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等於讓桑非晚去乾活的劇情,誰也改變不了。
可是桑非晚像是沒有聽薑婷玉說話一樣,走到了放著炸雞的盆前,拿過了炸雞就開吃。
“誰讓你吃我做的炸雞了?!”薑婷玉上前就奪過了炸雞。
桑非晚立馬就虛弱的站不穩,手扒著桌子撐著,“對不起,我想吃塊炸雞補充一下體力的,我有低血糖,低血壓,伴隨四肢退化,體力不支,頭暈目眩,心慌心悸。”
這話,在場的人都聽得驚住了。
唐永和陸詞也是聽的一愣一愣的。
“桑姐姐,你什麼時候生病了!怎麼都不告訴我?”陸詞趕緊去扶著桑非晚。
負責記名單的沈大嫂,趕緊趕緊放下手上的筆,上前幫忙攙扶桑非晚,“哎呦,哎呦,蕭營長家的你要不要我扶你回家休息啊。”
“陸團長家的,你真是不該對蕭營長家裡的這麼凶,吃一塊炸雞而已,你不該奪下來的。”
薑婷玉怒不可遏的看著他們,“你們幾個,都是沒長腦子嗎?!聽不出來她這話是說她得了懶癌晚期嗎?!”
“懶癌是什麼癌?”陸詞急的都哭了,追問道。
眾人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她,也不知道懶癌是什麼癌。
薑婷玉:“……”
桑非晚一個滬圈大小姐,父母曾經都是給她精英式教育,她為了能當個隻花錢的富二代米蟲,從小就開始,沒少各種耍賴。
裝病裝可憐。
要硬剛,她一個作惡多端的女反派肯定是剛不過女主的,但夾縫中求生存,利用彆人製衡,幫她還是可以的。
她打小就是這麼利用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製衡爸媽的,經驗豐富。
好一會兒薑婷玉才吸口氣不耐煩道:“懶癌不是癌症,是極其懶惰的稱呼。總之,沈軍嫂,你少管閒事,你趕緊去把她的名字給記上。”
沈嫂子擔心的瞅了桑非晚,上上下下的來回看了好幾圈。
越看確實越像是生了重病的樣子。
她便看向沈嫂子說道:“哪有叫癌的不是癌的?陸團長家的,你都把我說糊塗了。我看咱們這些軍嫂,看起來就蕭營長家裡的最瘦,人白的跟要下葬的死人似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這都有癌症了,你不給人吃東西,還讓人去乾活,這有些太沒人情味了……”
薑婷玉快要氣懵了。
桑非晚也是沒有想到,她們會聽不懂薑婷玉說的懶癌是什麼意思。
她也快樂瘋了。
這個年代的人真是實心眼多,淳樸善良的好人多。
但她也沒想裝得了癌症,“沒關係的,我多吃一些東西,好好養養身體就能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陸城走了過來,看著這一幕,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非晚,你這是怎麼了?”
陸城走到了桑非晚身旁,詢問了她。
“大哥,桑姐姐說她不舒服。說什麼頭暈、低血糖體力不支……”陸詞看向陸城,哭著說。
“那怎麼不趕緊送她去醫院?非晚,我背你去醫院。”
薑婷玉拉過了陸城,“她是裝的!”
繼而,她又怒視衝衝得瞪向了桑非晚,“你個綠茶婊!我就知道!你搞這一出是為了陸城!”
“陸城哥,我不用你背,麻煩你幫我去叫下我老公。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桑非晚這時也開口說道。
薑婷玉更是怒火中燒,“你還裝!行!我背你去衛生所!”
桑非晚一副滿臉歉意的說,“不用了,我真的是太餓了,低血糖了才吃了你的炸雞,我以為你拿過來分發,是每個人都有份的,對不起,我不該吃你的炸雞……”
“婷玉,你是故意針對非晚嗎?”陸城皺著眉頭,冷聲問道。
桑非晚想給他點個讚。
對,對,對,她這話就是這個意思,薑婷玉想針對她,快管管薑婷玉吧。
陸詞也說道:“她就是針對桑姐姐,桑姐姐都這樣了,她一直說桑姐姐是裝的,還要把桑姐姐的名字登記下來,讓她去種地!”
“還搬出爸爸來嚇唬我們!”
一旁的唐永沒有說話。
他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他看到現在,是看出來了薑婷玉針對桑非晚,但是桑非晚她似乎也是故意送上門來被針對的。
是為了他表哥陸城?
總不可能是為了吃上一口炸雞……
薑婷玉也是被他們都氣到了,“你們是都看不出來她是綠茶婊,這是為了裝柔弱,扮可憐博取陸城的同情,想要得搶我的丈夫?”
她今天特地打扮的很漂亮,這陸城趕過來都還沒有看她幾眼,就一個勁的關心桑非晚。
原書裡,這個的情節點是陸城的視線都離不開她,身旁的桑非晚說什麼,他根本就沒去理會。
當然,原書裡,桑非晚這個時候也沒裝得病虛弱的樣子。
“陸城!你是也忘了桑非晚她喜歡你,覬覦你嗎?”
陸城回,“非晚已經表態她想跟蕭營長好好生活了。你不應該再說這種話,再誤會非晚。”
在軍區家屬院裡鬨得難堪,說這種話,桑非晚和蕭北鳴兩口子都得遭非議。
也明確的希望薑婷玉不要再說這個話了。
可他越是維護桑非晚,薑婷玉就越是憤怒。
她越發的想要罵醒這群蠢貨,“桑非晚她怎麼可能要跟蕭北鳴好好的生活?!”
“她嫁的蕭北鳴沒文化粗鄙山溝溝裡出來的鄉巴佬,比不上陸城的一根腳指頭,更彆提蕭家跟陸家的家世還有著雲泥之彆!”
“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嫌貧愛富的貨色,這裡的軍嫂,誰不知道?”
陸詞憤怒的像頭小獸,“住嘴!你才水性楊花你才……”
‘啪!’
一聲脆響忽地響起。
是薑婷玉抬手打了陸詞。
“你、你竟然敢打我!”陸詞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薑婷玉不屑的抬了抬下巴,“我是你嫂子,長嫂如母,你不敬長嫂該打!”
這麼維護她的小天使陸詞被打了,桑非晚看著就覺得疼。
她趕緊拉過陸詞,剛想安慰陸詞兩句,就又聽到薑婷玉說,“還有你!最該被打的就是你這個綠茶婊!”
薑婷玉抬手就衝著她甩過來。
但被疾步走過來的蕭北鳴給擋住了。
他常年鍛煉的力道在,就這麼一擋,薑婷玉就踉蹌的站不穩,差點摔倒。
“老公!你來的好及時啊!保護到我了。”桑非晚被蕭北鳴護在懷裡時,她仰著頭,滿眼的都是星星崇拜的看著他。
這誇獎,這小眼神,瞬間讓蕭北鳴迷糊了。
桑非晚又說,“正好我老公也來了,我也不想我老公誤會,想跟我老公好好過日子。在這裡跟大家都說清楚,我並不喜歡陸城跟陸城之間沒有任何逾越的行為,還希望大家不要以訛傳訛。”
“尤其是陸太太,你千萬不要誤會我。”
蕭北鳴也很詫異,桑非晚會當著這麼多人,解釋她跟陸城之間的關係。
他原本在跑操看到了桑非晚,因為桑非晚私自出了房間,很生氣,以為她逃出來是為了出來見陸城的,結果卻聽到了桑非晚說這番話。
瞬間怒氣全消。
在場的人一時間也都很懵。
顯然她們都是被桑非晚說的話給意外到了。
桑非晚之前在他們的印象中就不是會對蕭北鳴說出這話的人。
難道剛才桑非晚跟委屈的解釋那番話都是真的?
她跟陸城之間沒有什麼?
“老公,你抱好我,我低血糖還得緩緩。”桑非晚往蕭北鳴的懷裡靠了靠。
那模樣很是虛弱。
蕭北鳴將桑非晚打橫抱起,“我帶你去衛生所。”
“不用,你帶我回家,我歇歇就能緩過來了。”
陸城端了炸雞遞給了桑非晚,“蕭營長,你讓非晚吃點吧,吃點東西她應該會好點。她的身體太虛弱了,得好好調理。”
“謝謝。”桑非晚拿了兩塊炸雞。
然後又手裡拿著的一塊炸雞遞到了蕭北鳴的嘴邊,“老公,這個炸雞很好吃,你嘗嘗。”
蕭北鳴黑沉著一張臉,“我不吃他們的東西。”
“是剛才你聽到她看不起窮人,說你那些話了?彆氣,炸雞是無辜的,好吃的,不要拿彆人的素質低下來懲罰自己。”
蕭北鳴壓根沒聽到薑婷玉說他的那些話,但這不重要桑非晚就是故意提的。
“吃嘛!我舉著,胳膊會酸的。”
蕭北鳴不想吃薑婷玉的東西,他見不得自己老婆這麼被說,他還想勸自己老婆也彆吃了,可看桑非晚舉著炸雞到他嘴邊,跟他撒嬌,他又拒絕不了。
他張嘴吃了一口。
“好吃嗎?你能不能嘗著味就能學出來怎麼做?”
“我試試。”
“那等你休息了,我們就去買雞。”
“嗯。”
讓蕭北鳴練習廚藝技能,她以後就能改善夥食了。
乾到現在,收獲超出了桑非晚的預估。
她可太棒啦。
原本她就想吃口炸雞,裝虛弱,讓薑婷玉不能帶著軍嫂強迫她出去乾活,霸淩她。
然後再跟大家解釋幾句,維護下她的名聲摘下蕭北鳴的綠帽子。
但現在她還又趁機跟蕭北鳴撒嬌,混到了他去學廚藝。
桑非晚把剩下的炸雞塊都塞他嘴裡。
然後她開心的抱著蕭北鳴的脖子,給他灌迷魂湯,“老公你真好,辛苦你了老公。老公你怎麼這麼好呀,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