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再傻也知道趙巧鳳生氣在哪裡了。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一瘸一拐地湊到趙巧鳳麵前:“鳳兒姑娘,你既然摸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不是東方即白的未婚妻,那現在他就能追求趙巧鳳了。
這麼好的姑娘,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東方即白嘴角勾笑,他是擔心王風誆騙趙巧鳳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但如今王風能承認,他再盯著王風,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會越舉。
“下流!”趙巧鳳跺腳,飛快的跑回自己的院子。
季辭還看熱鬨呢,怎麼一下就散了?
還沒有看夠呢。
“你若是敢欺負我表妹,王風,我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東方即白低聲威脅。
“你真不仗義,你表妹如花似玉,你卻從未和我提過。”王風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傷口撕裂,痛的他齜牙咧嘴。
抓住東方即白的手腕,順手給東方即白診脈。
“毒怎麼還沒有解?”隨即王風的眉頭蹙起,眼中劃過詫異,“你中了鳳凰引?毒發四次了?哪個女子給你解毒的?”
東方即白挑眉,這個半吊子的醫術是真不錯啊,隻是診脈就能知道他毒發了四次了。
“你不用擔心,這毒我心裡有數。”
“怪不得你不解寒髓散,那個毒絕嗣,在你身體帶著也好,省的你相好的懷了。”王風拍了拍身上的土,朝膳堂走去。
季辭的眼睛盯著東方即白。
怪不得他從未讓她喝過避孕的湯藥,原來是他自己不能生。
不能生?恩……得考慮要不要了!
抱起小狐狸,東方即白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為了你好,你可不能生氣。”
季辭胡亂的點頭,根本沒把這事放心上。
“幫個忙,幫王風把傷口處理一下,他這樣不好為我辦事。”
季辭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在心裡瘋狂吐槽。
‘切,剛才那麼大力氣給人踢出來,也不怕把人踢死,現在知道有求於人了?’
‘用得上時叫人家小甜甜,用不上時喊人家王風,渣男本渣!’
東方即白指尖微動,強忍著想捏住那張叭叭不停的小嘴的衝動。
抬頭看天,月亮怎麼還不圓,他都要把持不住了。
季辭邁著小短腿,飛奔到膳堂,靈活地跳上王風的膝蓋,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腹部輕輕蹭著。
王風瞳孔微縮,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暖流湧入傷口——雖然表麵沒有立即愈合,但那股生機正在體內流轉,想必明日就能痊愈。
“走吧。”東方即白招手。
季辭一躍而起,東方即白單手抱住。
王風望著這一幕,心中了然。
難怪東方即白能逢凶化吉,有這樣一位“大羅金仙”相伴,想出事都難。
想必連寒髓散之毒,也是這小狐狸化解的。
他苦笑著搖頭,他比誰都清楚——東方即白既然敢當著他的麵讓小狐狸施展能力,就是篤定了他絕不會泄露這個秘密。
這份信任來得突然,卻也沉重。
畢竟,若東方即白對他存有半分懷疑,以這位的手段,他怕是活不過今晚。
王風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忽然輕笑出聲。
也罷,既然上了這條船,不如就坐穩些。
他抬眸看向東方即白,兩人目光相接的瞬間,某種默契在無聲中達成。
夜深人靜時。
東方即白抱著季辭來到山中溫泉。
水汽氤氳中,他故意在季辭麵前慢條斯理地寬衣解帶。
“看夠了嗎?”
季辭的眼睛盯得溜圓,興奮的嘴角流出口水。
她飛撲上去,小舌頭在東方即白的胸肌上滋溜滋溜的舔著。
他低笑著把撲過來的小狐狸按進水裡。
季辭撲騰著濺起水花,完全沒注意到男人眼中暗湧的情愫。
季辭從水中出來,采用狗刨式朝著東方即白潑水。
眼中沒有情欲,全是對勝負的渴望。
東方即白搖頭,這個傻狐狸!
【警告:檢測到危險。】
係統提示音讓季辭和東方即白同時警覺。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山間的寧靜。
季辭豎起毛茸茸的小耳朵,身體踩著東方即白的肩膀一躍跳到岸上,小身體抖了抖將水甩乾。
東方即白迅速從岩石上抓起銀白麵具戴上,麵具在月色下泛著冷光,將他俊朗的麵容完全遮掩。
平時在府中,他都是戴著人皮麵具,隻是那人皮麵具實在是太過悶熱。
隻有在夜晚時,東方即白才敢偷偷去掉一會兒。
今晚帶著小狐狸出來泡溫泉,他想著山中不會遇到人,隻帶了麵具出來,沒有想到自己都跑到這裡了,居然還能遇到人。
東方即白飛快的穿好衣袍,將小狐狸攬入懷中,隱入樹影深處。
不多時,幾個身著異族服飾的騎士疾馳而過,嘴裡說著嘰裡呱啦語言。
季辭根本聽不懂。
‘北狄人?’
季辭的小眼睛瞪的溜圓。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平城縣,在雁門關以北約300公裡,這麼遠的地方,已經被滲入了嗎?
怪不得東方即白回京不到半月,北狄就連破三城。
若是說朝中沒有人掩護北狄,她是不信的。
東方即白的手按住小狐狸的腦袋,將她的小身子放到自己的懷中,小腦袋在胸上露著。
“彆動。”東方即白道。
季辭點頭。
北狄人飛快掠過,他們一路交談,不過兩人都聽不懂。
‘係統,翻譯一下。’
季辭呼叫係統,這種時候不用係統,留著讓係統生仔嗎?
【他們說:有人傳信,東方即白或許未死,可能已秘密返京。要必須儘快把這個消息帶回去。】
東方即白的眼睛暗了暗,京城中果然有人接應北狄人。
‘說那個人是誰了嗎?’
【那個人代號:烏鵲】
季辭的眉頭皺的厲害,怎麼回事,明明她手握劇本。
怎麼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
啊?她難道不是穿書過來的嗎?書裡怎麼沒有寫?
季辭在心裡嘀咕:‘烏鵲?’
‘朝中有人叫烏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