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趙巧鳳的靠在王風的胸膛,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
“沒有解藥。”
趙巧鳳的眼睛暗了暗,心裡祈求表哥趕緊回家。
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下。
“不哭,我一定能救你出去。”王風將趙巧鳳安置在地牢的角落。
他試著找到出口,很明顯這裡沒有辦法出去。
遠處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少爺。”
“開門。”宋樂成的聲音響起。
“哐當——!”
牢門被打開,王風直接從暗處竄出,死死的扣住宋樂成的脖頸。
“放了我們,不然我就殺了他!”
宋樂成雖是紈絝,但也習過武,打不過趙巧鳳,還能打不過王風這個半吊子嗎!
王風的身上一點厲器都沒有,他可是一點都不怕。
雙手抓住王風的手,一個過肩摔,將王風甩出。
“抓住他,好好的伺候。”
宋樂成走到趙巧鳳的跟前,輕輕的拂過趙巧鳳的臉頰。
“真美啊,這臉真嫩。”
話音落下,直接將趙巧鳳抱起。
“你放開她!”王風朝著宋樂成跑去,卻被家丁攔住,一頓拳打腳踢。
“將他鎖在這裡,看著本少爺怎麼要了她的女人,不是厲害的很嗎?敢打劫本少爺,一萬兩,買你的身子,足夠了吧。”
宋樂成眼中帶著淫笑。
“放了我!”趙巧鳳掙紮,絲毫沒有用。
“求你放了我,我表哥……我表哥有很多錢,他全給你,你放了我。”
趙巧鳳的眼淚大顆落下,身體抖得不像話。
王風被綁在牢中,四肢被鐵鏈鎖著,兩人一個在裡麵,一個在外麵。
“你表哥?怎麼?你還背著你表哥養了彆的小白臉?真是一個蕩婦!”
宋樂成將趙巧鳳放到外麵的桌子上,這桌子是衙差們平時賭博的地方。
油膩膩的桌上並不乾淨。
手撕開趙巧鳳的衣服,露出裡麵的曇花肚兜。
“不要,你放開她!你衝我來!”王風的眼睛大睜,像是野獸一樣咆哮。
“一會兒再收拾你,現在本少爺先辦了她。”宋樂成將自己的衣服除去,又去撕趙巧鳳的衣服。
趙巧鳳沒有力氣掙紮,也掙紮不開,她像是被人抽走靈魂一樣,躺在桌上,不動不反抗。
眼中的淚水滾落,“表哥,我錯了,表哥救救我。”
另一邊。
季辭手中正吃著糖葫蘆,係統發出的爆鳴聲,讓她的腦子有一陣的暈眩。
【彆吃了!出事了!快去救趙巧鳳。】
她的身體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蘆掉落。
東方即白的眼睛暗了暗,鳳兒?她怎麼了?
【趙巧鳳在縣衙的大牢中,再晚一步就失去清白,她會自殺,男主會黑化,會屠了平城縣!】
季辭嘴巴大張。
不愧是反派啊!
這城說屠就屠了?
不再廢話,季辭拉著東方即白就跑。
東方即白心中著急,直接抱起季辭用輕功朝著縣衙大牢跑去。
縣衙外麵並沒有人守著。
宋樂成為了好辦事,將差役都趕走了,如今大牢這邊隻有他們三人。
東方即白放下季辭,腳步飛快朝著大牢深處跑去。
大牢內,傳出王風的嘶吼聲。
“畜生,你放開她!”
東方即白手中持劍,飛身上前,一腳將站著的男人踢飛。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男人的相貌。
桌子上,趙巧鳳的衣服被撕的差不多了,衣不蔽體,身上的青青紫紫,像是被欺負恨了。
東方即白將外袍蓋在她的身上。
“殺了他!即白殺了他!”王風在大牢中瘋狂大喊。
宋樂成看著眼前其貌不揚的男人,眼睛微縮,“你是東方即白?你沒有死!”
“對,現在你要死了!”
東方即白揮劍,直接砍下男人的命根子,又是一劍挑了他的腳筋。
“我改變想法了,你死了太便宜你了。”
寶劍揮下,男人的雙手被砍下。
“求你,不要殺我,我爹是縣令,我爹可以以將軍馬首之瞻,求將軍繞我一命!”
“晚了。”
東方即白拔了男人的舌頭,剜了雙眼。
看男人躺在地上渾身抽搐,他才抬手砍斷鐵鏈,將王風放出來。
王風跑出就用衣服將趙巧鳳包住,“鳳兒不怕,我在。”
“殺了我。”趙巧鳳的眼睛無神,靈魂像是被人抽走一般。
地牢太黑,季辭連滾帶爬才遲遲趕來,濃鬱的血腥味,讓她皺眉頭。
看到地上男人的慘狀,季辭倒吸一口涼氣。
‘不愧是反派,下刀真準。’
季辭湊到趙巧鳳的身邊,手抓住趙巧鳳的小手,異能注入趙巧鳳的身體,生機源源不斷。
趙巧鳳絲毫沒有反應,如同木偶一般。
“鳳兒,表哥來了,鳳兒不怕。”
東方即白用衣服包裹住趙巧鳳,她的眼睛轉了轉,抱著東方即白大哭,“表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來,表哥!”
趙巧鳳的哭聲讓季辭沉默了,她平日裡愛哭,卻從未哭這麼傷心。
“我很厲害的,我可以幫你治傷。”
季辭開口。
趙巧鳳看向季辭,模糊中想到這個女子是她在街上看到陪在表哥身邊的人。
“嫂嫂。”
趙巧鳳聲音哽咽。
季辭呆住,這就成嫂嫂了?
“不怕,有嫂嫂在。”季辭拍胸膛。
東方即白看了一眼趙巧鳳,卻見她慢慢低下頭,不再言語,仿佛剛剛是回光返照一樣。
“我們回去吧。”王風開口,他想伸手去抱趙巧鳳。
趙巧鳳躲開了他的手。
東方即白緊了緊手,抱起她,“走吧,回家。”
季辭留在後麵善後,將宋樂成收到空間中,他是第一個進季辭空間的活人。
他應該感到慶幸。
府中。
東方即白親自將趙巧鳳送回她的院落。
他在院門前駐足,身為男子不便久留,便喚來季辭守著趙巧鳳。
“阿辭,幫我照顧好她。”東方即白沉聲囑咐。
季辭撓了撓頭,她還沒有安慰過人呢,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院門外,王風的身影筆直地跪在青石板上。
“即白。”王風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我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
東方即白負手而立,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垂眸看著這個向來驕傲的兄弟,心頭湧起一陣刺痛。
這種事情誰也不願發生,如今發生了,他就要去解決問題。
而不是指責他兄弟沒有照顧好鳳兒。
“這次,我求你滅了縣令滿門。”王風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好。”東方即白回答得乾脆利落,伸手將王風扶起。
他感受到對方手臂的顫抖,那壓抑的怒火幾乎要透過相觸的皮膚燒過來。
“正好需要我的人手進來。”東方即白望向遠處縣衙的方向,眼中寒光閃爍,“今晚,就讓縣令滿門死絕。”
他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滲出。
這些雜碎需要清繳了!
王風默默走到趙巧鳳的房門前,在門檻上坐下。
這個距離不遠不近,既能守護她,又不會驚擾到她。
夜風吹動他的衣角,卻吹不散他周身凝固的殺意。
東方即白站在院中,望著他的背影,眼神漸漸沉了下去。
今夜,注定是個流血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