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介紹飛機的時候，秦亮吹噓了一大堆，各種西方先進技術都給加持上了，但是最後談的時候，還是132廠自產的版本，這種飛機，哪裡值那麼多錢！
飛機確定買了，剩下的就是價格問題了！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直接給砍了個骨折價？
“我們算過了，你們的生產成本，大概就是這麼多，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你們也不能賺我們的錢不是？”
怎麼辦？
大家夥的目光都看向了秦亮。
“沙菲克先生，您要蘇聯模式，還是西方模式？”
“什麼意思？”
“沒錯，和貴方算的一樣，如果隻說生產成本，那我們的殲七，的確隻值一百五十萬美元，如果貴方隻打算花這點錢，那就是一錘子買賣。”秦亮說道：“戰機交付給你們之後，我們就什麼都不管了，對了，這個價格也是離岸價，我們隻負責給你們送到港口，具體海運也和我們沒關係。”
戰機的價格是不透明的，不是買一顆大白菜，回去切開就煮著吃了，戰鬥機在買回來之後，是要使用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在這段時間裡，戰機的各個易損零部件需要更換，飛機還需要中期大修等等，這些都是要花錢的！
後世，法國人把陣風戰鬥機賣得比隱身機f35還貴，靠的就是這樣一番說辭。
而八十年代的東方，就靠低價傾銷，雖然武器裝備賣出去了，但都是底價，一錘子買賣，後續缺乏維護保養，導致裝備出了很多問題，給很多客戶留下了惡劣的印象。
“那西方模式呢？”
“如果西方模式，那就是包含一整套的服務，比如說，飛機到了貴方手裡之後，我們工廠會派出一個專門的工作小組，常住在貴方基地，不管飛機出了什麼問題，我們的工作人員都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進行技術指導，同時，我們還會把自己掌握的維護保養經驗傳授給你們，就像是上次焊接起落架那樣。”
秦亮滔滔不絕：“飛機的采購，其實隻是一個開始，後續的使用，會消耗更加龐大的經費，我們把這些服務打包賣一百五十萬美元，但是給你們節省的經費，絕對要比兩個一百五還多……”
屠老在一旁連連點頭：“沒錯，就是！”
在咱們東方，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力！哪怕派一百個人過來，才花多少錢？用這些人來換一百五十萬美元的服務費，絕對值！
還是秦亮有辦法！
沙菲克皺了皺眉頭：“西方模式是這樣的？”
“對啊，沙菲克先生，貴方已經和西方接軌了，難道還不懂西方模式嗎？”
“不行，不行，飛機價值才一百五十五美元，這服務費就要了一百五十萬美元，還是不值，我們既然買了貴方的飛機，這種服務就應該免費贈送給我們！”
“沙菲克先生，蘇伊士運河……”
聽到秦亮又說起來這個，沙菲克臉一紅：“這個不一樣，我們沒有免費要飛機，我們隻是免費要服務！”
“蘇伊士運河收取的，不就是服務費嗎？”
“這樣吧，三百萬美元的價格，我們可以接受，但是，這個價格裡，得包括一台備份發動機。”穆巴拉克開口。
“好，穆巴拉克先生，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們就按照您的這個方案來。”屠老點頭。
多加一台發動機，也沒幾個錢，國內的生產成本，也就是二十萬人民幣，用它來換一百五十萬美元，絕對值！
“這價格，你們還得負責運輸！”
“那是自然。”
“好，接下來我們談一下違約賠償等問題……”
大家夥的目光再次看向秦亮。
“嗯，這也是國際慣例，如果我們不能按時交付，那我們賠償損失，如果貴方在簽署合同後沒有及時打款，那就屬於貴方違約，貴方需要賠償。我們這邊已經草擬好了合同，有關賠償的條款，在第十二頁到第十六頁。”
這麼多頁文字，寫得非常詳細了！
大家夥都鬆了一口氣。
“好，請把合同拿過來，我們看看。”
十幾分鐘後，沙菲克放下了合同：“貴方的合同寫得非常詳細，也比較公正合理，我們就不改動了，簽署這個合同，這是我們的政府授權書。”
看著對方拿出來的帶著國徽的授權書，這邊懵逼了。
咱們沒有啊！
授權書這東西，需要國內相關部門辦理，現在回國，來回得折騰好幾天，通過大使館代辦也來不及！
怎麼辦？
劉總後背上的冷汗，嗖的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就在此時，一旁的秦亮開口：“劉總，您口袋裡，是不是有個帶國徽和本人姓名的東西啊。”
什麼東西？
劉總摸進口袋，還真有：上次參加國宴時候的座位卡！這衣服，隻有在出席重點場合的時候才會穿，上次去吃國宴，吃過之後，這座位卡就塞口袋了，沒拿出來。
“各位，這是我的授權書。”
看著那帶著國徽和姓名的座位卡，埃及人有些狐疑，這是你們的授權書？
不過……這是第一次合作，他們也沒見過東方的授權書什麼樣子，所以也就不深究了。
照相機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照著兩名簽名的人員，他們的臉上帶著笑容，他們的手拿著筆，唰唰唰……
簽名，交換，再簽名，然後把合同舉起來，握手……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一億兩千萬美元的合同，就此簽署！
東方航空工業，闖出來了外貿的第一條路！
首付款2700萬美元，將會在一個月內彙兌，對於隻擁有幾億美元外彙的東方來說，這筆外彙意義重大！
晚上，埃及方麵宴請東方代表團，一番觥籌交錯，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然後就看到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等在那裡，很是焦急的樣子。
“小劉，怎麼了？”
“各位，老巴聽說我們賣了一批戰機給埃及，他們很感興趣，所以想邀請我們到老巴那邊介紹一下。”
這是好事成雙啊！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