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某部門。
“秦亮厲害啊，居然把埃及人給請過來了！而且聽傳回的消息，埃及對他們生產的殲七戰機，讚不絕口，看來，這次殲七有很大的希望賣出去！”莫老滿臉興奮：“張領導，您放心，接下來，我們航空工業係統一定會努力促成這次軍火出口，實現我們軍售零的突破！”
這次代表團出去是接收飛機的，結果把客戶給忽悠來了！驟然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驚呆了，之後就是大喜。
“嗯，老領導也是這個意思，我們對外軍援的曆史已經結束了，現在抓住這個寶貴的機會，爭取完成第一筆軍火出口，給我們國內的軍工企業闖出一條路來！”張老的目光中神采奕奕：“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事！你們還有要求，儘管提！”
莫老思考片刻：“我們還真有一些不成熟的方案，現在說出來，大家夥可以給把把關……和國外做生意，都是公司性質的，132廠就是個工廠，直接和國外對接不合適，所以……132廠還得成立一個飛機公司，比如叫做成都飛機公司，簡稱成飛，大家夥覺得怎麼樣？”
這些當然都是屠老給彙報上來的，當時莫老也沒發表什麼意見，現在看來，老屠還真有先見之明，當然，他也知道，老屠沒這方麵的經驗，十有八九，還是秦亮那個小夥子提議的。
這小夥子，厲害啊！
“沒問題！”
“的確應該成立一個，不能讓外界看低了我們！”
大家夥都是一致同意。
“還有，為了更好地指導這次軍售工作，我們航空工業係統，希望成立一個專門主管外貿的部門，比如說叫做東方航空技術進出口總公司，簡稱中航技，不管是出口我們的戰機，還是進口先進的航空設備，都可以通過這個公司來進行。”
剛剛還熱鬨的會議室，瞬間就冷場了。
所有人都用複雜的目光看向莫老，然後又看向了在場的另一名中年乾部：來自外貿部門的黃領導。
從建國到現在，隻要涉及進出口，全部都是他們來做的，今天開會的目標就是幫助132廠賣飛機，所以把黃領導也給叫來了，現在……航空工業係統居然想要單飛！
黃領導的臉色，黑得和鍋底一樣！
張老開口：“老黃，你們外貿部門有什麼看法？”
“這個中航技，我看還是沒必要成立了，這些年來，一直都由我們來負責搞援外等工作，航空工業部門也不熟悉。”
“是啊，咱們是不熟悉，所以，還希望趙領導你們的部門能給我們派幾名熟悉的業務骨乾，幫助我們完成出口飛機的工作。”莫老說道。
出去單飛，還要帶走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黃領導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到現在為止，從未見過上級下發的關於允許哪一個工業部門自主出口軍用產品的文件！如果上級下達命令，讓我們調人加入中航技，那我們就服從上級的安排，在見到紅頭文件之前，恕我們無法配合！”
說完，黃領導扭頭就向外走。
哼，進出口是我們部門負責的，彆人休想染指！哪怕張老在這裡給自己下達命令，自己也不聽！
張老神色複雜：“老莫，你們真的決定自己乾？”
“張領導，您剛剛也說了，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事，自然不能按照之前的老一套來辦，他們外貿部門是了解進出口，但是那也是在計劃經濟體製下的，和我們相關的是軍援，現在，我們是要賣飛機，老一套……行不通啊，不用說彆的，我們任何手續，都得拿到他們那裡去，必然會拖延很多時間……”
張老點頭：“嗯，你的想法有道理，我會說服老領導同意中航技組建的，隻要你們能走出這條路來，咱們的地麵裝備，海上裝備，都可以成立對應的公司！”
顯然，張老也對黃領導剛剛的表現不滿了！這家夥絲毫沒有為航空工業服務的覺悟，隻有一種權力被分走的憤怒，有了私心，還能是公仆嗎？
現在，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大會，沒有做出那個偉大的決定，但是，那會議隻是走個過場，今後的路該怎麼走，相關部門早就討論過無數遍了。
必須要打開國門，必須要解放思想，必須要走市場經濟的道路！
這次賣飛機，正好就是一次嘗試！外貿部門壟斷進出口的情況，該改變了！
軍工企業，就會甩開他們單乾，從航空工業開始！
外麵響起了發動機的聲音，紅旗車上，黃領導自言自語：“哼，兩眼一抹黑，還想要自己搞出口？連個合同都不知道該怎麼擬定！更不用說協調海運了！沒有咱們配合，他們根本就完不成軍售！”
會議室內，黃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張領導，132廠那邊還在等著我們的幫助，這個中航技的手續，您多費心了，我們私下裡先把這個班子拉扯起來了！孫肇卿同誌當總經理，主要負責在國內協調，劉國民同誌當副總經理，負責接待國外客戶……”
班子都已經準備好了！
張老點頭：“好，你們放心去乾！遇到挫折，就動腦子想辦法，也讓相關部門的人看看，離開了他們，你們照樣可以完成軍售工作！如果遇到了無法克服的阻力，儘管來找我！”
“是！”莫老大喜。
看著這個問題談完，張老繼續開口：“各位，那接下來要不要談談，咱們的超七和殲八，是不是也可以賣出去？老林，你們空軍有什麼想法？”
林老看了看在場眾人：“看各位這架勢，如果咱們空軍不同意，那是要上來和咱們拚命的了？”
殲八早就落伍了，超七還屬於八字沒一撇的！對航空工業係統來說，當然是希望能賣出去，拿到錢，也能投入進去，促進航空工業正向發展，尤其是超七項目，航空工業係統已經不打算撥款了，132廠把飛機賣出去，那就有錢了！
“國防安全是最重要的，咱們得聽空軍的意見。”莫老說道。
“咱們……暫時還沒有考慮好。”林老說道：“接下來，咱們希望能和中航技的同誌一起去132廠，到了那裡再決定。”
眾人狐疑地看向林老，啥意思？你們空軍不是一直一言九鼎的嗎？要去132廠決定？是和那裡的人商量？等等！難道是要找秦亮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