了三年之久!
這簡直不合理!
兩人再次交手。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對波,隻有肉與肉的搏殺。
甚至是片刻之間,饒是徐胤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胸口也照樣挨了幾下。
當然,王肥傷勢更重。
徐胤的猛攻之下,他甚至連防守都做不到,胸口都被打得塌陷下去。
甚至徐胤還趁著王肥片刻愣神之際,直接抓住破綻。
拿捏時機,躲過王肥一擊,一腳蹬去,正中王肥腹心。
“嘖,我沒工夫陪你鬨了,滾吧!”
這一腳,勢大力沉。
王肥被蹬中後,渾身猛地抽搐不已,當下就滾落台邊,倒地噴血。
“噗——!”
徐胤走到王肥身邊,單手將他拎起,如同破布一般甩著砸向擂台四周。
一聲聲哢嘣脆的響聲幾乎接連不斷。
等到徐胤都有些微微出汗後,這才輕哼一聲,將他隨意丟到廣場之下。
而台下的擂台上,所有人也在這一刻停下動作。
甚至默默地將目光看向那兩具生死不知,宛如漏沙麻袋般的軀殼,再望向台上的徐胤時,滿眼隻剩絕望。
這徐胤,太強大了。
“嘖,就這?強度也不行啊?”
徐胤無聊地攤了攤手,朝著台上的司馬青空眨了眨眼,輕蔑笑道。
“司馬師兄,你素來養尊處優,可知道燒火的木頭叫什麼?”
“哼!”
司馬青空雖然滿臉懵逼,但還是儘可能地保持冷淡的模樣,“什麼?”
“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