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回家,一到家裡,蕭北鳴就像是急不可待一秒都等不了似的,抱著她下車就往房間裡鑽。
然後就是扒她衣服親她。
桑非晚掙紮的推他,“不要……”
她一邊身體往床裡麵躲,但這床是靠牆邊的,她挪了幾下就沒位置了,然後就被蕭北鳴攥著腳踝又給重新拉回了身下,擺好位置。
“你說你不喜歡陸城了,想跟我好好過日子,那你現在證明給我看。”蕭北鳴居高臨下低著頭,看著她說。
桑非晚生氣的握拳捶他,“你用這種話要綁架我也太過分了!”
這話的邏輯是,她不答應跟他做就是不想跟他好好過。
“你自己看看我身上,有一塊好肉沒?尤其是我那,我都疼死了都……”
桑非晚委屈難過,她今天下床走路後一直都很疼她都是忍著的,現在要是再強迫她做那種事她還不如現在就嘎了!
蕭北鳴看著桑非晚的身上,赫然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尤其是她那,紅腫不堪。
雪白的皮膚上帶著這些印記很明顯,呈現在桑非晚身上就有種被欺負狠了淩虐的美感。
她這模樣看著就可憐極了。
蕭北鳴心疼不已,“你今天怎麼不跟我說?我也好能在衛生所買點藥膏回來給你塗上。”
聽他說這話桑非晚更來氣了,翻了個身不讓他看她,她把臉趴在被子裡,覺得羞恥極了,“我不要臉的嗎?而且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清楚還得要我提醒你?”
“那我現在去給你買藥膏。”蕭北鳴說。
桑非晚回他,“去吧。但在去之前,幫我弄一桶熱水,我要洗澡。”
“等我買完回來給你弄熱水。”蕭北鳴起身整理好衣服就走了。
這會兒瓦房的院子裡,馬老太太正在領著三個孩子剝毛豆。
老二和老三鼻青臉腫的,明顯剛被揍過。
剛才蕭北鳴帶著桑非晚回來時,家裡就萍萍一個。
萍萍在房間裡看書,聽到了她大哥和嫂子回來的動靜了,但是她聽著那聲音不敢出去。
蕭北鳴看向了馬老太太說,“媽,這兩個籃子裡的都是菜,你先彆擇野菜了,趕緊做飯吃吧。”
“菜?你買菜了?”馬老太太有些疑惑。
老二和老三已經竄到了蕭北鳴身邊,拎過去了菜籃子。
“有肉!”
“媽!你快看這麼大塊的肉啊!還有這麼多的菜,豆腐粉條,這麼多夠我們頓頓吃肉吃上個好幾天的了!”
“你怎麼能亂花錢?!你哪來的錢買這麼多的肉?!”馬老太太沒有高興反而發愁的訓斥蕭北鳴。
一旁的萍萍看著蕭北鳴從扯上解下來的衣服問,“大哥,這哪來的衣服?是你給媽買的新衣服嗎?”
蕭北鳴跟馬老太太解釋了,“肉不是我花的錢買的,是晚晚買的。”
馬太太不敢置信,“她買的?怎麼可能?”
老三也附和道:“就是啊!大哥,她一直都嫌棄我們,對著我們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怎麼會肯舍得花錢買菜給我們吃?”
“而且還買了這麼多的肉!”
蕭北鳴又跟他們說,“真的是晚晚買的,我身上可就隻有五塊錢,買不起這麼多的肉。”
“晚晚找她舅媽要的她的彩禮買的。還有這衣服和鞋子,衣服口袋裡還有銀戒指和銀鐲子,也是晚晚找她舅媽要來的。”
“她舅媽把她的彩禮錢買房子了,沒多少錢給她,晚晚就要了這衣服和鞋子算作抵債的。我想她應該是要來給你穿的。”
這件事讓馬老太太母子四個非常的震撼。
馬老太太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能吃上桑非晚買的肉。
而且桑非晚這個大小姐心裡竟然還能記掛著她,把自己舅媽的衣服也要來給她了。
馬老太太接過蕭北鳴遞給她的衣服,喃喃的問道:“她怎麼會?怎麼會突然去把彩禮要過來了?”
“媽,你先彆管她為什麼把彩禮要回來了,你趕緊的,快把肉給燉上,我要吃肉!咱們家因為我哥要娶這個矯情女人,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吃上肉了!”老三嘴饞的心急如焚。
馬老太太抬手就是給老三腦門上一巴掌。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要吃你嫂子買回來的肉,連句嫂子都不叫!”
老三很是不滿,“我又沒說錯,她本來就矯情又好吃懶做,又作,高傲的不可一世,眼睛都長在了頭頂上。”
“而且什麼叫她買回來的肉?要不是因為她,我們家哪裡會這麼長時間都吃不上肉?這錢本來就是咱們家的!”
馬老太太對著蕭北鳴說,“媽今天懶得動手,你幫媽打他一頓。”
馬老太太教兒子,就是她說一遍,但凡頂嘴了就動手。
畢竟孩子多,沒什麼太多的耐性去教育。
而且家裡還得要靠著她去廠裡上班,還有地要種,裡裡外外的都靠她,累了一天,晚上都會沒什麼力氣。
蕭北鳴聽著他三弟說這話也來氣,他老婆好不容易能想著點他家裡人,特地買菜回來的,結果他三弟不知道感恩就罷了,還說這話。
於是,蕭北鳴抬腿就給了他三弟一腳。
這一腳踹在了老三的腿肚子上,瞬間讓老三站不穩跪在了地上。
然後蕭北鳴跟馬老太太說,“媽,我就先踹他一腳,剩下的等我回來再給補上。”
“我還得趕緊去買藥,晚了衛生所該都睡下了。”
“老三,你趕緊爬起來去燒一鍋洗澡水,我回來要看到水燒好。”
說完話後,蕭北鳴就騎著他的鳳凰牌二八大杆走了。
“這白天不是剛出門去衛生所過了嗎?怎麼這會兒又要去買藥?”馬老太太的話都還沒有來得及問完,她就見她兒子騎車走遠了。
老二說,“就她矜貴唄,我哥捧她捧跟什麼似的。”
馬老太太也抬手打了他腦袋一巴掌,“就你能說!趕緊扶著你弟去給你嫂子燒熱水去!”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馬老太太鑒於今天桑非晚的表現維護了她。
她手裡拿著衣服和鞋子,再看看銀鐲子和銀耳環,心裡還是高興的。
她從她老伴死了到現在七八年了,都沒有再添一件新衣服,她所有的衣服都打了補丁,更是沒有一件首飾,賺的錢都拿來養四個孩子了。
桑非晚覺得天又塌了。
她發燒了,因為昨天洗了個澡,這兒沒空調,著涼了。
發燒不要緊,要緊的是因為她發燒,今天蕭北鳴回部隊了就沒有把她也帶上。
她昏昏沉沉的掛著輸液,被蕭北鳴再抱回家床上睡著時,蕭北鳴走了。
等她醒來,馬老太太就跟她算了賬,“你看病一共花了一塊五毛六,你把錢給我。”
“哦,好,我一會拿錢給你。”桑非晚的錢在她脫下來的臟衣服裡。
馬老太太又把一碗玉米糊糊遞給了她,“這粥不算你錢。你買回來的那些菜,我折算成你的飯錢。”
“家裡不養閒人,以後要想吃飯,家裡的所有活你都得跟著一起乾。”
馬老太太提到乾活,桑非晚沒吭聲。
活,她是絕對不會再乾了。
而馬老太太還在說著,“我聽老大說了,你去找你舅媽要彩禮了。我們家裡現在不寬裕,老四下個月的在學校的午餐費還沒著落。”
“你也知道,為了給老大娶你,我是掏空了家底,把魚塘都給抵押給他大舅了,外麵更是還欠了一堆的窟窿。”
“你把你手裡的錢先借我用用,以後我會還你的。”
桑非晚趕緊從床上下去了,拿過自己放在凳子上的臟衣服,把錢全部都掏了出來,遞給了馬老太太。
“都給您,不用還。”桑非晚跟她說。
馬老太太看著桑非晚從莫名其妙到震驚的盯著手上的錢,一時間震驚到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有零有整的,看得出來她全部都拿給了她。
桑非晚又補充道:“但是我這錢也不是白給的,您趕緊去把魚塘給贖回來,以後我每天都要有魚吃。”
“這錢要是不夠,那您帶上家裡所有人跟我一起去我舅媽家要錢去。”
現在蕭北鳴是指望不上了,她能抱的大腿就隻有馬老太太了。
況且那個魚塘就是書裡寫到的藏著金條的魚塘,書裡這個魚塘原本是蕭家的,就是因為馬老太太為了給蕭北鳴湊彩禮錢娶桑非晚,才給抵押給了自己娘家哥哥。
這個魚塘裡不僅有金條,未來土地規劃這個魚塘也賠了不少的錢。
所以因為這個魚塘蕭家全家也都怨桑非晚。
要是能得到這魚塘,撈出黃金就發達了!
但是動作得快,薑婷玉也會對這個魚塘動手。
“您還是趕緊去把魚塘贖回來吧。您讓老二和老三陪我去我舅媽家。”
馬老太太趕緊摁住了桑非晚,“錢夠贖回魚塘的,我當初把魚塘押給了孩子舅舅,也就借了一百塊。”
“你還是好好躺著休息吧,你這身體太金貴了,再哪裡傷著生了病又得要花錢。”
“老大寶貝你,要是知道你在家裡沒把身體養好又傷著哪了,肯定著急又想要回來找你。”
“既然你有心在我們家好好過日子,這魚往後我肯定給你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