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蘇府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一則消息如風一般傳遍了府內所有角落。
大小姐蘇淺月,為備戰黑風寨,將閉關一日,調養心神,任何人不得擅入靜室打擾。
消息傳到陰暗潮濕的家廟,如同在死水中投下了一顆巨石。
劉氏和蘇巧兒眼中,瞬間爆發出壓抑不住的狂喜與惡毒。
“機會!娘!我們的機會來了!”
蘇巧兒枯瘦的手死死抓住劉氏,指甲幾乎要嵌進對方的皮肉裡。
“她閉關了!府裡正是最鬆懈的時候!”
劉氏眼中也閃爍著瘋狂的光,她從懷裡摸出一封早已寫好的信,交給了身邊一個看起來還算忠心的家丁。
“去百味樓!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封信交到蓮花宮的仙長手裡!”
那家丁重重點頭,將信藏好,趁著夜色,如同一隻老鼠般,鬼鬼祟祟地溜出了蘇府。
他一路狂奔,心中幻想著事成之後一步登天的美夢。
百味樓的燈火已在不遠處,就在他即將拐入那條繁華的街道時,一道黑影毫無征兆地從天而降,落在他麵前。
家丁心臟猛地一縮,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叫,後頸便傳來一陣劇痛。
眼前一黑,他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寂靜無聲。
片刻後,那封凝聚了劉氏母女全部希望的告密信,被恭敬地呈到了蘇淺月麵前。
蘇淺月甚至沒有睜眼。
“念。”
她隻吐出了一個字,冰冷,不帶任何情緒。
身旁的肖英展開信紙,用平板無波的語調開始誦讀:
“泣血上書蓮花宮仙長,揭發蘇府妖孽蘇淺月滔天罪行……”
“其一,勾結魔頭,身懷妖術……”
“其二,心性歹毒,殘害親祖母,逼瘋生父……”
“其三,竊取蘇家百年家產,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靜室內,隻有肖英冰冷的聲音在回蕩。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蘇淺月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雙眸子裡,沒有怒火,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
“走吧。”她站起身。
“去家廟,送她們一份大禮。”
家廟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巨大的聲響讓劉氏和蘇巧兒嚇了一跳,她們回過頭,正對上蘇淺月那張美得令人窒息,卻也冷得讓人心頭發顫的臉。
“蘇淺月!你……你不是閉關了嗎?”蘇巧兒驚恐地尖叫。
蘇淺月沒有理會她,隻是輕輕抬了抬手。
兩個暗衛拖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走了進來,像扔一條死狗一樣,扔在了母女二人麵前。
正是她們派出去送信的那個家丁。
緊接著,一封熟悉的信紙,輕飄飄地落在了家丁的臉上。
看到那封信,劉氏和蘇巧兒的血色瞬間褪儘,如墜冰窟。
“告密信?”
蘇淺月踱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癱軟在地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寫得不錯。”
“隻可惜,你們算錯了一件事。”
她微微俯身,聲音輕得如同耳語,卻帶著最極致的殘忍。
“在我麵前,你們連做跳梁小醜的資格都沒有。”
“不!蘇淺月你這個妖孽!蓮花宮的仙長一定會來收了你的!”蘇巧兒色厲內荏地嘶吼,那是她最後的掙紮。
“蓮花宮?”
蘇淺月輕笑一聲,緩緩點頭。
“好啊,我會讓你們活著,親眼看著他們是怎麼來收我的。”
“不過,在那之前……”
她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
“你們的罪,也該清算了!”
她話音剛落,兩名暗衛便如鬼魅般上前,一人一個,死死按住了劉氏和蘇巧兒。
“啊——!”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伴隨著兩聲沉悶的碎裂聲,劉氏和蘇巧兒的丹田被瞬間廢掉!畢生修為,化為烏有!
痛苦讓她們渾身抽搐,但這僅僅是開始。
蘇淺月接過暗衛遞來的一柄匕首,銀亮的刀鋒在燭火下閃著森冷的光。
她走到麵如死灰的蘇巧兒麵前。
“你不是最在意這張臉嗎?”
下一刻,匕首劃過。
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蘇巧兒的額頭,一直蔓延到下巴。
“我的臉!我的臉!”
蘇巧兒發出不似人聲的嚎叫,絕望地摸著自己被徹底毀掉的容顏。
蘇淺月看都未看她一眼,又用同樣的方式,在劉氏臉上留下了一道永恒的烙印。
做完這一切,她將匕首隨意丟在地上,仿佛隻是處理了兩件垃圾。
“將她們的罪證公之於眾,尤其是勾結外人,意圖出賣蘇家產業的舊賬。”
“將她們送到北地最苦寒的莊子,做一輩子苦役。”
“記住,讓她們活著。”
蘇淺月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恰在此時,聞訊趕來的蘇振海,正好目睹了這地獄般的一幕。
他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褲襠處傳來一陣騷臭。
他嚇尿了。
蘇淺月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家主印信,拿來。”
蘇振海渾身劇顫,連滾帶爬地從懷中掏出一塊溫潤的玉印,雙手顫抖著,高高舉起。
蘇淺月走過去,毫不遲疑地接過那方代表著蘇家最高權力的印信。
玉印冰冷,卻仿佛帶著灼人的溫度。
從這一刻起,她蘇淺月才是蘇家名正言順,獨一無二的主人!
【叮!宿主雷霆手段清理門戶,令核心仇敵劉氏、蘇巧兒生不如死,徹底掌控蘇家,絕情值+200!】
一股遠比之前更加澎湃的力量感,在蘇淺月的四肢百骸中流淌。
她握緊了手中的家主印信,目光穿透了屋簷,望向深沉的夜空。
“所有人,回府整裝!”蘇淺月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