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修進來後就坐在了主位上,旁邊還有一個空位。
王總剛準備坐下,秘書就開口了:“王總,這邊。”
被對方提醒,王總隻能陪笑的坐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
而鹿聆在眾人的注視下被秘書請到了那個位置。
這讓王總雙眼瞪大了,她一個陪酒的女人居然能坐在顧總旁邊。
“她……她——”王總扒拉著自家姐夫激動的說。
而那位所長白了他一眼控製音量厲聲道:“閉嘴。”
鹿聆坐在旁邊整個人都變得拘謹起來了,她目光時不時的撇向旁邊的男人。
顧景修今天穿著一身定製的黑色西裝,坐在那裡雙腿交疊在一起。
身上套露出一股無形的威壓,坐在那裡給人一股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
高冷、優雅、冷漠,他就像一位國王,氣場神聖讓人無法冒犯。
在鹿聆第六次看過去時,顧景修黑色的眼眸看向她隨後淡淡開口問:“看夠了嗎?”
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一旁響起,偷懶被發現的鹿聆臉色一紅。
這個聲音就如同那天晚上一樣,蠱惑人心。
“夠了。”
鹿聆應聲後,拿著快遞低著頭開始認真吃飯。
這場飯局他們談論的內容鹿聆不太了解,不過她能聽得出來就是顧景修要把南沙海這個海灘的使用權買下來。
買海灘啊。
真有錢。
鹿聆感在心裡歎一句聲。
顧景修出價高,再加上這裡隻是一個小城市所以那位旅遊局局長同意了。
飯局結束,鹿聆以為自己可以回去了。
王總轉頭就帶著她來到了顧景修麵前。
“顧董,今夜漫漫長,不如帶她回去打發一下時間?”王總說的特彆委婉。
站在身後的秘書剛想拒絕,顧景修就開口:“可以。”
秘書聽到這話,整個人震驚了。
他把目光投向鹿聆身上,不著痕跡的打量一番,這女人真厲害,居然能讓他們顧董同意了。
王總一聽,立馬嗬嗬站起來了:“那祝顧董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鹿聆厭惡的看著這個王總,他做這種事情如此嫻熟。
之前一定沒少乾吧。
真是好惡心。
顧景修坐在後座上,見鹿聆遲遲沒有上車,他抬眸看過去說:“上車。”
鹿聆不情願的坐進車裡,她靠著車門坐著,兩人中間隔了一個位置。
車子啟動,窗外的風景也開始倒退。
安靜的車子裡顧景修的聲音響起:“那天為什麼要離開?”
“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這話一響,鹿聆臉頰慢慢的開始泛紅了。
那時候她和江宴分手,整個人都在傷心難過著。
鹿聆去酒吧喝酒,意外和顧景修結識。
可能是顧景修太帥,也可能是想氣江宴。
然後她勾引了顧景修,這是鹿聆做過最大膽的事情。
第二天醒來後,回憶著這些事情,鹿聆震驚又害怕。
因為她把京市赫赫有名的顧董睡了!
因為害怕,鹿聆立馬從酒店裡跑了。
顧景修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他在等鹿聆回答。
“咳咳,那天有急事。”鹿聆隨便扯了個借口,“而且這種事情你情我願,不用你負責的。”
顧景修看著她,食指一下又一下敲打著,好看的眉頭蹙起。
人魚一生隻會有一位伴侶。
而他和鹿聆發生了關係,那她以後就是自己的唯一的伴侶了。
“那你對我負責。”顧景修開口。
一句話,直接讓鹿聆瞳孔地震,臉上全是震驚。
她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一些:“我都沒讓你負責,你憑什麼讓我負責!”
鹿聆氣鼓鼓的看著他,想不明白麵前這位在京市赫赫有名的顧董為什麼執著讓她負責任。
這種事情哪天都是你情我願,談不上負不負責。
顧景修挪了一下坐在她旁邊,深邃的目光盯著她認真說:“顧家族訓,第一次隻能留給自己的妻子。”
“我和你發生了關係,你就是我的妻子。”
鹿聆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族訓,隻覺得奇奇怪怪的。
“都什麼時代了,還族訓,這麼封建迷信做什麼。”鹿聆想離他遠一點,可往旁邊挪了挪發現自己沒有地方可以挪了。
“族訓不可違。”
兩人就這樣子極限拉扯的來到酒店,到了地方之後鹿聆迫不及待的下車遠離對方。
站在外邊,鹿聆深吸一口氣臉頰微微發燙著。
剛剛顧景修靠的太近,她能聞到對方身上那股淡淡的檀木香味。
這讓鹿聆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畫麵實在是太羞恥了。
顧景修站在她旁邊,緩慢開口說:“走了。”
然後邁開腿往這五星級酒店裡走去。
鹿聆不想去,剛轉身要走就被秘書堵住了。
秘書笑眯眯的說:“鹿小姐,裡麵請。”
鹿聆:……
看來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
鹿聆氣憤不已,最後也隻能轉身走進酒店裡。
酒店房間裡。
顧景修已經把身上的西裝脫掉了,白色的襯衣袖被他挽起來。
結實有力的小臂暴露出來了,解開兩個扣子露出了大片的肌膚。
這讓剛進酒店房間鹿聆看到這一幕,臉頰又開始微微泛紅起來了。
同時她又開始擔心起自己的清白了,他不會又要來上她吧?
顧董應該不是這種人。
鹿聆往裡麵走近一步,隨後問:“你叫我進來有什麼事?”
問話的聲音裡帶著緊張,看得出來鹿聆還是挺怕麵前這個男人的。
而顧景修隻是坐在沙發處,目光看向她說:“坐。”慵懶隨意。
鹿聆坐在他對麵,眼神裡的警惕還是沒有放下來。
顧景修看著長得清秀漂亮的鹿聆,忍了又忍最後沒忍住,直接開口問:“你的眼光為什麼能差到這種地步,選了江宴做你男朋友這麼多年了?”
聽到這話,鹿聆一噎。
那張臉露出菜色,聲音都有些哽咽起來了:“誰沒有眼瞎的時候。”
聽到她這話,顧景修不屑的冷笑一聲。
那男人都這麼對她了,現在還在為那個男人傷心難過。
“那還真是夠瞎的。”顧景修開口。
“瞎了這麼久,現在能看清沒有?”
鹿聆看著他,心裡想著,這個男人嘴還真是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